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到这里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听讲的人深受感动,也很心酸,齐大成代表大家表示服从政治教官命令,然后把人带走。,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
祝娟突感全身麻木,脑袋嗡嗡响。
苏祝周诱编来几股土匪,再把溃散的兵抓回去一些,又有了700余人。因为他那些肮脏行为已广为流传,虽然到处有“司令”,他也拉不动谁,于是他对李干良说:“回苏家圩,你给我看几天家,训练一支特种小队,一定要干掉姓关的,他活着,我俩就活不成。我去洛阳找卫立煌讨大番号,回来压这些牛毛司令就范。”
他们回来了,没有人欢迎,也无人理睬。苏、李、路三人来到苏家大宅,看不到一个人,过道风呜呜咽咽,大宅好像是一片荒坟。苏祝周骂声“他妈的”,李士良也和一声“他妈的”,都未言明“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三人来到东中院,正房原是刘颖住处,但呼之无应者。苏祝周忽见屋里有人影晃动,便警觉地后退几步,拨出手枪,喝喊道:“谁?出来!”
“啥呀?”李士良以为他发了神经病。+5+4¢看+书/ ¨勉!废¢粤_读.
“他娘的有埋伏!”路得胜向院角跑。
“哦,不是鬼,有影子呢。”随着人声门开了,刘颖的老妈子走出来。这是个不到40岁的壮健女人,此刻儿的紧张开头实在滑稽,左手攥着剪子,右手握着菜刀,左顾右盼,到了院里才叫一声,“大少爷回啦!”
三个官儿都哭笑不得的向屋里走,问她是怎么回事?
老妈子道:“大院里闹鬼,天一黑就到处有鬼了!方才你们来可把我吓坏了,后首看你们在太阳底下有影子,这才敢开门。鬼没影子,人呢,好人坏人影子总有的。”
这三个人都不是东西,但也不信鬼。进屋坐下,苏祝周挺烦:“荒谬!我的家怎么会闹鬼?”
老妈子答:“鬼可厉害呢!昨晚上西院李妈一进门就让鬼揪住了头发,吓得她跌了12个跟头,病倒在家里。今天请了两个招魂婆,那魂总也招不回来。.幻?想~姬` ¨已+发·布_罪.薪`蟑¢结,现在,佣人差不多都辞工了,剩几个结伴才敢来,还要带护身刀。”
苏祝周问:“几时闹鬼的?”
答说:“大前天阮姨一死就闹鬼啦。那天她忽然醒过来,请大小姐同太太去见她。她说那天晚上是她去求天保救哑姑的,回来喝两杯茶就头晕,又被拉到大厅里一吓唬,统糊涂了。她没说完就断了气,不知哪个狗娘养的在她茶壶里下了毒,让她受几十天的活罪。大小姐披麻戴孝给阮姨送葬的,她病刚好些,这一折腾又加重了。”
苏祝周抖着小胡子:“去吧,我来鬼就不闹了。”
老妈子刚走,副官报告,本地保长求见。苏祝周道:
“叫他来!这家伙是个小油子,得治治他!”
不一会儿保长来了。他约莫四旬上下,黄面稀短胡子,是一副“公事油子”外表。人嘛,都有名有姓,不过,本地人都叫他“扁保长”。他也委实扁得出奇,扁头扁脸扁身子,披着夹袍,双手把下摆拢在腹间,让两只空袖随着他扁身躯走动摇来摆去,就更显得吊而浪当,油里油气。他进屋来点点头,不待他开口苏祝周就厉声斥责:
“本团抗战有功,你为什么不组织欢迎? 这是瓦解军心,破坏抗战,给你个撤职查办就是轻的了!”
“哎唷!苏大少,你要是能撤我的差,我是磕头来不及,睡下打个滚儿啰!”扁保长油腔滑调地走到苏祝周面前,自己动手取支烟点上,就近坐下。“我就是来报告你百姓为什么不欢迎你的,人家说你们马上要挂日本旗啦,何言之呢?上个月,说阳历是3月18日,南京成立了维新政府,谁都知道那是汉奸衙门,可你家老太爷当了梁鸿志参事,还要你接受鬼子指挥。”
苏祝周拍桌子:“造谣,胡说!”
扁保长脑袋歪在肩上:“这可是你父亲派人回来说的,如今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苏祝周还要发火,李士良要扁保长讲,讲出一段故事……前天午后,圩子里发现了两个苏恒昌护兵,后来才知道是苏恒昌派回来取田契的,共来了20人,他们只知道苏团失败,不知道小马队发展到这么强大。情况是苏祝山先发现的,报告了刘颖姑嫂,由皓翁老人和齐队长参加研究,完了才把扁保长找去。当晚10点,动作开始,蛮顺利,20人全部活捉,带到天保住处,审出实情。由扁保长作保,放了19人回家务农,再当汉奸就枪毙。放一个回南京给苏恒昌报信,叫他快上吊,免得再臭故乡人……
扁保长讲完故事吸口烟,吐出一串烟圈:“要不是祝山心细,这回你苏府上又要出人命案子,那20个人都有短枪,还有你家老太爷给你的信……”
路得胜抢话:“团长,干和平军(伪军)得把话说明!”
苏祝周气得小胡子翘上天:“胡说!谁投降日寇也不能许可,老子又怎么样,一个样!”
李士良逗他:“一个样又是什么样呢?”
苏祝周不回应,扁保长又取去一支烟点上,说道:“苏大少,这会子是人心大乱,都准备逃难了。百姓最怕鬼子兵来,好,不谈这个,你还说抗日哩。可是哑姑到了梅家,天保现在徐州,明人不用细说,你自家拿主意吧。”他说罢又摇着两只空袖子大摇大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