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另一只手轻拍着弟弟的后背哄睡。+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弟弟微微张着嘴,湿漉漉的呼吸很痒,他也忍着不去抓,弟弟的口水都流到了他的胸口上,他也不擦。
应慎初去床尾的柜子里再取了被褥来,弟弟睡觉不安分,总要乱滚,得单独盖小被子才行,他也得单独盖个大被褥。
被褥都准备妥当后,他才下床去熄了灯,借着微弱的壁灯光亮,小心翼翼的从二弟怀里将幼弟抱了起来放在两人中间睡。
应慎独轻手轻脚的躺下,特别认真的看大哥是怎么给弟弟盖被子的,轻声问:
“大哥,阿乐不会再醒了吧?”
应慎初点了点头,轻声教学:“看着,小被子得把阿乐裹的严严实实才行,我们盖的大被子也要给阿乐盖上。
晚上他会乱滚,也喜欢搂着人睡觉,你摸着他热,小被子就给他盖一角就行……”
应慎初话还没说完,应长乐已经把小被子滚掉了大半,先是滚到大哥怀里,又滚到二哥怀里,翻来覆去。′x-i\n_t/i·a!n~x`i?x_s-..c_o!m?
两人躺下后也都不再说话,应慎初很快便沉沉睡去。
应慎独今日陪着弟弟睡了很久的午觉,这会儿是怎么都睡不着。
若是以前,一旦失眠,他就难受的不行,骨头缝都疼,但自从回家,只要有弟弟在身边,他就意外的非常平静。
他就等着弟弟滚到自己怀里,搂着轻拍着后背哄,弟弟这么小小的一个,还没有他一只胳膊大。
没一会儿,弟弟又滚到了大哥的怀里,他看到大哥虽然已经睡着,还是下意识的搂住了弟弟,还给压了压被角。
弟弟在大哥怀里待一会儿,他就会在心里念叨:“阿乐乖,快到二哥怀里来,快来,快来。”
这是很幼稚,但他控制不住。
他又开始数弟弟是滚到自己怀里的次数多,还是滚到大哥怀里的次数多,虽然他知道不该跟大哥去争这个,但实在无聊。,k,a-n_s\h!u.c·m?s\.*c·o*m`
不知不觉,竟也就睡着了。
……
翌日,应长乐原本应该去上学,但为了跟二哥多待一会儿,他还是吵着闹着要一起去面圣。
两个兄长都十分宠惯幼弟,况且他们很清楚,皇帝喜欢听弟弟的心声,自然也就带着一起去了。
今日的麟德殿分外闹热,不仅是有事上奏的官吏在,皇亲国戚、朝中重臣都在。
自然是因他们都非常关心应慎独会选几个副将,不论今日是否能定下人数,他们都想来听一耳朵,再建议多选几个人。
应长乐对这些完全没兴趣,他懒得听,就趴在二哥的怀里玩二哥腰上系的九环蹀躞带。
蹀躞带就是古代超豪华版的腰带,九环上可挂随身物件。
二哥经常会挂虎符、金疮药、火折子等小物件,去不同的地方挂的还不一样,他能玩半天。
辅国大将军董良走到应慎独的面前,恭敬作揖道:
“冠军侯,下官要随您一起去军营,往后还请您多多指教,这是下官前不久刚从晋王爷那里得来的名画,还请笑纳。”
晋王萧昊乃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兄弟。
今上多疑善怒,诸多兄弟要么被杀要么被贬,像晋王这样能留京,还能被封亲王的,实在少之又少。
董良的女儿嫁给了晋王做续弦,董良最爱显摆与晋王的关系亲近,也最爱用这层关系压迫同僚。
有个正儿八经的王妃女儿,亲王女婿,这也是为什么董良只是正二品,却从不将比他官职高的人放在眼里。
应长乐原本玩的正开心,一看那所谓的名画是“小儿嬉戏图”。
这不明摆着骂他二哥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吗?!
应慎独握紧了拳头,已经想骂人,但大哥就在旁边,他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没有接画,只是说:
“老将军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能要这画,您快收起来吧。”
董良故意在皇帝面前如此行为,就是想彻底惹怒应慎独,最好让应慎独忍不住骂他,主动跟皇帝说,不要他这个属下。
皇帝自然是故意装作看不懂,只冷眼旁观。
董良又说:“想必是冠军侯看不上这幅画了,下官无能,再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冠军侯想要什么,不妨说来,下官自去采买。”
应慎独冷笑道:“什么也不要,老将军今日当着圣上与诸位同僚如此,到底是何意?”
董良赶忙说:“那日下官得罪了冠军侯,回去便寝食难安,如今又要随冠军侯去军营,下官年迈昏聩,只怕犯错惹了您生气。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下官不过想弥补那日之过。”
应慎独已经有些忍无可忍,只说:“实在不必,您并未得罪过我,况且,你我同僚而已,即便得罪,我也不敢为难您。”
董良仍旧不罢休,定要将人彻底惹怒,笑着说:
“既然如此,冠军侯的年龄也就是我最小的孙儿的年龄,往后,我便不称呼您为侯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