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呼噜呼噜地往嘴里扒拉,热闹得很。?5/2.m+i¨a*n?h?u^a+t^a+n_g·.\c¨o-m/
如今却被苏扶卿派人紧盯着,吃个饭都穷端个架子,实在无趣。
正看着门外发呆,忽然被一股酒香勾住了鼻子。
碗筷不知何时已被撤了下去,只见小厮端上一只黄皮葫芦,酒香四溢。
顾殷久实实在在地被勾住了魂,目光直勾勾火辣辣,无比专注。
“可真香,这是什么酒?”
苏扶卿并不答他,只缓慢地道:“只要你肯当我的护卫,这酒就是你的。”
顾殷久挣扎了下,将眼睛硬生生从酒上收回,决绝地摇了摇头,咬牙道:“不行。”又忍不住问:“这是,埋了几年的?”
“不过十五年佳酿而已。”苏扶卿淡淡道,“既然你不愿,那便算了。”
他说完,轻轻将酒倒入琉璃杯中。酒液在晶莹剔透的杯中摇晃,宛如琥珀,香气愈发浓郁。
顾殷久腮帮子发酸,眼睛黏在那酒上面,根本移不开。`看_书`屋· ¨更!新*最?快-
“等等。”
顾殷久闭上眼,脸上写满痛苦:“这个,其实万事好商量。”
……
苏扶卿道:“你如今灵力耗损严重,日后你便安分待在我身边,我不喜欢同人耍花招。”
顾殷久美酒到手,品得咂咂有声,哪还管得了其他的,毫不犹豫地点头:“行。”
*
夜色下,顾殷久随意地避开凌厉的剑风,抿了口酒,痛快地打了个嗝儿。
这可不能怪他不守信用。
他本不想答应苏扶卿的条件,奈何这厮竟然用美酒诱惑他,这叫以己之矛攻他人之短,他根本把持不住的好吗!
可答应归答应,他心里却另有打算。于是半夜里,他千方百计潜入苏扶卿的房间,将那壶美酒偷了出来。
哪知携酒刚走到林子里,就听到背后传来紧追不舍的脚步声。
顾殷久回头,见对面人眼中逐渐透出寒意,剑尖直指自己。*s¨i¨l/u?x_s?w·./c?o\m~
看着近在咫尺的寒刃,顾殷久无辜地摊手:“苏公子,在下手无寸铁,能跑得了吗?”
苏扶卿只冷冷盯着他。
顾殷久后退一步,可剑尖也随之逼近一寸。离他胸口不过半寸,寒光闪烁。
他这才收敛了几分嬉皮笑脸:“你看,我不是打不过你吗……而且我昨天刚回忆起来以前的事,现下都被你吓得忘记了。”
咔嚓。
没想到他只是随口说了这么句话,这厮当真把剑收起来了。
苏扶卿冷声道:“你想起什么了?”
“且容我细细道来。”
顾殷久一边想着如何胡诌,一面缓缓绕着苏扶卿走了一圈,边走边摇头叹气:“你可不能怪我,这都五年了,我睡太久,你变化又太大,我才一下子没想起来的。”
苏扶卿侧过头看着他:“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这人一见面就跟自己打了一架,丝毫没有亲近的意思。但从昨晚发生的情形来看,大致可以断定他并非恶意而为,既然这个人不是敌人,那就只能是朋友了。
顾殷久停下脚步,与他对视片刻,叹了口气,将手搭在他肩上:“唉,明明以前你对我好得很,怎的如今这般半生不熟?”
苏扶卿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
顾殷久暗自庆幸自己果然猜对了。
“难不成你讨厌我了?”
苏扶卿将他的手拿下,背过身去,声音倒是少了几分冷硬:“没有。”
顾殷久勾唇一笑,猛地拍了苏扶卿肩膀一记,借力凌空跃起,闪退数步。
苏扶卿猛地转身,眼中怒意浮现:“你站住!”
“恕不从命。”
顾殷久瞧着他沉下来的脸,好生得意,愉快地迈着快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荡进黑暗中。
“再见,再见,老子这可就要走了!”顾殷久如影一般快速后退,匿入身后山中密林。
“多谢这些日子的款待!哈哈。”
树林里传来他猖狂的笑声,惊起一片鹊鸟。
殊不知在他走后,一黑影默默地浮现在苏扶卿身后,抱拳俯首:“公子,需要属下去追吗?
苏扶卿抬苏扶卿拂去肩头落叶,面上却毫无方才的慌乱之意,复又抬起眼眸,语气冷静:“不必,明早他自会回来。”
*
顾殷久一面快步赶路,一面努力回想着这些年来遇到的人和事。
他尽力发散自己的思绪,希望从回忆中获得一些线索。
一路上畅通无阻,确认无人追赶,这才找了棵大树坐下来休息,打算待晨曦微明再继续前行。
顾殷久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咕噜咕噜地灌下一口酒。
辛辣的感觉剌激口腔之后,一股香醇的余味弥漫开来,头脑清醒了不少。
他屈起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膝盖几下,心道奇怪,他为何跑了这么久,却没有见到苏扶卿命令人来搜寻呢?
顾殷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慢慢坐直了身子,低声自语道:“难不成这厮真就这么放人了?”
思索片刻,索性不再纠结。他将酒塞好放回腰间,吧砸几下嘴,心道方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