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祝千龄问。+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贾想清楚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斟酌片刻,才娓娓道来。
“我……来自异世,是一名求学者,教导我的那位先生无德无能,我气急,再睁眼,就成为了闻人想,”他* 隐去了自己的死亡 ,“尔来八年矣。”
祝千龄惊讶地睁大双眸,心中酸涩难言。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下还有疑问,但祝千龄按捺住了,等着贾想的提问。
“两年前,你怎么不跟着萧……怎么独身一人离开了?”
床间私语听到别人的名字,祝千龄自是不悦,但贾想及时遏制,他便沉了不满心。
“我不喜欢萧敖,”祝千龄坦率道,“他们接近我,都是别有目的,只是为了……”
祝千龄顿了顿,心底清楚,一旦迈出这一步,他与贾想的身份矛盾便要横在二人面前,他不敢赌,却又不得不赌。
贾想会毫无保留地爱着他吗?会再也不离开他了吗?
祝千龄抿着唇,幽幽说出那个词:“为了……感化值。′p,a¨o¨p^a?o¨z*w~w_.-c/o,m+”
闻言,贾想像一尊骤然冷却的蜡像,保持着上一秒的笑意,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只留下错愕,空气沉重得能压弯脊梁。
沉默像浓稠墨汁,迅速浸染了整个房间,只留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咚咚声。
“你……”贾想的声音发涩,“你都……”
祝千龄打断了话音:“轮到你提问了。”
不要将问题浪费在无用的难以置信中,祝千龄本意是如此,他不敢看贾想,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贾想会怎么看待他?会不会疏离他?会不会感到害怕恐惧?
会不会……后悔?
祝千龄胡思乱想着,腰间僵硬的手臂却在一瞬绷住,将他整个人捞进怀中。
耳畔传来一道有力的心跳声。~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贾想没有想象中那般,骤然变得恐慌陌生,反而将祝千龄抱得更加紧切。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我记事开始,”祝千龄沉吟片刻,“四岁?五岁?记不清了,好像是一个女人。”
贾想一愣,那个充溢着绝望与痛苦的梦境如在眼前,那个女子声嘶力竭的呐喊如在耳畔,他拼命回忆着当时的视角,企图推断出祝千龄彼时的年龄。
但他失败了,贾想的心脏蜷缩了起来,他紧紧抱着祝千龄,很是难过。
一个自记事起只有地牢那一方狭窄天地的孩子,乍然遇到一个对他示好的人,对方却别有用心,歇斯底里。
祝千龄会多么失望,又会有多么无助。
贾想不吭声,祝千龄自顾自地讲了下去:“我不喜欢他们,不过现在想来,其实有一两个人,并不是为了感化我而来的。”
“后来,八年前,有一个女人出现,她姓仇,是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和陈乐行似乎是发小。”祝千龄拼命回忆着细节。
贾想很快意识到此人为何人——继承了祝踏歌系统的宿主,亦是陈乐行临死前还在心心念念的挚友。
“她和你一样,并不在意我的感化值,”祝千龄语气平淡,“她是想杀了我。”
惊雷过处,万籁俱寂。
贾想惊愕地瞪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心疼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
他干瘪地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句话。
穿越者有这种想法并不稀奇,毕竟攻略反派就能得到种种益处,好似当初质子府中的雷青,若不是起了贪念,他能靠攻略边角料蒸蒸日上,安稳一生。
也有穿越者会想着将祝千龄杀害,杜绝灭世结局,在修真界悠哉悠哉地过活,毕竟系统也不曾明说此路不通。
可依照目前剧情的控制力,杀死祝千龄注定是一个无法实现的伪命题。
“她与我生母是同门师姐妹,认定我是灾祸,不可多留。”祝千龄感知到贾想的情绪变化,主动将手搭在贾想的腰上。
“可惜东窗事发,为保住我这个灾祸的秘密不传至长老会,她自尽了,随后,陈乐行在祝踏歌的默许下,将我从地牢中劫出。”
祝千龄直视着贾想银白的眼眸,仿佛看到了那一年冬日。
萧萧风雪,白雾翻腾,他浑身僵硬地匍匐在冰天雪地中,望进了这双琉璃眼眸。
贾想道,他是为了自己才来到此间。
祝千龄想,那他就是苦尽甘来。
他看出了贾想的痛楚,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你呢?你遇到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贾想瞬间冷汗直下。
总不能说——哦,我其实对你不感兴趣,把你当麻烦,想要解除半成品咒印后就丢下你吧?
他心虚地挪开眼,不知祝千龄神情黯淡地垂眸,心中堵塞。
沉默片刻后,贾想决定实话实说:“我当时觉得你是一个威胁。”
祝千龄抿唇,头顶的声音突然转折:“但是——”
“我要对你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