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剑圣的死不是意外?可是当初不是说剑圣坐化飞升了吗?
若这手札上记录的是真的,那当初在仙人台上飞升的又是谁?
当年参与封印的各门家主,包括上一任苏庄主以及秦承泽在内,如今已陨落其四位。.k¢a′k¨a¢w~x¢.,c·o*m¢顾殷久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名字,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许久,他按了按太阳穴:“悟尘当初说过青灯大师知晓凰将军之事,或许我们去一趟古陀寺,会找到一些线索?”
二人相视片刻,苏扶卿抬手替他拂去肩头不知何时落下的灰尘,道:“这个不急,青灯大师一直在闭关,等他出关,也要些时日。”
“好吧。”
寻了一通也找不到有效线索,眼见日已西斜,顾殷久把书揣在兜里,打道回府。
岭南天气常如三四月,四季无冬,即便是人们常说的寒冬腊月,也顶多只能冷上几日。′j\i¨n+g¨w_u\h·o,t¨e~l′.?c?o\m*
可今夜却突然冷得出奇,凉意直往骨头缝里钻,顾殷久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从柜子里翻出两床厚被子,一层垫在身下,一层盖在身上。
之前睡得够足,顾殷久本以为这会儿不困,索性闭上眼睛假寐,没想到刚闭上眼睛,又回到了之前的梦境。
大地震颤,峰山之上黑雾滔天,墨色浓云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天地间炸开一道惊雷,顷刻间雨水淅淅沥沥。
在这片混沌之中,一抹刺目的红突兀地立于峰顶。
那人一袭青衣,单手执着一柄红伞,那雨水顺着伞骨汇聚成流,缓缓滴落。
顾殷久冷眼看着脚下这片被黑气吞噬的山头。
三日前,他九转初成,将追杀他的各派高手尽数逼退。如今这群人仓皇逃窜时,恐怕未曾想过报应来得如此迅疾。
顾殷久垂眸望去,只见黑雾所过之处,飞鸟坠空,走兽化骨。,d,a′w~e+n^x`u¨e~t_x¨t-.\c^o`m^
这一切本不该发生。
当日他与青灯大师深入魔渊,本就抱着必死之心,但若要彻底封印,需以一人心头血为引,可后面发生了那些事,导致封印未成。
最初这帮人还能硬撑着,各大派也曾尝试补救,派出高手重新封印,可青灯大师尚未痊愈,因此无论是养伤的苏扶卿,还是勉强上阵的苏桥松,全都无功而返。最终,他们只能回头来找他这个曾被他们追杀至绝路的“祸首”。
“顾公子!”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必回头也知道是哪些面孔,定是那些之前叫嚣着要取他项上人头的正义之士。
此刻这帮人衣冠不整得像群丧家之犬,为首的卫坛的道袍凌乱,下摆沾着泥,早已失了往日威风,想来这一路逃得甚是狼狈。
他们死死盯着顾殷久,眼中既有愤恨,又有不得不低头的屈辱。
“你既早知封印残缺,为何不说?!如今魔渊黑雾蔓延,生灵涂炭,你难道要袖手旁观?!”
“是啊,如今魔渊黑雾曼延,还请顾施主以大局为重,出手相助。正道上下,必感念你的恩德!”*
顾殷久闻言勾起一抹笑:“你们的感念,值几个钱?”
见他不为所动,卫坛深呼吸一口气,咬牙道:“顾殷久,我们已经劝说过古塔莎了!只要你肯出手,前尘往事一笔勾销!逍遥谷的事,我们也不再追究!”
“诸位怕是忘了,三日前是谁在逼我跳魔渊以死谢罪的??”
他上前一步:“与我为敌的是你们,如今求我的也是你们,如今还摆出这一副我帮忙都是宜我了的模样,怎么,真当我顾殷久是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众人面色惨白,冷汗涔涔。
卫坛终于按捺不住,面目狰狞地骂道:“不过是个药谷的弃徒,装什么清高!你以为天下苍生就你能救?你以为没了你,这世道就要天塌地陷?!”
他越骂越难听,引得周围修士面色各异。卫坛见顾殷久仍静立不动,以为他心虚,更是猖狂:“山隐那老东西,教出来的徒弟全是杂种!顾于时是,你也是,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药谷绝脉,活该你们这一门死绝!”
顾殷久眸色骤冷,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威压便如滔天巨浪,轰然压下!
下一瞬,卫坛却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狠狠扇中,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卫长老!”众修士骇然惊呼,却无人敢上前搀扶。
顾殷久居高临下地睨着卫坛:“再让我听到一句辱骂药谷的话,下次碎的,就不只是牙了。”
卫坛浑身发抖,不知是疼的还是怒的,他望着顾殷久的背影,狠狠啐出一口血沫:“顾殷久!你——”
“卫长老!别说了!”旁边同门慌忙拽住他,脸色惨白,“他、他刚才根本没用灵力……那是纯粹的威压!”
卫坛浑身一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