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肉,伴随着这片肉掉落的还有衣物碎片。/r,i?z.h?a¨o¨w+e-n?x?u.e\.¢c~o+m-
这剑太锋利,伤口并未马上出血,只见那露出的肉先是惨白,随后才有血汩汩往下流。
卫无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更不管那伤口鲜血淋漓。
萧承起沉声道:“你已经受了罚,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卫无涯只是说:“谢殿下赐罚。”
萧承起用剑尖挑起伤处的肉,顿时疼的卫无涯浑身战栗,冷汗直冒,紧咬着牙关才没喊叫出来。
卫无涯当然知道萧承起为何发难,颤抖着声音说:
“殿下,卑职,卑职知错,您放心,卑职绝不会、也不、不敢自寻短见。”
萧承起拿起剑,沉声道:“擦干净。”
卫无涯抓起衣角,不断地擦拭宝剑,直到上面再也没有分毫碎肉,干净的连血腥味都闻不见。
这宝剑名为“不血刃”,无论杀多少人,都不会有一丝血留在剑上,但碎肉会沾上,这便是提醒使用之人,不可虐.杀,不可恋.战,一刀致命。-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萧承起沉声道:“我不管你想不想活,只要你记住,你的命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谁给你胆子,就敢妄言生死?”
卫无涯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也终于明白萧承起没有说透的话:若他死了,谢临渊也活不成。
想通后,他瞬间不再难过,重重磕头下去,十分认真的说:“多谢十九殿下的救命之恩,无涯没齿难忘。”
萧承起道:“起来吧,赶紧处理一下伤,去吃你的野味,多陪我喝几杯。”
卫无涯立马站了起来,胡乱撕下衣角缠住了伤口,有些忐忑的问:
“殿下,您还当我是好哥们吗?”
卫无涯是打心底里佩服萧承起,不论是指挥作战的能力,还是身先士卒冲锋陷阵英勇无比的战斗能力,都让他惊叹!
之前决定杀了萧承起,就让他无比愧疚,如今说开了,他自是不想失去这个好哥们。~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萧承起道:“我之前就已经告诉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卫无涯是个没心没肺的,立马笑着说:
“嘿嘿,那就好,殿下,您虽比我小很多,但您确实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往后您别再叫我卫兄,我都不好意思答应了。”
萧承起捻了捻手中的树叶,叹道:“卫无涯,你说,阿乐这会儿在干嘛?”
卫无涯笑着说:“阿乐呀,想必这会儿在吃晚饭,他哥为了让他多吃点苦瓜,口水都说干了,他还不肯听,正被他哥用筷子打手心,哭着说不喜欢哥哥了……”
应长乐的这些生活趣事,全朝堂都知道,卫无涯自然也知道,只因应长乐的心声什么都往外说。
萧承起:“……”
卫无涯猜的竟然跟他一模一样,这让萧承起很不舒服。
军营中,也就只有卫无涯和萧承风敢跟他说话,就连萧承风也没有卫无涯能说到他心坎上,卫无涯除了性子太大大咧咧,没别的缺点。
他实在想念阿乐,必须找人说话,还必须找熟悉阿乐的人说话,他也没别的选择。
卫无涯笑着说:“你心疼坏了吧,赶紧打完仗,就能回去哄弟弟了,承起,你想弟弟,都想的快发疯了吧。”
萧承起道:“别光说我,难道你就不想谢翰林?”
卫无涯长叹了一口气,说:“想啊,想的发疯,每晚都梦见,得起来洗了冷水,才睡得着,你都不知道……”
萧承起沉声道:“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卫无涯笑着说:“你到底是没开过.荤的,是比我能忍多了,承起,我就觉得很奇怪,你就真没喜欢过谁,一时意乱情迷都没有?”
萧承起沉声道:“自是没有,赶紧闭嘴,我不想聊这些。”
卫无涯赶忙说:“哎呦,我知道了,你这个人,就是,怎么说,很奇怪。”
这时,萧承风跑了过来,急道:“你们去哪里了,让我等这么久,快点吧,鹿肉都要烤干了!还有那狍子肉,贼香。”
卫无涯笑着说:“这不就来了吗,我可不吃鹿肉啊,你们吃吧,吃了那玩意儿,晚上我都没法过。”
萧承风立马就注意到了卫无涯的伤,赶忙问:“你手臂怎么了?”
卫无涯打了个哈哈,说:“刚才遇到一群狼,那狼王个头贼大,不小心受了点轻伤,不碍事。”
群狼战斗力很强,他们经常遇到狼群,在漠北,狼群几乎都成了当地百姓最大的威胁,萧承风自然也没怀疑什么,笑着说:
“难怪你们去了这么久,原来在大战狼群,还是我十九弟厉害嘛,只是衣角微脏,你就这么狼狈!”
卫无涯笑着说:“那是当然,承起最厉害,我第二厉害,你老幺。”
萧承风拍了拍萧承起的肩膀,笑道:
“这次的狼王没猎到也不可惜,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