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怎么去南书房上学了。-1?6_x¨i+a′o*s,h?u`o?.*c·o~m¢
这日午后,应长乐还窝在床上不起,就连早饭和午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从简忍不住劝道:“我的小祖宗,这屋里全是饭菜的味儿,隔间暖榻躺着也很舒服,让我们先换了床上的好不好?”
应长乐笑着说:“等会儿嘛,很快了,等我看完这本画册,我怎么没闻见什么味儿,就你鼻子灵。”
从简无奈道:“你是一直待在这屋子里,自是闻不见,但凡你去隔间玩片刻,再进来,看是不是味儿很大!”
这时,月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
“小祖宗,快些吧,大公子回来了,要是知道你又在床上吃饭,看你挨不挨罚,快先去隔间,大公子必只是回来片刻,不让大公子进这屋,兴许能瞒住……”
应长乐笑着说:“我才不上当,你们就知道哄我,你们倒是也换个哄法,我哥忙得很,怎么可能大中午跑回来。^x-i,n?d\x~s+.¨c_o\m′”
月华急道:“小祖宗,这回真没哄你,快些吧!”
应长乐笑着说:“你们都以为我怕我哥,只会拿他吓我,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一点儿也不怕,他回来就回来呗,要是怂了一点,我是小狗。”
“谁是小狗?这屋里什么味儿?应长乐,上次没把你打痛是吧,还敢在床上吃饭?!”
应长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吓的说话都有些结巴:
“哥,哥哥,你怎么回来啦?我、我没在床上吃饭,只是让他们端了汤进来喝,有一点点味儿还没散,我冷嘛。”
应慎初接过月华递上来的小锦被,裹在弟弟的身上,一把抱了起来,逃也似的去了隔间,将弟弟放在暖榻上。
从简自是领着小丫鬟们连忙收拾里屋的床铺,又开窗换气通风熏香等等。
应长乐见兄长脸色铁青,赶忙问:“哥哥,你回来干嘛啊?”
[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我咋能想到哥哥会突然回来啊。*y_d¢d,x~s^w?./c_o?m.
这些天都在床上吃,每次估摸着哥哥快回家,就去隔间,赶忙让通风熏香,从没被发现过!
哥哥,你上班不好好上班,突然跑回来干嘛呀?]
应慎初原就气的不行,一听弟弟这心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还是忍着,只怕气头上下手重了,先给弟弟洗漱穿戴。
应长乐吓的不敢再狡辩,只不停的说:“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改,我再不敢了……”
兄长连训斥都懒得训斥他的时候,就是真的要动手教训了,屁股绝对保不住。
他想求饶,但满屋子的仆从丫鬟,他又不好意思,只能趴在兄长的耳边小声说:
“哥哥,晚上再罚好不好?等他们出去再罚好不好?求求你了,哥哥,呜呜,那轻一点好不好……”
应慎初急着带弟弟进宫,自是懒得说教,在给弟弟换裤子的时候,顺手就将弟弟按在膝上,将整个臀腿都打红了才作罢。
弟弟哭闹的厉害,他也不管,教训完才说:“立马给我收住,再哭一声,重新罚。”
应长乐赶忙抬手胡乱摸了眼泪,自己捂住了嘴,又羞又怕。
他只觉得,满屋子的仆从丫鬟都在笑他,想抬头看看,又不好意思。
应慎初又重新给弟弟洗了脸,仔细的擦了润肤的“白玉膏”,一面训斥:
“说过多少次,不许在床上吃饭,从来就不听,那世家大族的规矩,你不乐意学,也就算了,可总不能如此胡闹,也不太成样子……”
应长乐刚才挨了教训,也不敢顶嘴,只不住的点头,呜呜囔囔的说着:
“哥哥,我改,我保证改,再也不敢了……”
应慎初一把抱了弟弟起来,敞开自己的大红羽缎鹤氅,将弟弟完全裹里面,这才往外走,一面还说着:
“若不是圣上让我回来带你进宫,我竟不知你胡闹到了这般地步,哪里还有半点世家公子的样儿……”
应长乐躲在兄长的大氅里,只从兄长肩头冒出一点点脑袋,偷偷去看满屋子丫鬟仆从是不是在笑话他。
见众人都捂着嘴笑他,愈加气的直蹬脚。
丫鬟们见主子出了门,这才敢轻声说:
“小公子怎么就不能听话一些,我们看着是又心疼又好笑。”
“若是殿下在家,还能帮着说说情,我们又实在说不上话。”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以前抱朴院静的不像话,自从有了小公子,这才像个家嘛。”
月华笑着说:“你们这些小蹄子,一日不管你们都不行,还不去帮着收拾屋子,这天儿越来越冷,红罗炭也该多备着些了,还要再多做些贴身夹袄。”
……
应长乐自是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更加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