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川一下车,就看见站在府外等他的陆归舟。·y,p/x?s+w\.,n\e_t~
“回来了。”陆归舟淡淡地问道,仿佛早就知道他不会留在长公主府。
“哥,我不明白,你明明……”陆平川的话涌到了嘴边,对上陆归舟带着冷意的视线,还是讲话咽了下去,“为什么呢?我不明白……我也没有很差吧?”
“点到为止吧。”陆归舟转身入府,陆平川疾步跟了上去,依然不解,陆归舟回头看了他一眼,“阿川,你太累了,回去睡一觉。”
陆平川叫住了他,问道:“哥,你为什么一直和长公主保持距离?”
陆归舟脚步一顿,声音很轻:“长公主身边并不缺人陪伴。父亲也数次提点过我,不要将自己陷在权力争夺的漩涡里。”
李昭身边有太多倒贴的人了,根本不缺他一个,长公主也没有表现出对他感兴趣,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他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长公主知道他能办好事,自然会多看他两眼。
就在这几天一样。
他继续朝前走去,陆平川却站在原地不动,陆归舟回眸看了他一眼:“在想什么?”
“我在想,长公主最缺什么?”陆平川思考起这个问题,单手支着下巴。
陆归舟冷冷地说:“总之,不缺面首。”
“可长公主府里没有面首啊!”陆平川反驳道。
“随你,早点休息,最近朝中事务繁多,你注意身体。”陆归舟垂下眼睫,转身朝着自己屋舍的方向走去。
陆平川微抿嘴唇,回了自己的屋。
五日后,浩浩汤汤的队伍前往南山,其中也包括南疆王储,南疆大王子月乌。
在南疆的王储争斗中,二王子落败被杀,相比二王子,大王子更倾向于与大梁交好。\我¢的,书^城′ \已\发?布.最!薪`漳\結¨
当然,前提是大梁没有内乱。
众人抵达南山后,在营帐里修整了一阵,秋猎才开始。
秋猎和先前一样,一般由天子射出第一支箭,两年前,是李昭射出的这一支箭。
现在李长风已经清醒了,自然由他来。
李昭站在他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熟悉的靶子。
李长风歪了歪脑袋,拉开弓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可他迟迟没有射出那一支箭,远处的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陛下又是怎么了?”
“该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没事的,再不济还有长公主在……”
“……”
第118章 巫渺是你啊师父
片刻之后,李长风放下了弓,递到了李昭手里,眼巴巴地看着她:“阿姐,你来吧。”
前几天,他一直没有训练过射艺。
李昭也清楚他的水平,懈怠了那么久,很难射中靶心。
她低眸看着递到身前的弓箭,接了过来,拉开弓弦,将箭尖对准了靶心。
这两年,她从来没有懈怠过,即便不复制,她也可以射中。
李昭微眯双眸,松开了弓弦,最后正中靶心。
猎场内爆发出一声惊呼,立即有人喊道:“陛下万岁!长公主千岁!”
太后原本因为李长风的行为有些不高兴,但事情已经解决,大家似乎也都接受了,她便没有多言。
坐在她身边的李愉却发出了疑问:“母后,为什么是长公主射出这一支箭呀?”
他的声音不小,南疆王储也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探究。
李长风瞪了李愉一眼,语气不算和善,反驳道:“朕昨日扭伤了手腕,所以让阿姐射出这一支箭的,前年也是阿姐开弓射箭的,其他人都没有异议,怎么愉郡王头一次来,就疑惑了呢?”
太后见李愉眼圈一红,连忙说道:“他就随口一问,他年纪小,你跟他置什么气?”
李长风偏过头去,看向李昭,眼睛里也藏着委屈。/k?a*n^s`h-u_y.e~.¢c*o?m_
李昭平静地说:“是,昨夜陛下联系射艺的时候,伤了手腕,但陛下坚持要站到猎场上,不愿缺席。因为手腕上的伤,陛下无法射箭,所以由儿臣来射出这一箭,这也是我们先前商量好的。”
太后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之后便是围猎环节,今年的头彩是玄铁宝剑,很重,非常锋利。
沈淮
一眼就看中了这把剑,于是在马厩牵了一匹马进入猎场,沈无忧紧随其后。
林修竹、顾盼也进了猎场。
李昭则在营地休息,李长风和她待在一起。
“阿姐。”李长风见太后正在和李愉说话,于是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这次秋猎可有别的什么安排?”
李昭扫了他一眼,低声道:“南疆王储和使臣都在,不宜生事。”
“好吧。”李长风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他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拿起糕点,小口地吃着,“阿姐,你喜欢那把宝剑吗?你要是喜欢,我就进猎场打猎,给你赢回来。”
李昭笑着轻叩他的脑门:“想什么呢?刚骗完使臣你的手腕伤了,你还打什么猎?”
不远处的金翎坐在那,心里泛起一阵酸意,他收回视线时,看见陆平川一直在盯着李昭看,而陆归舟低头夹菜,画面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他忽然想起那年元宵,陆平川明明和长公主不熟,却也凑上来吃了晚饭。
也许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陆平川突然转过头看向他的方向,他立即低头喝酒,若无其事地和身边的同僚说起话来:“你觉得今年谁能拔得头筹?”
“应该是沈太傅吧?之前他和季北、陛下的积分都排了第一。只不过沈太傅是个君子,没有去争头彩。”同僚摸了摸下巴,“那年,是季北拿走了凤冠,抄家之后,那顶凤冠应该已经回到陛下手中了。”
金翎嗯了一声,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李昭。
李昭慢吞吞地喝着茶,脑海里是实时变化的地图,沈淮、沈无忧、林修竹、顾盼等人的位置在上面迅速移动着。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之际,南疆王储月乌站了出来,朝天子躬身行礼:“伏惟陛下德合乾坤,光被四海,臣故慕化,若蒙赐公主,日后,臣愿以王后之礼迎亲,必誓守藩礼,烽燧不惊。”
众人的脸色骤然一变,尤其是家里有女儿没成亲的。
平嘉大长公主死后,大梁就只剩下李昭这一个公主了。但她手握实权,谁都不会同意让她去和亲。宗室里适龄的女子只剩下周宁韫,但她又在西北带兵,也不合适。那这件事只会落到臣子的女儿身上。
南疆王储月乌虽然只有二十五岁,还算年轻,但是南疆偏远,没有人真的愿意将女儿嫁过去。
李愉眼神懵懂地开口问道:“王子如果真心臣服,为什么还要赐婚?难道没有这层姻亲关系,王子便要攻打大梁吗?”
月乌猛地抬头看向李愉,眼底满是警惕,他动作大,身上的银饰清脆作响。
空气中仿佛有一根弦绷紧了,一股火药味在空中弥漫。
李昭起身说道:“这位是愉郡王,年纪尚小,童言无忌,还请王子莫要见怪。”
月乌面色稍缓。
李昭看向李长风,接下来的话,本该由他说的,但是李长风朝她点了点头,她只好代为发言:“向来和亲,皆择近支宗女。然今检玉牒,三服之内,或已适人,或年未及。婚姻之约,还是容后再议吧。”
原本坐在月乌身边的少女歪了歪脑袋,蝴蝶银饰叮当作响,她站起身问:“若是南疆的公主出嫁呢?”
“你是何人?”太后皱起眉问。
月乌给少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坐回去,但少女仿佛没看见,回答道:“我是南疆的公主巫渺。”
入京的南疆使臣里并没有这一位,说明他们瞒报了。
鸿胪寺一众官员立即警惕起来,陆归舟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们几眼。
“还请陛下恕罪,臣的妹妹年幼顽劣,趁着我们不注意才进入马车,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京城了,臣担心她,不敢将她一个人丢在驿站,所以才将她带过来的。”月乌沉声解释道。
礼部尚书冷哼一声:“王子该早点告诉我们的。”
“算了,给公主另外赐座吧。”太后摆了摆手道。
如果是南疆将公主嫁过来,那还有商量的余地。
但很快就有人围猎回来了,和亲一事就被耽搁了。
出人意料的是今年拿了第一是顾盼。
沈淮排第二,沈无忧排第三。
顾盼上前接受赏赐的时候,偏头看了坐在新添的位置上的异装女子,四目相接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异装女子还朝她友好地笑了笑,弯起眉时,她的脑海里浮现起她师父的面容。
她拿了玄铁宝剑后,她把玩了一会后,就将剑放回了营帐,然后回了宴席。
顾盼的位置离金翎比较近,她就挪过去问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听到异装女子是南疆公主后,她的神色就更加复杂了。
“怎么了?”金翎见她面色有异,关心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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