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弓着腰,凑近胡亥耳边低声道:“陛下,您龙体尚虚,昭宁娘娘此时迁居咸阳宫恐有不便。*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若陛下想饮酒解乏,奴才即刻安排其他妃嫔前来侍奉。”
只要这样,他就能轻易利用身边妖艳的嫔妃来控制胡亥。毕竟赢昭归属外戚一族,具备一定实力,实在是不好控制。
胡亥瞪着赵高,心里直犯恶心。这人脸上抹得粉白得瘆人,皱纹里还沾着没抹匀的粉渣;说话尖声尖气,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看着就令人作呕。
曾经在学校,胡亥运动可是Numberone。不管是跑步还是打basketball。都是杠杠的。此时的胡亥身体今非昔比。
身为帝王的胡亥睨着赵高,忽而冷笑暗想道:“这些嫔妃,岂能满足朕‘摆烂’的野心?实在可笑!”
不过胡亥越想越气——平日里,金银财宝都先经过赵高之手,再运送到自己手里。他本就懒得计较,甚至为了配合赵高,上朝时都任由其“犯癫”。
如今连胡亥宠爱的皇后都要被你管,你是人类吗?赵扒皮,真是气煞我也”胡亥越想越气,双拳攥得咯吱响。
上辈子胡亥单身的原因是: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自己面前,自己没有珍惜,等到自己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为什么不能!朕自然会好好照顾赢昭,此事朕已一意孤行。”胡亥紧紧握住赢昭的手,语气强硬地说道。
此时的胡亥已经后怕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冲动,毕竟此时与赵高对着干还不是时候,看来被一时冲昏了头脑。
先帝在世时,可以边骂边往赵高帽子里撒尿,甚至可以把不学无术的儒生都埋到土里让他们好好反思,但胡亥不行。
胡亥也懒得和赵高继续兜兜转转玩权谋,比起那些算计争斗,他更想图个自在逍遥。于是对着赵高说道:“朕现在想封你为郎中令,你看如何?”
“陛下对老奴的恩宠,老奴就是拼了命也报答不完!只是郎中令掌管着皇宫侍卫,责任太重了,老奴担心自己能力不够,保护不好陛下……”
赵高眼神一亮,立刻跪在地上磕头。他额头贴着地面,满脸恭敬地说着,还不忘偷偷抬头看了眼胡亥,见胡亥正看向自己,便故意顿住了话头。
郎中令那可是属于九卿之一,地位较高,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官员,直接关系到宫廷安全与皇权稳定。·E′Z′小?说·网. .免+费-阅,读-此时的赵高必须要把该做的面子都给做上。
“别啰嗦了!”
胡亥不耐烦地把印信往桌上一扔,桌上的杯盏都跟着晃了起来,“朝中大臣我谁都信不过,就信你!”
反正胡亥本来就是象征性的皇帝就好比英国的女王统而不治,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罢了。反正早晚都是要被架空。
赵高又轻轻磕了几个头,起身时背弯得极低。其实他袖子里的手都攥成了拳头,心里正暗自高兴——现在名正言顺拥有的实权所带来的快感。
胡亥睨着一脸得意的赵高,沉声道:“老师,速备车驾,朕要与皇后同返咸阳宫。”
上辈子考驾照时,胡亥就深谙人情世故的门道——送烟送酒、投其所好,才能换来对方的关照。
如今面对赵高,他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先给颗糖让对方尝点甜头。毕竟在权力的漩涡里,又有谁能真正抵御诱惑?
“陛下,臣妾不想去……”嬴昭话音戛然而止。
她深知,在礼法森严的秦朝,即便贵为皇后,执掌后宫诸事,可生死去留从不由自己做主。君命即天诏,只要帝王一声令下,纵使心中千般不愿,也只能垂首应命,不敢有丝毫违逆。
俗话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封建皇权之下,臣子生死皆系于帝王一念之间。如今的嬴昭也是如此。
胡亥见嬴昭黛眉微蹙,玉容含愁,不情愿地登上马车。
他心头火起,暗自恼道:“这女人!朕这般安排,分明是在暗中救你!曾经的胡亥对你冷冷清清
果然没错——不知好歹的小妮子,倒不如真让你独守空闺!为了救你,朕担着多大的风险,她竟半点不明白!”
真是吃了哑巴亏,皇帝老子不仅要怜香惜玉,还要捂住自己的嘴。
再说了,胡亥岂会舍得指责眼前楚楚可怜的嬴昭?她眉间那抹委屈如春水含愁,瞬间勾得他心肝发颤。
敲定这件事之后,两人一时沉默,大眼叮小眼,对视一眼之后,各自数起自己的小九九。而赢昭羞涩地低下头。
眼下赵高权力今非昔比,那些因此受牵连的良臣可就苦了。不仅要梭哈全部身家与赵高拼得鱼死网破,还要担心暗藏的绞索随时落下。
赵高的獠牙早已在历史中显露,胡亥若不抢先入局,不过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这满手血腥的交易,既是保命的筹码,更是改天换地的引信——只等引线燃尽,便是他掀翻棋盘的时刻。
当马车正准备出发时,赵高急忙上前阻拦,躬身禀道:“陛下,方才宫人来报,说李斯丞相有要事求见,正候在咸阳宫正殿。”
此时的胡亥才刚刚坐上马车紧紧握着赢昭纤细的玉手,最近李斯也没有找过自己,今日突然来访倒是有些疑惑。
没过多久,胡亥与嬴昭匆匆别过,黑色龙袍的下摆擦过地面,疾步踏入咸阳宫正殿。朱漆门槛被靴底重重碾过,步履间透着帝王的威仪。
正殿里,粗大的青铜柱撑起巍峨殿顶,黑红相间的帷幔垂落在斑驳石壁上。两排持戈侍卫如雕像般笔直伫立,铁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冽寒光。
随着甲胄轻响,侍卫同时单膝跪地,齐声垂首沉声道:“恭迎陛下回宫!”
胡亥踏着青砖缓步而入,进殿后满脸疑惑,转头向侍卫问道。
“李斯人呢,他不是让朕来咸阳宫正殿找他吗?”胡亥向一旁的侍卫说道。
侍卫躬身行礼,神色恭敬禀道:“启禀陛下,李丞相突遇急事,命小人转告,还请您前往御书房稍候,他处理完要事便会赶到御书房。
此时的胡亥瞬间黑了脸,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中怒骂。
“好家伙!拿自己当猴耍,此人真是言而无信,可恶至极!”
胡亥冷哼一声:“走吧!”甩袖径直往御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