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新闻在国内引起了巨大的震荡,严厉惩治盛华之余,把德兴作为正面典范,在报纸上点名夸奖,这让德兴趁着东风,一举成了知名爱国厂家。/k\a/y?e¨-¨g\e`.·c+o+m`
后续几十年,德兴越做越大,做成了国民老品牌,是无数老一辈心里童年的记忆。
谁能想到,未来赚得金盆钵满的德兴,现在还只是个毫无名气,急缺钱的小厂子呢?
按照江宁的原计划,她会借着预知梦的名头,把楚家那一千多抚恤金拿过来,投资德兴,一步到位,拿下股份,这辈子她都不愁了!
但这笔关键的钱,没有了!
一想到这,江宁就气得心绞痛,她计划的再好再完美,都抵不住家里人犯蠢拖后腿!
要不是楚棠,她就能飞黄腾达了!
钱,她需要钱。
从哪里能搞到这么大一笔钱?
江宁满脸愁绪的往宿舍方向走,路上不经意看见墙上贴着高利贷的小广告,但她只是匆匆瞟了一眼,没放在心上。
她手里还有一百多块钱,这还是之前借着各种名义,找她奶要的。
她妈这半个月拼一点,估计还能挣几十块钱,到时候她再找学校里追求她的几个爱慕者,各自借点钱,凑一凑,总能勉强凑出五百块钱。
实在不行,只能拿点小股份了,反正等德兴做起来,手指缝里稍微漏点汤,都足够她这辈子花了。
想到这里,江宁焦虑的情绪被抚平不少。
回宿舍洗了个澡,精挑细选了一身衣服,心
机地化了个不明显的淡妆,来到了高一自费班的教室。
迎着门口男同学惊艳的目光,她捋了下头发,“同学,帮我叫一下王喜孟好吗?”
“我找他有急事。”
*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周一。-1¢6·k-a-n.s!h·u_.¨c¢o!m_
虽说已经开学一个月了,但金岭高中在十里八乡都很出名,不少凭实力考进来的学子住得远,学生年龄跨度大,下到十三四岁,上到二十八九,遇到的麻烦不一。
所以金岭高中每天早上会在校门口统一安排两名学生,在校门口支个桌子,上面立着一个牌子——新生入学咨询处。
用来解答新生疑惑。
“新生越来越少了,今天早上就两个,我估计咱们来不了几回了,不能明目张胆翘早课咯——”
坐桌子左边的男学生闲得无聊,同旁边的人一边抱怨,一边捋起袖子,手里的笔在指尖转个不停。
右边手臂戴袖章的单眼皮男生看见,当场皱起了眉,抽走他手里的笔:“注意形象!你现在代表的是学校。”
转笔男生嗤了声,“无聊。”
他别过脸去,自己玩了会儿,实在无聊,支着下巴到处看,忽然,手里的笔一停,兴奋地拽住旁边的人:“徐云智,你看!我们班江宁!是不是很漂亮?”
手边拽动的力气实在大,徐云智皱着眉把最后一道题剩下的步骤补全,才顺着转笔男生的眼神,看向了从学校里走出来的江宁。
江宁今天穿了件白色长款羽绒服,衣领边围了圈毛绒绒的领着,裹着她白皙的小脸越发秀气可爱。
城里的人装扮比乡下更大胆一些,但总的来说,大部分人还是热衷于黑灰军绿色,不太习惯穿亮色,就显得江宁在暗压压一片学生里格外显眼。
不认识。
徐云智只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做题,好像手里印着枯燥数学题的书本,比漂亮的女学生还吸引人。
转笔男生深感被敷衍,无趣撇嘴道:“假正经,跟你的书过一辈子去吧。”
然后兴致勃勃看起了校花。*r·a+n′t?x¢t../c¨o¨m¢
......
男生却不知自己眼中跟镀了一层圣光似的校花,正在泪盈盈的向自己的追求者道谢。
“王喜孟同学,多亏了你前几天借的钱,我家里的困境好转了一些,过段时间我一定想办法尽快把钱还你。”
像是惭愧,江宁把脸深深埋进了毛绒绒的领子里,只露出半截,那双小鹿般的眼眸露在外面,水光闪烁,能极大的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王喜孟天生断眉,性格横冲直撞,入学一个月为江宁打了好几次架,要不是他有个煤老板爹花了大价钱,贿赂郝主任保他,他早就被岭高给开除了。
经过这件事,王喜孟更嚣张了。
自觉无人能制得住他。
成了岭高一霸。
众所周知。
唯一能让他听话的人,只有江宁。
王喜孟大男子主义严重,他第一次遇见江宁,就被那双小鹿般的杏眼给勾住了心窝子。
特别是江宁有求于他的时候,幼圆的瞳孔里映出他的脸,带着的那几分崇拜之色,只觉得就算江宁想要天上的月亮,他王希猛也能叫他煤老板爹给摘下来!
“不用还,我多得是钱,要是不够你再找我。”王喜孟豪气顿生道,想起江宁这时看向他的眼神就心痒痒,刻意往前走了几步,假装不经意的和江宁对视了眼。
然后,他愣住了。
江宁对他的小动作心知肚明,她当然知道王喜孟在外横行霸道,在她面前却意外的纯情,总是借着各种借口偷偷看她,连她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敢碰。
这也是为什么她第一个找王喜孟借钱。
看就看吧。
就当抵借的钱了。
江宁假装没发现,眼底不明显地闪过一丝厌恶,以及藏得极深的几分自得和享受。
只是过了会儿,她感到了不对劲.....
王喜孟怎么还在看?
江宁实在装不下去了,“呀”了一声,故作茫然地看向他:“王喜孟同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
王喜孟骤然回过神,“没什么。”
他飞快回头,没让她发现自己眼神的古怪。
奇了怪了。
他怎么觉得——
江宁的眼睛没以前吸引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宁家里突发的事太大,让她没休息好,瞳仁似乎小了一圈,眼皮有些耷拉,曾经清透的眼白部分弥漫出好几条血丝,那种纯净的无辜幼态感,消失的干干净净。
若不是她的其他部位依旧精致漂亮,刚才光看这双眼睛的时候,他一时恍惚,几乎以为这只是个连他同桌相貌都比不上的平凡女同学了。
不行,江宁只是没休息好。
他怎么能这么肤浅?
王喜孟还在原地自我质疑对女神的感情,江宁唤了他几声,都没听见。
江宁有点不耐烦,不知道王喜孟抽什么疯,但这是她最有钱的舔狗一号,倒不好发作脾气。
她随意往旁边看了看,视线忽的一定,落在了校门口的新生入学咨询处桌后的一道身影。
那是......
见王喜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关注她,江宁理了理头发,走到了咨询处面前,没去看左边张大了嘴,惊得笔都掉桌上了的男生,对低头做题的徐云智笑了笑:“徐云智同学,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听见身前响起的女声,徐云智刚有了点思绪的思路被整个打断,但他脾气很好,抬头客气道:“你是?”
旁边男生用胳膊肘在桌下使劲怼他。
徐云智疑惑地看了他眼。
江宁笑容一滞,很快恢复自然:“徐云智同学真是幽默呢,我是你的同班同学江宁。”
徐云智对着她的脸露出思索神色,片刻摇头,带着歉意道:“抱歉,我从小脸盲,分辨不出人的脸,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宁看着徐云智认真的脸,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
她当然知道徐云智有脸盲的毛病,所以他才不喜社交,专心学习,得以在三年后的全国统考中,以惊掉所有人下巴的表现,一举夺得全国第一的好成绩。
成了那年毫无争议的高考状元。
不仅如此,他在全国最优秀的学府里读完大学四年后,放弃了出国深造的名额,留在国内继续研读研,攻读农业经济学博士,不久后以国家级优秀储备人才的身份进入□□研究中心,为国效力。
江宁四十岁背着背篓在菜市场捡烂叶子的时候,还在路边店里的电视上,看过徐云智眼带细纹,却依旧睿智冷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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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已是学术委员会秘书长。
是她遥不可及的存在。
虽然她已经有了文望,但顾家那关她心里还没多大底气,江宁曾经穷怕了,苦怕了,这辈子凡是好的东西,都恨不得拽在手心里不放开。
上辈子高高在上的徐秘书长,此时还是个理着利落寸头,相貌俊秀,衣服洗得发白的清贫少年。
脸盲是病,耳朵总是好的吧。
江宁对自己的声音很有信心,她有个家境仅次于王喜孟的舔狗,最喜欢她的声音,曾称赞她的嗓音像黄鹂鸟,动人,悦耳,听着就叫人心生愉悦。
她嗓音清灵,脆生生对徐云智笑道:“没什么事,我是听说徐云智同学这次月考考了第一,特意来恭喜你。可惜我月考前发烧了,不然就能和徐云智同学一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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