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话音落下,银烛迈步过去,递上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二!八!墈-书/旺~ .勉-废*悦+渎~
魏珠笑着将荷包塞进了袖子里,便告辞回宫复命去了。
——
到了午时,胤禛回了雍亲王府,径直去了正院。
待胤禛刚踏进门槛,小榻上的弘晏伸出两只手来,而后高高的将长命锁举起来给胤禛显摆。
乌拉那拉氏见状,宠溺的摇了摇头。
胤禛笑着走过去坐下,一把将弘晏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看向了坐在对面的乌拉那拉氏。
胤禛反应平平,弘晏明白,便宜阿玛这是早就知道了。
乌拉那拉氏抬眸,问道:“爷,汗阿玛为何会突然赏赐长命锁?”
胤禛嘴角一勾:“什么都瞒不过福晋,爷只不过让人将当日的消息散出去罢了。”
话音落下,胤禛端起青花缠枝纹茶盏,抿了一口茶。
弘晏这下子可明白了,原是便宜阿玛故意将德妃送自己胤禵戴过的长命锁的消息,散到了康熙耳朵里。
再加之他本就因德妃小厨房做的鸡蛋羹过了敏,使得康熙明白德妃偏心胤禵,自己作为胤禛的儿子可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是以,康熙特意命身边的心腹魏珠送来足金的长命锁,一来是安抚便宜阿玛,二来也是给自己撑腰。
毕竟,长命锁常有,而康熙亲赐的长命锁可就不常有了。
弘晏现在有些明白便宜阿玛为什么会笑到最后,登临大位了。
便宜阿玛看上去与世无争,其实城府深的很,手段都在暗戳戳的用。
胤禛发觉了怀里的弘晏一直在望着自己,挑眉问道:“福宝,不认识阿玛了?”
弘晏嘿嘿一笑,小脑袋凑上去靠在胤禛怀里蹭来蹭去:“阿玛,阿玛。/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
他的长命锁到手,便宜阿玛有一半的功劳,他可是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胤禛听着弘晏一口一个“阿玛”叫着,心里别提多美了,是以也起了陪儿子玩的雅兴。
就当胤禛伸手去拿小榻上的长命锁时,却被眼尖的弘晏快了一步。
下一瞬,只见弘晏如老母鸡护崽般的用两只手将长命锁攥在手里,一本正经的气鼓鼓道:“窝滴。”
他和便宜阿玛贴贴,便宜阿玛却惦记他的长命锁。
弘晏这可爱的模样,别说乌拉那拉氏笑得拿帕子掩着唇,来维持端庄的形象,就连不苟言笑的胤禛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胤禛抬手捏了捏弘晏肉嘟嘟的脸颊:“好,都是你的,阿玛不要。”
弘晏听罢,转而看向了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明白弘晏的意思,笑着道:“流萤,将阿哥的长命锁放好,锁起来。”
流萤应了一声,迈步上来,郑重的接过了弘晏手中的长命锁,转而走进了内室去。
胤禛见状,看着弘晏问道:“福宝,长命锁交给你额娘保管着放心,怎么,不放心给阿玛收着?”
弘晏思考了一秒钟这个问题,随即,对着满是期待的胤禛,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小脑袋。
胤禛:“……”
他就多余问。
午膳过后,流萤拿了药膏过来,该是给弘晏上药的时候了。
胤禛见状,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随即抬起了手掌。
流萤心领神会,改步走过去将药膏放在了胤禛手心里。
乌拉那拉氏则将弘晏的衣裳脱下,转而将小团子放在了胤禛的大腿上。
许太医的药膏极好,弘晏那白白胖胖的肌肤上的红疹子已然由红变粉了。_晓¢税,C^M*S? !埂\新?醉/全+
胤禛取了药膏来,眼神专注,动作极其轻柔的将药膏涂抹在弘晏身上的疹子处,转而用指腹的力量,一点点儿的将药膏揉搓开来。
昨日涂抹了一日的药膏,弘晏早就不觉得身上痒了,是以很舒服的享受着便宜阿玛的服务。
待药膏涂完,弘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里也有了迷离的困意。
胤禛见状,便让弘晏靠在自己怀里。
有了支点,弘晏的眼皮子很快耷拉下来。
不一会儿,胤禛便听见怀中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弘晏已然进入了梦乡。
此时若是给弘晏穿上衣裳,怕是会弄醒小团子,胤禛便直接抱着弘晏进了内室,小心翼翼的将弘晏平放在拔步床上,而后大手一拉将被子盖在弘晏身上,又给弘晏掖好了被角之后,方才迈步离开。
一个时辰后,弘晏睁开了朦胧的眼睛,随即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前看到的世界方才完全清晰。
只是弘晏从拔步床上坐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还赤/裸着上身呢。
震惊过后,弘晏想起来了。
好像是自己在便宜阿玛给自己涂药膏的时候睡着了,便宜阿玛八成是把惊醒自己,才没有给自己穿衣服吧。
寻回了睡前的记忆,弘晏的大眼睛在拔步床上扫视了一圈后,发现床上压根没有自己的衣裳。
于是,弘晏便冲着紧闭的隔扇门喊了两声:“额凉,额凉。”
弘晏的声音落地不久,乌拉那拉氏便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流萤手上正拿着自己的衣裳。
乌拉那拉氏笑眯眯的坐在拔步床沿,边说着:“福宝睡醒了。”边着手给弘晏穿衣裳。
王乳娘端着铜盆进来放在了面盆架子上,待浸湿了巾帕,拧干水之后,抬步走过来递给了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拿着这温热的帕子,满脸温柔的给弘晏擦脸、擦手,随后直接将弘晏抱出了内室,放在了外间的檀木小榻上。
弘晏摸着自己瘪下去的小肚子,抬眼对乌拉那拉氏唤道:“额凉,窝饿了。”
不多时,弘晏面前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牛乳和半块豌豆黄。
吃饱喝足,弘晏便呆不住了,想要去外面的园子里逛逛,因着乌拉那拉氏还要处理府里的庶务,便吩咐王乳娘陪着弘晏到外面走走。
王乳娘本想抱着弘晏去外面溜达,弘晏却不依,王乳娘只好放慢脚步,跟在弘晏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原来乌拉那拉氏或者王乳娘抱着他逛园子时,他还觉得园子离正院挺近的,这回自己走起来,才恍然明白这路程有多远,对整个雍亲王府的地盘也有了更加具体的认识。
王乳娘见弘晏走的有些勉强了,出声道:“六阿哥,您歇一歇,奴婢抱您走吧。”
毕竟六阿哥才一岁多,走了这段路该累着了。
弘晏闻言,摇了摇小脑袋,一脸坚定道:“窝阔以。”
兔兔也是要面子滴!
王乳娘见状,只得先作罢。
待又走了几步远后,王乳娘来了主意:“哎呦,六阿哥,奴婢脚好像崴着了,可否歇上一歇?”
弘晏闻言,听了脚步的步子,抬头看着满脸痛色的王乳娘,一张奶呼呼的小脸瞬间变得严肃:“泥歇着,窝去,找府医。”
弘晏说完便要走,被王乳娘给拦下了:“多谢六阿哥,奴婢不妨事,就是抽筋了,歇一歇就好。”
弘晏摇了摇脑袋,抬手指着王乳娘,几乎是命令似的语气:“不行,泥,等着。”
弘晏心里明白,在王乳娘的思维里,自己的身份是卑微的奴才,所以受伤了理应自己忍着抗着,万不该叨扰主子的。
可自从他出生以后,除了额娘乌拉那拉氏,就是王乳娘一直贴身照顾着自己,没有一点儿懈怠,所以弘晏不可能对于王乳娘的崴脚置之不理。
王乳娘压根没有想到,只有一岁多的六阿哥板着脸严肃起来的模样,竟然与四爷是那么的相像,王乳娘更是没有料到六阿哥对她竟然是那样的关怀,一时间,心中感动不已。
不过,她是故意说自己脚崴了,好让六阿哥能停下来休息一番,若是六阿哥真找来了府医,她岂不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王乳娘笑呵呵的说道:“六阿哥,奴婢真的没事,现在脚已经缓过来了。”
王乳娘说完,还怕弘晏不相信,当即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给弘晏看。
弘晏这才相信了王乳娘的话,放弃了返回找府医的想法。
主仆两个继续向前走,王乳娘长舒一口气。
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谎言不想被拆穿,就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谎言,以后还是实实在在的好。
到了园子里,弘晏没看盛开的各色鲜花,反而在草丛前停了下来。
“乳娘,泥看。”
王乳娘的视线顺着弘晏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草丛里有几只蝈蝈。
蝈蝈本是常见的昆虫,可对于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王乳娘便猜测着问道:“六阿哥是想捉蝈蝈吗?”
弘晏点了点头:“锅锅送窝了一个蝈蝈,窝捉一个,给它作伴。”
王乳娘了然后,问道:“那奴婢帮您一起?”
弘晏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小脑袋,转而抬眼看向王乳娘,十分坚定道:“窝阔以。”
王乳娘只好作罢。
自家主子虽小,却很有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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