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沢陌扔掉手上的垃圾,停止和89的斗嘴,“天黑了,怎么感觉今天时间过得好快。-d~i?n\g~x¨s,w?.·c_o′m`”
珞沢陌走在路上,他的自行车掉链子了,只能推着,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程,人已经开始疲惫了。
往常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小巷,今天倒是瞥了一眼,“我怎么感觉那里有人?”
脑海里闪过各种凶杀场景,凶手会不会还在里面,等他进去就栽赃陷害或者把他嘎了。
珞沢陌深呼一口气,看似不经意的拿起手机,“怎么有人给我打电话啊,我都没接到。”
好做作的表演,拿起手机就是报警。
白骆看着路灯下的珞沢陌,像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捕食者,直到看见珞沢陌那夸张的表演,有些疑惑他在干嘛。
“喂,我在回家的路上了,我能有什么事,已经走到汇金路了,往前面能看见岔口,你要来接我,好好好,我等你。”珞沢陌安心了一半,他只是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的场景不转身跑就算他胆子大了。
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他就跑的原则,平安无事的等到了警察叔叔的出现。
[89我是不是很有潜力。]珞沢陌看着夜色,连颗星星都没有。
[小巷里是白骆。]89沉默之后开口。!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那我这是破坏剧情了?我也没见有人来救啊。]珞沢陌看着那像简介一样的故事,谁知道这是故事点。
“你好,小同学。”警车停在他旁边,下来人。
“那边,我看见有人,不太敢过去。”珞沢陌老老实实交代了一下事情经过。
两位警察上前,发现了昏迷中的白骆,两人对视,联系救护车。
珞沢陌鬼鬼祟祟的从警察身后探出头,“警察叔叔,这好像是我同桌。”
警察搜查了一下周围,又问珞沢陌受害者的人际交往。
珞沢陌不负众望的一无所知,毕竟他也就认识没两天。
救护车到了,按理说珞沢陌可以功成身退了,不巧在他准备要走的时候,手被白骆握住了。
死活挣不来的珞沢陌只能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他是不是装的?]珞沢陌看不能挣脱,只好发呆顺便欣赏一下白骆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用力握紧他的手,很明显的青筋。
[没有,是昏迷。]89扫了一眼,看他很不顺眼。
[手麻了。]珞沢陌动了动手,又被攥紧。
[早就说不要靠近他了。]89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现在是这个问题吗,现在是能不能换只手抓我,我胳膊酸了。-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终于到医院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松开了手,医生把他推进急救室,他就乖乖的在外面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珞沢陌无聊的扣手,刚刚警察又详细的问了一遍,现在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其实他现在很想回家,虽说他是个夜猫子,但毕竟高中,还是能勉强当个早睡早起的好学生,主要是不玩游戏,人生三大乐趣被削减。
急救室的门推开了,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珞沢陌拍拍手,作为活雷锋他的职责已经完成,是时候启程回家了。
“我的自行车!”想起来掉链子的自行车还在原地等着自己。
“警察叔叔,我先走了。”不急不行,那可是他的固定资产啊,本来就没钱。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没影了。
[89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家产啊,就这么没有防备的停在了陌生的街道。
[我觉得应该没有人会偷一辆九手自行车。]89辩解。
“那它也是一辆车,我唯一的交通工具!”珞沢陌喘着气,太累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他慢下来了。
白骆睁开眼,他以为他会看到珞沢陌的身影,但他只看见了几位警察守在这里。
见他醒了,警察开始询问当时情况。
白骆垂下眼眸,声音适中,一个赌鬼的爹,为了钱打算杀了他卖他的器官,警察不知道来过多少次,最终的结果还是不了了之,等着被人救赎,无法自救。
警察严肃的问他是否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小巷子里没有监控,如果能够确认加害人,可以直接实行逮捕。
白骆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证据他当然有,每次交给警方就没有后续,不过他还是将他手里的证据告诉了警方。
警察离开后,白骆拔下针管,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苍白的手滴落几点血液。
在冷风中漫无目的的行走,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显得有些可怕。
他停在了一个老旧的房子前,推开门。
“哥哥。”女孩脆生生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抱住他,带着温暖。
“乖馨馨,今天有没有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白骆的声音格外温柔,他抱起他的妹妹,手指忍不住的颤抖,这就是为什么他不会拒绝外来者的进入。
他的妹妹不到十岁被绑架,因为没有人性的父亲,没有勇气的母亲,而他也没有救下来过他的妹妹。
无法被改变的结局,无法挽留的生命,他的妹妹又有谁来拯救?
“当然有啦!老师今天奖励了我一朵小花花。”馨馨抱着他的脖子,声音带着骄傲。
“好棒,馨馨想要什么奖励?”白骆温柔的夸赞,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
“想吃草莓蛋糕!”馨馨圆圆的眼里充满着期待。
白骆点点头,“只能吃一小块。”
孩子太小,喜欢吃甜食,不过白骆会限制她吃甜食的次数,小孩子容易蛀牙,要好好保护牙齿才是。
“最喜欢哥哥啦!”抱着白骆的脖子乱晃。
“好了,快去睡觉吧,不然馨馨就长不高咯。”白骆抱她回房间,哄着她睡觉。
“我要像哥哥长得一样高,我睡觉咯,晚安哥哥。”馨馨自己盖好被子,没一会就睡着了。
白骆看着她,眉眼是化不开的悲伤,该怎么拯救,该怎么保护,或许毁掉世界才不会让妹妹一次一次的遭受伤害。
一次次的看着妹妹生命流失,一次次逼问‘外来者’如何改变,只有一个答案‘这是她的命运’叫他怎么甘心,怎么接受。
“或许,只有摧毁这个世界,才能保护住你。”白骆暖热了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妹妹肉肉的脸颊。
“阿骆,你回来了。”母亲不安的搓着衣角,小心翼翼的开口,“吃…吃饭了吗?”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白骆没有看她,出去关好门。
“哎,好,你早点休息。”母亲想要开口,但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或许是夜色太晚,又或许是他的眼神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