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酒泉、张掖训练士兵的李广孙子李陵,被汉武帝指名来垫底,让他替李广利输送粮草。*0.0~暁?税+徃` ~蕞¨辛·彰`截′埂·芯.筷¨
李陵接到这道命令,当时就炸了。
成了精的老狐狸
李陵拒绝汉武帝的命令,说:“臣是冲锋破阵的人,干不来后勤运输那种细腻活,谢了。”
汉武大帝失笑道:“你小子,就是不甘为人之后。可问题是,朕这边的骑兵,都已经给了李广利,你要打匈奴,朕是支持的,但就是没有骑兵给你。”
李陵说:“我不用骑兵,只带着身边的五千步卒,一样横扫匈奴王庭。”
汉武帝大喜,说:“朕就喜欢你这样的勇士。给朕打死匈奴那帮王八蛋。朕再给你派一员老将,路博德,让他中途支援你。”
可是这路博德,他是和飞将军李广同时代的战将,李广一家父子皆死,已经打到孙子这辈了,但路博德却仍然在战场上慢条斯理地吃喝。这就表明他必有过人之处,是条已经成精的老狐狸。?丸¨夲!鰰¢戦/ .蕞?歆-彰¢截^庚`鑫·筷_
路博德心里明镜也似,打仗这种事,和谁搭档都行,就是万万不可和飞将军李广一家沾边。当然李广一家能征惯战,都是当世的名将,而且朝廷和天子,对他们一家又是绝对支持。只不过,朝中晦涩的政治中,隐伏着一种对李广家人极其不利的力量。这力量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任谁也看不出个端倪,但每逢关键时刻,就会出现极为诡异的怪事,连累到沙场上的将士,死得不明不白,还找不到个地方说理去。
于是路博德就上了道奏章,曰:“秋高马正肥,不适宜打仗,请陛下劝李陵少安毋躁,明年再说吧。”
路博德这个奏折,却也不是瞎上的。他应该是已经联系到了朝中的支持者,并获得了豁免和保护。
当霍光把这封奏折拿到汉武帝面前时,汉武帝已经从赵充国伤疤处的兴奋中解脱出来,正感觉虚弱无力,大脑进入空白状态。
霍光说:“陛下,路博德上书,要求陛下留住李陵,暂缓攻击匈奴。”
“啊?”汉武大帝此时思绪万千,沉浸在与仙人联袂,漫游云海的幻境之中。·s^o¢e.o\.?n^e^t/
霍光:“陛下呀,路博德老成持重,向来不发荒稽之言。此时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奏折,这会不会是……嗯,为别人出头呢?”
汉武大帝:“啊,不无可能,不无可能呀。”
霍光:“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路博德走西河,让李陵走浚稽山,臣以为安全第一,不是害怕,是恐前线有失,伤及我大汉国的体面。所以呢,就让他们走一圈,遇不到匈奴人,就回来好了。”
汉武大帝:“啊,唔,呼呼,呼噜噜。”
霍光:“不得惊动陛下,让陛下好生安睡。”
新型权力中心
让汉武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安睡,霍光和金日磾走出来。正见刚刚封侯的上官桀,携了一个英俊少年,等在外边。
见霍光出来,上官桀急忙迎上:“光禄大夫,这只牲畜是小犬,上官安,卑职带他入宫来,是想见一见陛下,看能不能当个侍卫,谋个前程啥的。”
想在宫里谋个前程?霍光失笑,冷眼扫视着英俊少年上官安:“知道苏武吧?他出使匈奴,死活不明。而他大哥苏嘉,二哥苏贤,全都在朝中侍奉皇上,可是结果如何呢?前一阵子,苏嘉随陛下出行,陛下落车时,失去平衡,一头撞在柱子上。好家伙,撞到柱子上弹回来,当场把车辕撞断,陛下撞得头破血流。苏嘉因大不敬之罪,当场赐其伏剑自刎。
“苏武的二哥苏贤,随圣驾到河东,途中宦骑与黄门驸马,因为争夺船只打了起来,宦骑凶狠,一下子把驸马推进河里,活活淹死了。宦骑畏罪逃走,圣上立即责令苏贤去抓捕,可这上哪儿去抓?没抓到,苏贤因为害怕陛下责难,自己服毒自杀了。
“苏武一家三兄弟呀,就这样全都死了。苏武的老婆年轻,又带着个孩子,无法生活,只好改嫁,听说那男人每天没少打苏武的儿子。那孩子惨呀。”
说到这里,霍光斜睨那英俊少年:“这样的宫廷,你敢来吗?”
就听那少年朗声笑道:“回大人的话,你心中有什么,就会遇到什么。苏武一家终日阴气沉沉,动不动走死磕路线,这样的人家遭遇这样的事情,情理之中尔。我上官安心地阳光,只会遇到光明灿烂之事。”
霍光呆了一呆:“小东西,毛还没长几根,坑人害人的坏心眼,已经倒是一套套的。跟你爹学的吧?”
上官桀赔笑道:“光禄大夫说笑了,小犬他就是个心地纯洁的阳光少年。大人尽管放心,小犬属于那种绝对不会沾上无妄之灾的性格。”
“这种性格好,我喜欢,”霍光问,“这小东西,有媳妇了吗?”
上官桀忙道:“小犬才思愚钝,不被贤达门第看在心里。下官正想托光禄大夫瞧瞧,给小犬找个合适的人家。”
“也行,那我就给你看看吧。”霍光心动了,想起家中那野蛮霸道的女儿正嫁不出去,就回答说。
至此,汉武大帝晚年,朝中的新型权力中心已然成型。站在这里的三个人,金日磾、霍光及上官桀,他们通过联姻,将结成心照不宣的政治联盟,并彻底掌控汉武帝及帝国未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