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乌拉那拉氏决定今个儿晚上一探究竟。!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弘晏吃完晚膳后,与前两日一样接着去净室沐浴更衣,而后就回耳房睡觉去了。
躺在床榻上,弘晏的眼睛望着头顶的帐幔,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忽而,窗外传来了花盆底的声音,弘晏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少顷,乌拉那拉氏走进来,靠近拔步床后,抬手给弘晏掖了掖被角,而后又转身出去了。
片刻后,弘晏睁开了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
因着他晚上睡觉有踢被子的习惯,是以,现在即使他一个人在隔壁的耳房睡觉,有王乳娘照看着,乌拉那拉氏也是不放心的。
几乎每天晚上,乌拉那拉氏都要来耳房转一圈,给他掖掖被子才能放心回内室睡觉去。
弘晏虽然很感动乌拉那拉氏的体贴,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成了一种困扰。
待外面安静下来,弘晏掀开被子下了床榻,而后光着脚丫子将柜子打开,又从里面拿出来了荷包,取出一块牛乳花生糖放进嘴里咀嚼着。
弘晏边吃,边在心里数着荷包里剩余的牛乳花生糖的数量。
“福宝,吃什么呢?”
弘晏忽而听到乌拉那拉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小脸一惊,转过身的同时将荷包藏在了身后,扑闪着羽睫说道:“没吃,没吃。”
乌拉那拉氏哼了哼:“我都瞧见了,还说没吃。”
怪不得这两日弘晏晚上睡得这么早,原是装睡等她走了好偷吃糖。
王乳娘给弘晏穿上了鞋,弘晏不情愿的拿着荷包跟着乌拉那拉氏往正屋去。
这厢,乌拉那拉氏坐在小榻上,荷包被王乳娘放在了矮桌上,乌拉那拉氏将荷包里剩下的糖都倒在了白瓷碟子里,一共有六颗牛乳花生糖。
乌拉那拉氏转而看向站在面前的弘晏,问道:“福宝,糖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她的允许,正院里的人是不敢给弘晏糖吃的。¨3*叶-屋? !埂*鑫`最?哙¨
弘晏撅着小嘴巴没吭声。
乌拉那拉氏有心诈一诈弘晏:“你以为不说,额娘就不知道了吗?”
弘晏嘟囔道:“额娘都知道,还问窝做什么。”
要是早知道额娘这么警觉,他就该一口气把牛乳花生糖都给吃了。
乌拉那拉氏一噎,正欲开口,便见胤禛走进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从前院书房过来,还没进屋子呢,就听见母子两个你来我往的争辩。
胤禛在小榻的另一侧坐下,乌拉那拉氏简单讲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胤禛的眼睛望了一眼弘晏,转而又落在了矮桌上的荷包和白瓷碟子里的牛乳花生糖上面:“去十三弟府上那日,福宝就带着这个荷包,该不会就是为了装牛乳花生糖吧。”
他记得弘晏曾夸过胤祥府上的牛乳花生糖很好吃。
乌拉那拉氏闻言,看向弘晏:“福宝,你阿玛说的可是实情,这糖是你从你十三叔府上带回来的?”
若是如此,便说得通了。
弘晏只道:“十三叔又不是外人,是阿玛最好的好兄弟。”
这话便是承认了。
胤禛听了这话自然高兴,而乌拉那拉氏反问道:“照福宝的意思,你与弘晈也是好兄弟,这糖是他给你的喽?”
这糖既然来自十三贝子府,若是胤祥或兆佳氏给的,那胤禛必然知情,若不是,那就只有弘晈了。
弘晏见乌拉那拉氏已然猜到了,便不再隐瞒了:“不是弘晈弟弟给的,是窝偷偷管他要的,一共十颗,窝每天晚上吃一颗,才吃了四颗呢。”
这糖来之不易,他都不舍得多吃呢。\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
胤禛笑问:“十颗?福宝怎不多要些?”
弘晏眨了眨眼睛:“装多了,荷包鼓起来,阿玛不就发现了吗?”
牛乳花生糖体积小,放十颗在荷包里不仔细看是不明显的。
胤禛点头:“你倒是聪明。”
偷吃个糖,还用上智谋了。
乌拉那拉氏扭脸看向胤禛:“爷还夸起他来了,睡觉前偷吃糖对牙齿危害更大。”
弘晏委屈巴巴道:“额凉不让吃糖,连甜口的点心也不叫吃了,窝怎么受的了。”
胤禛见状,挑眉道:“福宝,那也不该藏糖偷吃糖,招来老鼠可怎么办?”
老鼠!!!
弘晏眨了眨眼睛,他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乌拉那拉氏见弘晏被胤禛唬住了,不禁弯了弯嘴角。
这雍亲王府日日都有奴才打扫,哪里来的老鼠。
随即,乌拉那拉氏正色道:“福宝,这六颗糖额娘便没收了,另外,罚你三天不许吃萝卜。”
弘晏:!!!
鱼和熊掌都要没有了。
弘晏小跑过去,拉着乌拉那拉氏的手臂晃:“额凉,窝知道错了,糖不要了,窝要萝卜。”
兔子怎么能不吃萝卜呢!
弘晏见乌拉那拉氏不松口,索性趴在乌拉那拉氏膝头央求起来:“额凉,好额凉,窝再不敢藏糖了。”
乌拉那拉氏见弘晏是真心知道错了,便松了口,不罚弘晏的萝卜了。
弘晏立马站起来,笑嘿嘿道:“额凉最好了。”
乌拉那拉氏又叫弘晏张大嘴巴,借着烛火的暖光检查了检查弘晏的乳牙,好在还没有蛀牙。
乌拉那拉氏放了心,弘晏下了脚踏,转而又走到胤禛身边说道:“阿玛,是窝叫弘晈弟弟给窝糖的,泥不要告诉十三叔。”
胤禛闻言,抬手揉了揉弘晏的头顶:“好。”
小家伙倒是个有义气的,生怕弘晈被胤祥责怪。
夜深了,乌拉那拉氏叫弘晏用茶水漱了口,便叫王乳娘带弘晏回耳房睡觉去了。
——
翌日午后,胤禛得闲便让苏培盛叫了弘晏来前院书房下棋。
弘晏刚刚开始接触下棋,胤禛想着先培养弘晏对下棋的兴趣,是以和之前一样,与弘晏先来几局简单的五子棋。
棋局拉开序幕,这次依旧是弘晏的黑子先行。
胤禛可是很认真的对待这场棋局,一点儿水都不带放的。
弘晏行一步,就被胤禛堵一步,五个子怎么都连不到一起去,是以弘晏一只手肘支在棋盘上,用手掌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捏着黑子,眼睛专注的盯着棋盘上的
局势,想要在棋盘上开辟一条生路。
胤禛见状,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给弘晏充足的时间思考。
这时,苏培盛走了进来,行至胤禛身侧,弓着腰禀报:“爷,朱师傅在外等候。”
胤禛言道:“快请进来。”
少顷,朱师傅迈步进来朝着胤禛拱手道:“王爷。”
“朱师傅,坐下说话。”随着胤禛话音落下,小喜子已然搬了绣墩过来。
朱师傅道谢过后,便落坐在了绣墩上。
胤禛则看向弘晏,出声道:“福宝,问朱师傅好。”
弘晏闻此言,抬起小脑袋对着绣墩上的朱师傅拱手道:“朱师傅好。”
他之前和便宜阿玛偷听时见过的,朱师傅是教授三个哥哥经史子集的老师。
朱师傅颔首道:“六阿哥有礼。”
朱师傅说完,转而又看向了胤禛:“王爷,我有一事仔细思量过后,觉得还是应该跟您提一提为好。”
胤禛笑道:“朱师傅但说无妨。”
朱师傅娓娓道:“三阿哥近日在课上总是走神,甚至发笑,连讲的文章翻页了都不知,我私下里问过,三阿哥只道是温书熬的太晚,精神不济,可我瞧着却不太像。”
若真是熬夜太晚,精神不济,那在课上该是昏昏欲睡才是,怎会忽然发笑。
胤禛听完,神情变得严肃:“有劳朱师傅,这件事儿我会查清楚的。”
朱师傅闻言,便起身告退了。
待朱师傅走后,苏培盛试探着开口:“爷,可要请三阿哥过来问话?”
胤禛只道:“叫弘历和弘昼来。”
“嗻。”苏培盛应声后,即刻去办。
吃瓜的弘晏转了转眼珠子,便宜阿玛这是怕弘时不肯说实话,所以先盘问一下跟弘时接触时间长的弘历和弘昼。
少顷,弘历与弘昼迈步进来,齐齐拱手道:“见过阿玛。”
弘晏热情的跟弘历与弘昼打招呼:“四锅锅,五锅锅。”
弘历点了点头:“六弟。”
弘昼则眨了眨眼睛,看着弘晏的眼睛里满是艳羡:“六弟,你不用读书真好。”
弘晏一愣,弘昼的发言依旧不走寻常路。
弘历闻言,出声提醒弘昼:“五弟,六弟已经启蒙了。”
弘昼听完弘历的话,眼睛里的艳羡之意顷刻间便消失了。
是啊,启蒙的下一步就是搬来前院上学读书了。
六弟也只是比他晚了两年而已,要走的过程都是一样的。
胤禛听着弘昼说些厌学的话,心里就来气,不过想到方才朱师傅的话,便暂且放过弘昼,还是先弄清楚弘时的事情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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