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吃点儿。′q!u.k\a`n\s~h+u¨w?u′.+c,o^m*”康熙说着,又给弘晏喂了一勺。
弘晏满是幸福的吃下去,而后对着康熙糯糯的说道:“皇玛法,窝来喂泥。”
瞧着弘晏自信满满的模样,康熙一口答应。
随后,康熙一只手托住碗底,另一只手拿着帕子擦了擦弘晏嘴角的粥渍。
弘晏有模有样的拿起勺子舀了点儿腊八粥,要喂给康熙。
康熙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如今瞧着眼前的小奶团子这般有孝心,只嘿嘿笑着,坐等着腊八粥喂到嘴里。
却不想,弘晏身上穿的袄子厚实,本来就给他绵软的小胳膊增加了负担,如今再高高的举起勺子去给康熙喂腊八粥,可是比弘晏想象中的难了些。
是以,弘晏的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了。
眼瞧着勺子快要触碰到
康熙的嘴唇,弘晏手腕微微一抬,本想直接将腊八粥喂进康熙嘴巴里面,却不想用力过猛,勺子倾斜的角度偏了,那腊八粥顺着康熙的下颌滑到了发白的胡须上。
弘晏:?!
康熙瞧着弘晏有些吃惊和沮丧,便笑眯眯的安慰道:“无妨,无妨,正好叫朕的龙须尝尝腊八粥是什么味道。”
康熙话说完,梁九功便拿着温热的帕子过来给康熙将胡须擦拭干净。
弘晏瞧出来见康熙面露鼓励,很是期待自己喂他喝腊八粥,便重振旗鼓,拿起勺子再度出发。
这一回,不但是弘晏,就连康熙也吸取了失败的原因,自动配合着俯身去找弘晏举起的勺子,成功的喝上了腊八粥。
弘晏奶呼呼的问道:“嘿嘿,皇玛法,好吃吗?”
康熙望着忽闪星星眼的弘晏,宠溺道:“好吃,福宝喂的腊八粥格外香甜。”
弘晏闻言,骄傲的抬了抬下巴,转而又给康熙喂了一勺腊八粥。′衫?叶/屋. \更′辛!醉`筷/
吃腊八粥已然是今日的最后一项活动了。
与弘晏在一起的时光,康熙总觉得过得很快,有些舍不得放弘晏回去,便问道:“福宝,宫里的御膳房还会做很多好吃的,福宝想吃吗?”
弘晏点了点小脑袋。
康熙见状,继续说道:“福宝跟皇玛法回宫去吧,这样就可以吃到御膳房做的好吃的了。”
弘晏听到这里,摇了摇小脑袋。
康熙笑道:“怎么?福宝不愿意跟皇玛法在一块吗?”
弘晏一字一字软软的说道:“要皇玛法,更要额凉。”
康熙闻言,抬手摸了摸弘晏的小脑袋瓜,声音很是温和:“那福宝要常进宫看皇玛法啊。”
弘晏用力点了点头。
最后,弘晏搂着康熙亲了好几下,糊了康熙一脸口水,才跟着胤禛与乌拉那拉氏回雍亲王府去。
车厢里,耗费了不少精力的弘晏已然在乌拉那拉氏怀里睡熟了。
胤禛见状,便吩咐马车走慢些。
乌拉那拉氏低头看着睡颜恬静的弘晏,忽而叹了口气。
胤禛遂开口问:“福晋因何叹气?”
乌拉那拉氏眉宇间已然浮现忧愁:“今日你也瞧见了,福宝深得汗阿玛宠爱,也不知这宠爱是福是祸?”
先前的太子爷最得圣心,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可如今的下场又是何等的凄惨。
她从未奢望,也从未想过拿弘晏来为雍亲王府争些什么。
她只希望她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可她朴实无华的愿望,放在帝王之家却成了难得。
众目睽睽之下,康熙待弘晏与旁人不同,便让郭络罗氏眼热不甘,那看不见的地方,又有多少个郭络罗氏。′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胤禛明白乌拉那拉氏的忧虑,瞧了瞧熟睡的弘晏,只答道:“万事都有爷在。”
——
一场大雪在寂静的夜晚悄然而至,待天亮时分,整个京城已然被笼罩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对于胤禛来说,万幸的是红螺寺重修之事赶在这场大雪前已然竣工,他写的折子也递到了康熙面前,受到了康熙的口头嘉奖。
这厢,胤禛禀报完政事正欲跪安,便听上首的康熙说道:“下雪了,朕的库房里有一条上好的白狐皮,你带回去给福宝吧。”
胤禛闻此言,先是一愣,而后行礼谢恩。
胤禛出了乾清宫,瞧着簌簌而落的雪花,转而披上斗篷出宫去。
而此时的雍亲王府正院内,弘晏知晓下雪了开心的不行。
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
弘晏急着出去玩雪,乌拉那拉氏却是不答应。
弘晏便爬到乌拉那拉氏怀里撒娇磨了好一会儿,乌拉那拉氏才松了口。
弘晏高兴的糊了乌拉那拉氏一脸口水:“嘿嘿,额凉最好了。”
乌拉那拉氏给弘晏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才放弘晏出屋子。
弘晏感觉自己跟个小粽子一样,因为穿得太厚,束缚了手脚,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王乳娘跟着弘晏出了温暖的屋子,便感到寒风吹面,双手便揣进了袖子里。
弘晏一晃一晃的走下石阶,小脚丫踩在雪地里,紧接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弘晏停了脚步,转而扭过身,低头瞧见了自己在雪地里留下的小脚印,边伸出手指着地上的小脚印,边笑问道:“乳娘,像不像树叶?”
王乳娘不假思索配合道:“像,像极了。”
弘晏心满意足,转而伸出手掌去接空中的雪花。
待空中悠悠扬扬的雪花稳稳地落进弘晏的手掌,弘晏清晰的感知到了手掌传来的凉意。
而弘晏肉眼瞧着那白色的雪花在他的手掌中逐渐变得透明,直至化成了水滴。
王乳娘见状,拿着帕子擦去了弘晏手中的水滴:“六阿哥,仔细手凉。”
弘晏乖巧的应了一声。
随后,弘晏便听到了由外传来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弘晏抬眸望去,正是胤禛与苏培盛。
身着黑狐皮斗篷的高大人影漫步在簌簌而落的白雪中,倒是赏心悦目的紧。
“嘿嘿,阿玛~”
弘晏边说着话,边抬起小短腿小跑过去。
可弘晏忘了他自己穿得厚实,两条小短腿迈不开不说,那地上更是积了一夜的雪,底下的一层早已结冰,只最上面薄薄的一层雪是松软的,是以弘晏跑出去没两步就四脚朝地和雪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胤禛见状,翘起的嘴角立马绷直了,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先王乳娘一步将弘晏扶了起来。
胤禛整个人半蹲在地上,从袖子里拿出来帕子给弘晏擦脸上的雪,关切道:“福宝,可有摔到哪里?”
胤禛不问还好,老父亲的关怀一出来,弘晏忍不住嗷嗷哭了起来。
丢人,太丢人了!!!
还没有玩雪呢,就让雪给滑倒了。
屋内的乌拉那拉氏听到哭声,赶忙从屋子里出来,瞧见的便是胤禛抱着哭泣的弘晏正朝屋檐下走来。
待胤禛抱着弘晏迈上石阶,乌拉那拉氏忙迎上去问道:“爷,福宝这是怎么了?”
胤禛便简单的给乌拉那拉氏讲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等胤禛说完,弘晏哭得更伤心了。
呜呜!
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他滑倒了。
弘晏自己都觉得自己滑倒的样子,像极了弘历养在缸子里的元绪。
“福宝,摔疼了没?”乌拉那拉氏边问着,边上手轻轻揉了揉弘晏有些泛红的鼻尖。
不管鼻尖上的红是摔出来的,还是冻出来的,乌拉那拉氏都心疼的紧。
弘晏张着大嘴哭嚎着,冷风顺势刮进了嗓子里,弘晏忍不住咳了两声。
哭声也就此被打断了。
乌拉那拉氏从胤禛手里抱过弘晏,带着弘晏进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接着拿温热的帕子给弘晏擦脸,又给弘晏喂了些姜汤,最后抱着弘晏坐在檀木小榻上,把弘晏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暖手炉上。
“爷。”
苏培盛出声唤道。
胤禛扭过脸,看到苏培盛手里还捧着白狐皮之后,便明白了苏培盛的意思,转而又对着委屈巴巴的弘晏说道:“福宝,瞧瞧这是什么?”
胤禛话音落下,苏培盛迈步过去,将白狐皮呈到了弘晏面前。
弘晏的注意力自然就被这白狐皮给吸引住了。
乌拉那拉氏知晓胤禛从宫里回来,直接问道:“爷,这是汗阿玛赏下的?”
胤禛出声解释:“是汗阿玛特意赏给咱们福宝的,这张白狐皮贵重在是几年前塞外狩猎时,乃是汗阿玛亲自猎下的一头白狐所得。”
弘晏顿时就明白了这张白狐的价值。
乌拉那拉氏听罢,便先叫流萤好生收起来。
随后,乌拉那拉氏又吩咐银烛,叫外头的奴才将正院的雪给清扫干净了。
免得雪深路滑,惹得弘晏再摔跤。
弘晏一听,赶忙说道:“额凉,窝要玩,玩雪。”
乌拉那拉氏哭笑不得,只哄道:“福宝乖,额娘叫人给你堆个雪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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