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动之以理完全没用,楚棠意识到自己用错了方法,她之所以看重王月娥,就是因为对方重情,而不是个看重利益的人。~比?奇,中\雯?王. ′首?发.
得知对方有一手手艺,更是意外之喜。
她本来还想着做其他生意呢。
不过这样的话——
楚棠脑子里念头急转,下一秒,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
这一口气可真是充满了无奈,听得本来在连声拒绝的王月娥心都揪了起来,“怎么了?”
楚棠没马上回答,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才道:“本来没想告诉你的,其实我劝你做生意,不是想让你赚钱。江有福打了我弟弟,还想淹死他,被我撞见,还想害死我,我恨啊!我恨得牙痒痒!”
她说着流下了悲伤的眼泪,“但法治社会,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女人,又能做什么?就算江有福以后被抓走,我心中的恨还是不能消除,想要报复江家,我就只剩下手里这点钱了......”
穷得只剩下钱的楚棠很伤心,嘴里疯狂抹黑江家人:“他们江家在金岭高中附近摆了个摊子,听说生意很好,我就想着你手艺好,说不定能抢走他们生意。”
“我没想着赚钱,就想着出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王月娥来之前,万万没想到江有福不光是打人,甚至还试图杀人!床上躺着的孩子最多五岁,面前的救命恩人也才比她儿子大几岁,都还是孩子啊!
天呐!那畜生一家怎么没被雷劈了去?!
王月娥气得捏紧拳头,额上青筋暴起,她猛地大喊一声:“小楚你哪里坏!他们都欺负死人了,还不允许我们反击?”
王月娥跟打了鸡血似的,眼中泛着仇恨的光芒:“做!生意一定要做!!再往上几辈我祖父还是宫里的御厨,我不弄垮江家的摊位我就不信王!”
“.......”
楚棠连忙道:“不至于,那倒不至于。+b\q′z~w?w·._n\e·t?”
她没想到自己一番话,效果简直好过了头,搞得王月娥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扫之前的不自信。
王月娥用一种心疼带着慈爱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欠你一条命,一定帮你打垮江家,还会照顾好你和你弟弟,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看就是。”
楚棠说:“......其实尽力就好。”
王月娥正热血上头,犀利的眼神投向她,打断道:“小楚,你是不是觉得我干不了?”
楚棠沉默了下。
算了。
她露出鼓舞的笑来:“干,明天就去。”
楚秋泽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正迷茫地看着两个大人达成了奇怪的共识,外面突然传来了江秀芬撕心裂肺的喊声——
“我的儿啊,你怎么被打成了这样!”
“楚棠你个小贱人,赶紧滚出来!”
......
江家人在金岭高中附近摆摊卖包子摆了一个多月了,最近生意正好,尝到了甜头。
今天一大早,江秀芬就拉着她男人江铁栓去镇里出摊子,摆出来没一会儿,就被江老太喊来跑腿的人说的话,吓得收了摊子,拔腿就往卫生所跑。
事情发生紧急,江家的人并不知道医生怎么说的,但一个传一个,内容越来越离谱,等传到江秀芬这里,已经成了江有福的命根子被楚棠踢断了!
听说医生还在抢救哩!
大概率接不上啦!
江秀芬听得眼前一黑,听说江有福以后不能人道了,往怀里揣了把大剪子,哭天喊地要去找楚棠拼命。-0?0?小¢税?旺. ′埂·鑫¢罪/全?
到了卫生所,她问到楚棠姐弟在的病房,气势汹汹冲了过去,刚到门口,就被换了便衣的男公安拦下了。
“干什么的?”男公安眼睛很毒,见她来意不善的凶恶样,直接给挡外面了。
江秀芬目露凶光:“让开!好狗不挡道!”
男公安喝道:“怎么说话的?你和里面病人什么关系,不说清楚不能进去!”
江秀芬哪肯听,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作势就要往里面冲,被男公安一把推开。
情急之下,她顺势往地上一坐,张嘴就嚎:“打人啊!医院欺负老实人啊!我们祖宗三代都是贫农,好不容易生个儿子,被人踢断了命根子,还不让我见那个烂心肝的狗东西,这是要我们江家断子绝孙呐——”
眼见不知情的围观路人越来越多,男公安忍无可忍,打断她:“谁说断了?没断!”
江秀芬还当他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拳头狠狠锤着胸口,嘶声大喊:“放你娘的狗屁!你啥都不知道!小贱人和那个叫方正国的公安铁定有一腿,我早看出来了!公安肯定帮自己人,帮她做那个什么、对,伪证!!他们蛇鼠一窝,欺负我们一家老小!”
镇里就这么大,男公安刚好就认识方正国,两人私交还不错。
他脸色当场就沉了下去,警告道:“你再污蔑人民公安,就只有把你抓进去思想教育了。”
沉浸在愤怒情绪里的江秀芬炸了,跳起来呸了他一口:“你以为你谁啊?你凭啥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男公安黑着脸:“你嘴里蛇鼠一窝的人!”
江秀芬:“......”
江秀芬像被一桶冷水浇个透凉,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颤抖着收回快戳到男人鼻子上的手:“......骗人的吧,你、你咋不穿制服,是不是看我好吓唬?”
男公安刚好掏出证件时,背后病房的门突然开了,楚棠从里面走出来,“公安同志,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看见楚棠,江秀芬那颗害怕的心,登时被仇恨蒙蔽了,扑上去就要掐她脖子:“小贱人——”
被眼疾手快的公安反手剪住,这回可没留情,直接哐当一声,把人死死摁在了地上!
江秀芬脑袋贴在冰冷的地上,痛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还在嚎叫:“公安欺负老百姓啦!我儿子今年才十几岁,被人踹断了命根子,还不马上把凶手抓起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知情的医生护士毕竟是少数,就连外面街道上的路人都赶进来看起了热闹。
见到农妇打扮的瘦小女人被按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惨哟,就有人指责男公安下手太重了,欺负乡下人。
公安还没说话,楚棠一脸愤怒地打断了江秀芬:“舅母!说话要凭良心!先不说江有福根本没伤那么重,你儿子试图杀害我弟弟被我亲眼撞见,再重都是他自食恶果!不许你瞎污蔑人,公安同志是在保护我们——”
此时她脸色露出点惧色,指着江秀芬在挣扎中怀里不小心露出的锋利剪子,恨声道:“免得被你们报复!”
江秀芬面朝地,男公安看不见她前面,这时才发现这妇人随身携带凶器,当即出了身冷汗!
这是想干什么?!
儿子要杀人,当娘的也想杀人??
他被队长特意嘱咐关照这对姐弟时,还不以为然,现在反倒庆幸急了,不然这对姐弟刚逃出生天,又得被这一家子毒蝎恶人给害死。
男公安厉声喝道:“把凶器交出来!你想干什么!想被枪毙是不是?!”
听到枪毙两个字,江秀芬吓得胆裂魂飞,哪里还横的起来,哆嗦着手把剪子扔出了老远:“......啥凶器,不是凶器,我随身揣着摆摊剪饼子的......”
剪子被扔在了地上,附近的人蹭地闪开了老远,纷纷惊疑不定地看着江秀芬。
江秀芬被看得头皮发麻,
嘴里还下意识狡辩:“真的,我在金岭高中附近摆摊,学生们都认识我。我儿子听话得很,绝对不会杀人,哎哟,兄弟姐妹玩耍而已。”
她越说越利索,还狠狠刺了楚棠一眼:“谁家小辈不打个架啥的,我看你就是记恨之前分家的事,故意栽赃有福!”
楚棠冷笑一声:“是啊,你儿子还小,十几岁,所以就能把我五岁大的弟弟打得遍体鳞伤,把头按在水里,看着他快憋死了都不让起。”
她眼如刀子般的投向刚才不知真相就帮腔江秀芬的路人,高声道:“你们家小孩这样玩闹?”
被看到的人纷纷避开了眼。
表情讪讪。
“他要是不心虚,怎么会明知道我不会游泳,还把我推进水里?”楚棠转头盯着江秀芬,一字一句道:“这就是蓄意谋杀,江有福就是杀人凶手!”
江秀芬被她凌厉的眼神所摄,脑子混沌了下。
然而谁也想不到,就在这时,手术室里刚做完缝合手术的江有福,清醒过来恰好听见楚棠最后一段话,他不顾阻拦,气得翻下床跑了出来:“老子他妈没推你!!”
“你明明是自己掉下去的,凭什么污蔑老子?老子没干的事情绝对不承认!”
楚棠听了一脸气愤,几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给了江有福一耳刮子!
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先痛哭出了声:“你居然承认了,承认虐打我弟,还要淹死他!我一直把你们当亲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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