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语,又语重心长地补充道:“顾小友,令师十年前以性命封印魔渊,你既承其衣钵,修得婆娑心法,如今魔渊再乱,难道忍心看先师心血付诸东流?”
顾殷久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卫长老所言极是。!w.6¨1+p`.¢c.o′m¨顾某既承师门衣钵,自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东青龙位,顾某愿接。”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神色各异。有人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有人则面露忧色,欲言又止。
唐天微微皱眉,似有话要说,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未曾开口。
青灯大师双手合十,低声道:“阿弥陀佛。顾施主心怀大义,贫僧深感欣慰。不过,东青龙位乃封魔阵之关键,望你慎之又慎。”
顾殷久点了点头,神色肃然:“顾某明白。”
青灯大师点点头,随即转向其他人:“既然东青龙位已定,其余三象之位,还需诸位共同商议。”
众人齐声应和,最后只剩下南朱雀位尚未分配。′1+4?k,a^n?s?h*u/._c!o~m?
古塔莎扭着水蛇腰走顾殷久身旁,红指甲刮过他下巴尖:”那南边朱雀位,归姐姐我了,刚好在你旁边,如何?”
顾殷久侧了侧头,道:“望姑娘自重。”
甄泽见状在一旁阴阳怪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你来负责?你行么?我说青灯大师,虽说除魔卫道不分立场,但你把这娘们儿也叫来,未免有些草率了吧?”
古塔莎掩唇而笑,“我可比某些只会在一旁说风凉话的废物强得多。”
甄泽气急,“你!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
青灯大师见状,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那二人这才瞪了对方一眼,偏过头去。
“诸位,四象之位既已定下,便请各自做好准备。七日后子时,四象封魔阵启,务必准时到位,不得有误。”
众人纷纷应诺,殿内气氛稍显缓和。`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去,青灯大师却独独将顾殷久留了下来。
顾殷久正疑惑这老和尚留他在此处作甚,却听青灯大师语气温和却意味深长:“老衲观施主眉间隐现黑气,想必近日颇受魔气侵扰之苦吧?”
顾殷久瞳孔微缩,点了点头。
日前他掌心伤口处沾染的魔气,此刻的确在经脉中蠢蠢欲动,但并不强烈。
青灯大师将手中佛珠递到他手中,解释道:“此乃古陀寺镇寺之宝,可助施主抵御阴邪之气,稳固心神。”
这佛珠入手温热,通体泛着淡淡的血红光泽。顾殷久握紧佛珠,掌心那股一直困扰他的痒意竟瞬间消散。
他心中暗叹此物神奇,也不推辞,拱手道:“多谢大师。”
青灯大师见他收下,笑意更深了些:“顾施主如今习得婆娑心法,又有匡扶救世之志,当真如贫僧师兄所言,乃是天命之人。”
顾殷久摇头苦笑,语气谦逊:“大师谬赞,顾某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哪里担得起如此赞誉。”
话毕,他独自一人走出议事堂,站在古陀寺的高处,眺望远方的洛水。
青灯大师和剑圣是师父旧友,因而他曾多次到过古陀山,并夜宿无量院。
当时师父最喜带他赏玩仙山美景,恣意纵酒,放歌于天地之间,宛如仙人般逍遥自在。山涧流水淙淙,无量院幽静僻远,需循着小径而上,再过一座断桥,一路上银杏树叶飘落,摇曳在微风凉月之中,美不胜收。
如今,古陀山云雾缭绕,景致如旧,却已是物是人非。
“师父,你总说侠者需为不可为之事,徒儿不会让你失望的。”顾殷久低声喃喃。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顾殷久回头一看,是唐天。
“唐伯伯。”他微微拱手。
唐天走到他身旁,皱眉道:“殷久,此次东青龙位凶险异常,你真的决定好了?倘若你不愿意,待会儿我便去与青灯大师说说,或许还能另寻他人。”
顾殷久笑了笑,“唐伯伯不必担心。殷久既然应下此事,便不会退缩。”
唐天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忧虑:“我知道你修为高深,但魔渊之事非同小可。我担心……你会步剑圣的后尘。”
“唐伯伯,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退缩。师父和剑圣当年能为天下苍生牺牲,我岂能贪生怕死?”
唐天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言。只是希望你务必小心,切不可逞强。”
顾殷久点头道:“会的。”
如今大范围闹瘟疫,药谷弟子倾巢而出。感染最为严重的几个村子在苏家庄境内,已经被设幽蓝结界笼罩起来,如若没有通行木牌,谁都不可以随意出入。
顾殷久和唐小里出示通行木牌,踏入这座死寂之城,城内景象跟外边截然不同。
原先繁华的城市如今却成了一个死人城,臭烘烘的飘满了尸臭味。无论男人和女人,无论贫富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