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哄孩子似的的语气,姜梨耳朵根儿莫名有点烫了。?g′o?u\g+o-u/k/s^./c′o-m/
许肆擦得很仔细,边边角角,连指甲缝里也不放过。
他恋恋不舍松开姜梨的手,拿起桌上的鸡蛋打破,蛋清蛋黄熟练的被分离在两个碗里。
姜梨看愣了。
许肆这人跟他名字一样放肆,野性,不受规矩束缚。
打架抽烟喝酒,这种算不上太着调的事像他干的。而眼前这种显然不是,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似乎是察觉到目光,许肆头也不抬解释:“以前家里晚上经常没人,吃够了外面摊子就自己做,慢慢的就学会了。”
姜梨想问那你爸妈呢,忽然又想起来,高中某次家长会,出现在他位置上的是个年轻女人。
她隐约猜到了点什么,没再说话。
许肆侧头,懒声说:“也幸亏学会了,一个人费点力总比未来两个人饿着强。”
姜梨愣了下,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她别开眼催促:“快做吧,人家都到下一步了。”
许肆盯着她有些微红的脸笑,没再说什么。
蛋糕做到一半,他手机响了。
许肆瞥了眼屏幕,头像是个粉色小猪头。
他手上在打奶油,
不太方便回消息,转头说:“方衡不知道发来什么,你帮我看一下。”
一节实操课,姜梨帮不上一点忙,要是连这点要求再不答应,多少说不过去。
她拿起手机,想起还有屏锁密码,指着屏幕示意了一下。
许肆了然,没多想:“密码你生日。”
答案脱口而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姜梨瞳孔缩了缩,眼睫颤动着掀起。
许肆也不再藏着掖着,他唇角上扬,笑得有点坏。~咸^鱼?看_书/惘. /首?发/
“对,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的声音落下得很轻,每一个音都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她的心脏上,让她的心止不住一阵震颤。
手指触碰屏幕,她强忍着心悸,在键盘上按下数字。
那一串数字刻在姜梨人生里二十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在此刻多了几分奇妙的意味。
“吧嗒——”
很轻的一声,屏锁开了,姜梨的心锁也跟着开了。
“肆哥!”
方衡按照微信里说的,下课来楼下等许肆。
一瞥眼却看见跟着下楼的园子,他迎上来的脚步急速刹车,低声骂了句“艹,她怎么在这儿”。
一个急转弯,他掉头就走。
园子眼格外尖,隔着玻璃冲他吆喝:“呦,这不是小猪佩奇哥嘛!”
周围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交头接耳讨论着谁是小猪佩奇哥。
方衡直觉臊得慌,捂着耳朵就跑。
园子不肯轻易放过他,坏笑着追了上去,在后面不停喊:“你跑什么呀佩奇!”
两人的背影越跑越远,逐渐成为两个小黑点,消失在视线里。
本来四个人的晚餐一下子只剩下两个人。
许肆乐意至极。
提着蛋糕走下楼梯,教学楼边有人在发传单。
是学校里新开的一家网球馆,这两天刚开业,开业活动力度很大。
分到姜梨手里一张,但她对体育项目不感兴趣,看都没看,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许肆大致扫了眼宣传单页,转头问:“打网球会吗?”
“不会,但之前看哥哥打过。”
“哥哥?”
许肆捕捉到了这句话的重点。
远处,夕阳染红的云层被风吹散。¨衫.八+墈.书?王\ +埂·鑫/嶵-哙·
姜梨捋了下耳边碎发,露出粉嫩小巧的耳垂。
“就是陆之洲,我平时习惯叫他哥哥。”她是这么回答的。
笑容凝固在许肆的脸上,他唇角坠落,紧绷成线。
云层飘摇,遮挡住了阳光,路上忽然有冷风刮起。
姜梨以前也偶然叫过他一次哥哥。
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黑夜,那声哥哥总是格外的清晰。
可现在一想到这个称呼要和陆之洲联系在一起,他的手指像是要把蛋糕绳子给掐断。
许肆冷笑一声,偏开了视线,舌尖顶着腮重重点着头。
有汽车从他们身边驶过,车窗开着,欢快的手机铃声也飘了出来。
“你究竟有几个好哥哥?为何每个哥哥都那么憔悴。”
驾驶座秃瓢大哥按下接听键,铃声戛然而止。
“喂,到了到了进电梯了。”
敷衍的说话声随风飘远了。
姜梨没回头,自然也没看见身边人阴云密布的脸色。
她继续刚才的话题:“他打这个很厉害,以前还在市里拿过奖。不过是……”少儿组的。
“姜梨。”
“啊?”
话语被打断,姜梨转过头来。
许肆盯着她眼睛,弯下腰去,气息落在她耳边,带着属于男人的胜负欲。
“其实我更厉害。”
声音低哑,带了些不怎么均匀的喘息。
“在任何方面。”
第58章 你能为了我和陆……
周末这天天气好,方衡勾肩搭背下楼梯,迎面撞上回来的许肆。
“肆哥,打网球去不?”他抬手指了指身后,“老陆新办了张卡。”
许肆顺着往台阶上看,陆之洲走在最后,不知道在忙着给谁发消息,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
许肆脸色微沉,墨色的瞳孔变得有些浓稠。
陆之洲给温北栀发了个狗头表情包,才抽空抬头看一眼许肆:“走走走,一起去吧,一个人待在宿舍多没劲。”
许肆垂眸,本想拒绝,但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他唇角扬起,笑得意味不明。
“好啊。”
方衡在旁边看着这熟悉的笑容,心里隐隐发毛。他有预感,等下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
很快,他就明白许肆为什么这么笑了。
新开的网球馆就开在学校体育馆里。
占地面积很大,设施齐全。因为开业活动的广泛宣传,来这儿打球的不止有学校的学生,还有居住在附近的居民。
一进门,许肆他们撞见不少家长领着孩子在玩。
网球不像羽毛球一样常见,方衡和胖子都还没摸过。他们也很识趣,自行组成一组,在旁边练习发球自娱自乐。
剩下的许肆和陆之洲很自然的匹配成了一组。
临打球前,陆之洲还没舍得放下手机,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
许肆幽幽盯着,声音里听不出什么起伏。
“听说你网球打得很好。”
屏幕上,温北栀发来一个滚字。
陆之洲扬唇笑得很刺眼,他把手机锁屏扔在沙发上,才抬头说:“一般,也就拿过几个小奖。”
他左右伸展着手臂,“不过你放心吧,我等下会让着你的。”
许肆目光似有若无的在他手机上划过。
他刚才也给姜梨发了一条,可惜没有人回。
他哼笑一声,声音又硬又冷:“不用,一会儿别哭就行。”
他们的场地就在方衡旁边。
方衡抛起球,正准备发,忽然感觉耳边一阵阵风声,嗖嗖的。
“这儿不是室内场地吗?怎么还会漏风啊?”他停了动作,疑惑转头去找。
他很快就发现,这风声压根不是哪个窗户没关紧,而是来自许肆的球拍。
许肆拍击的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气,像是要把球拍硬生生挥断。
球球暴扣,带着股不可言说的狠劲儿。
网球跟冒着火星子似的,刺破空气,以骇人的速度冲着陆之洲飞去。
换做普通人或许招架不来,但陆之洲明显是有点童子功在身的,他很快就适应了球速。
网球在一下下重击声中,飞来飞去,看得人眼花缭乱。
周围不少打球的人被声音吸引,纷纷停了动作围过来看。
方衡起先还看得啧啧称奇,但很快他就发现苗头不对了。
许肆每个球看似打得混乱,实际落下的每个点位都是特意设计好的。
前一个还落在右半边场地,后一个就飞到了左半边,并且每一个都是擦着出界的边缘。
哪怕方衡是个门外汉,他也看出来了。
许肆他就是在故意吊着陆之洲,吊着他满场跑。
很快,陆之洲就体力不支,摆手叫停了比赛。
他双腿跪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汗水跟下雨似的顺着脸颊往下淌,很快在地上晕湿开一小片。
方衡眼睛瞪大,扔下球拍跑过来。
“许肆你疯了?”
许肆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头发全被汗水浸湿,胸前剧烈起伏着。
他能撑着站在原地,完全是心里的那点胜负欲在作祟。
方衡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压低声音吼:“你何必呢!给自己留条后路吧,说不定以后你还可能有什么事求老陆呢!”
许肆被这话刺激到,“我求他?”
他一把推开方衡,朝着陆之洲挑衅的勾勾手,“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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