姜梨坐在椅子上,心有余悸。^k_a!n¨s\h?u\z¢h¨u-s/h.o,u~.*c′o^m?
她不敢想刚才要是许肆没及时赶过来,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
失神想着,她的视线不自觉落在许肆之前的位置上。
姜梨记得很清楚,事发前,许肆因为缺了某个调料,去吧台那边要。
吧台到炉边的距离,就算她只用目测,也不是轻易一步两步就能过来的。
那他又是怎么第一时间能冲到她身边的?
“可累死我了。温北栀,你放着那么多饮料不喝,非要喝这种,你成心要整死我是不?”
陆之洲抱着饮料回来,呼哧带喘。
温北栀闷坐在原地,难得没有回嘴。
陆之洲察觉到异样,指着她问姜梨:“她怎么了?谁又招她了?”
姜梨晃过神来。怕她哥担心,她没敢说刚才发生的事。她拍了拍温北栀的肩,把话糊弄了过去。
温北栀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前一秒还在为姜梨的事闷闷不乐,后一秒所有不好的情绪就被美食给治愈了。
温北栀咬了口蒜蓉金针菇,双眼放光:“我靠许肆,你的手艺竟然这么好!就你这长相,我是真看不出来!”
她一瞥眼,扫到对面刷调料的陆之洲,顿时满脸嫌弃。
“你瞅瞅人家,再瞅瞅你。怪不得人家有女朋友呢。”
陆之洲从鼻腔内发出一声不屑的哼笑:“说得好像你有似的。”
温北栀噎住:“我……我那是没有吗?我那是不想找。”
陆之洲摇头:“啧啧啧,原来你就是这么一直安慰自己的。”
“陆之洲你想死吗!”
两人一句不合又干了起来。
姜梨没空关心他们的大战,注意力全在许肆的身上。,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
他烤了一晚上了,也没吃几口。她心疼想去送口吃的,又碍于她哥和温北栀在,不敢上前。
她面无表情咀嚼着口里的金针菇,思忖着该怎么找到合适的时机。
可谁知道,这时机没等找,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烧烤区域是个半圆,中间的草坪被特意空了出来,布置成唱歌的舞台。
酒店的驻场歌手唱完菜单上的曲目,开始了互动环节。
他拼命鼓动底下的客人上台,有几个还真被说动了,其中就包括温北栀。
“唱歌?”温北栀一听来了精神,“我也要去唱!”
陆之洲咬了口肉串,皮笑肉不笑:“就你那死动静,也不怕吓死个人。”
温北栀瞪了他一眼,像是要证明给他看,扔下筷子就往舞台走。
“不是,你还真去啊?喂,你等等我啊!”
陆之洲也顾不上吃了,起身追了上去。
姜梨眼瞧着两人直奔舞台去了,她抓住时机,立刻站起。
手指勾过生菜篮子,精挑细选了其中一片比较嫩的叶子,平铺在盘子里。
一层肉一层金针菇的铺满,最后还不忘放几片大蒜点缀。
而那头,温北栀已经跟驻唱沟通好了曲目。
前奏响起,她兴奋的冲姜梨喊:“宝贝宝贝!!!”
姜梨抬起头来,很配合的提供情绪:“哇!我在我在!!!”
嘴里喊着,手上也不闲着,还在忙活着包肉。
趁着温北栀视线转到歌词上,姜梨捧着包好的生菜,一路小跑到许肆面前。
她把生菜送到许肆嘴边,“张嘴,啊。”
许肆刚才往她那里瞟了一眼,一个人不知道在手忙脚乱的忙活什么。现在再看递过来的生菜,什么都懂了。′卡¢卡·小,税/王? ~免-肺·阅?犊!
他注视着她,眉眼都温柔下来。
看着他咬下,姜梨满脸期待:“好吃吗?”
许肆咀嚼着点头,抬眼看见她唇边残留的孜然粒,指腹轻轻抹过,顺手也塞进嘴里。
“只要是你喂的,是毒药也好吃。”
“那我再给你包个吧?”
许肆被碳熏得没什么胃口,本想拒绝,但看见她亮晶晶的眼睛,到了嘴边的“不”字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了。
温北栀一曲结束,心满意足的走回来。
“怎么样?被姐的歌喉迷倒了没有?”
姜梨小迷妹上身,海豹鼓掌:“好听死了,不愧是我歌王北栀姐。”
虽然她还不知道温北栀到底唱了哪首歌,但情绪给到位就对了。
温北栀很受用,她唱完也唱累了,拿起筷子准备夹菜。
但看着空荡荡的饭桌,她整个人傻眼了。
她怎么记得她走的时候,盘子里的肉串摞得跟小山似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全没了?!
她转头看向姜梨,不可思议:“你一个人吃了这么多?”
姜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昂,今晚我的胃口比较好。”
温北栀:“……”
这胃口是不是有点……太好了?好得跟男人胃口似的。
陆之洲灌了口啤酒,起身跟许肆换班。
“我吃饱了,这里我来,你快过去吃点吧。”
许肆拿签子的手一僵。
嗯……他能说他吃饱了吗?
烧烤局嗨到晚上11点才散。
许肆被熏了一身油烟,与姜梨他们分别后,他回到自己房间洗澡。
十五分钟后,他裹着浴巾走出来。
走到床边,他盯着酒店座机陷入沉思。
他在考虑用不用给前台打电话要
个健胃消食片。
决定还没做好,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
【姜梨:睡了吗?】
【姜梨:能来我房间吗?】
第63章 你有点不乖,必……
姜梨和温北栀住在一间,许肆与她们的房间虽然都在同一层,但并不相邻。
凌晨的走廊静谧无声,看不见个人影。
通道幽长,被两边墙壁上晕黄的灯光照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柑橘香,不算劣质。
许肆手指拎着瓶红酒,瓶里的液体晃晃荡荡。
想起收到的那两条暧昧不清的信息,他眼底漾起笑意。
指节扣响房门,有一下没一下的,带着股懒散劲儿。
门内很快有脚步声传来,急促中带了点慌乱的味道。
门被打开同时,许肆启唇:“姜梨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玩这种……”
看清面前人的脸,“刺激”两个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你等得花都要谢了。”陆之洲站在门边招呼,“别傻站着了,快进来啊!”
许肆眼皮猛跳:“……我们?”
温北栀从里面探出头来,扫见他手上拎着的红酒,眼睛一亮。
“呦,还是许肆你有情调,我就说好像差点什么。”
五分钟后,许肆坐在麻将桌前,听着耳边哗啦哗啦洗牌的声音,无语笑了。
陆之洲拐了下他,催促:“摸牌啊!”
许肆随手摸了一张,看都没看就扔在牌桌上。
他咬紧后槽牙,“所以……大半夜叫我来就是为了打麻将?”
“我艹,好牌!八万。”
陆之洲把牌拍在桌上,眼都不抬一下,“不然呢?三缺一,没你我们也打不起来啊。”
许肆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枉费他出门的时候,蹑手蹑脚,生怕有个声响惊动房间里的陆之洲。
现在看来,他当时的行径跟傻子没什么区别。
姜梨坐在他左手边,应该是刚洗漱完,额前的碎发上还挂着晶莹的小水珠。一张小脸未施粉黛,素白干净。
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睡裙,吊带松松的挂在肩上,修长的脖颈白得有些晃眼。
她托腮扫着面前的牌,漂亮的眼眸眨呀眨,一时不知道具体该看哪张牌。
应该是以前从来没摸过牌的新手。
旁边的温北栀打出一张三筒,原本还迷茫着的那双眼睛忽然亮了一下。
“糊了!”
温北栀傻眼了,她这牌都还没捂热乎呢。
她检查了再检查,才敢相信不是炸胡。
“宝贝你不是不会玩吗?”
“大概是有新手保护期吧。”
姜梨声音里带着兴奋的小雀跃。
自从赢过这一次牌后,她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手气好到不行,胜负欲也跟着被彻底勾起。
这牌一打就直接打到了后半夜。
窗外广场上,凌晨三点的钟声被敲响,沉闷又幽长。
许肆捏了捏鼻梁骨,眉眼间尽是疲惫。他撑桌站起来,“渴了,我去拿瓶饮料,你们要吗?”
温北栀第一个举手:“我要气泡水,谢谢。”
陆之洲拿起旁边的红酒摇了摇,“你拿来的红酒还没喝呢。”
“突然不想喝了。”
许肆简单扫了一眼,转头看向姜梨,“喝水吗?”
他问她,听起来更像是某种邀约。
姜梨却没听懂。
她正忙着跟温北栀讨论刚才的牌,还在兴头上,于是头也不回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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