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演艺人员却竟然发出了震天的欢呼。_x¢i\a·o_s/h_u/o?g*u.a′i`.!n~e`t\喧天锣鼓中,他们笑容满面地继续往前,争着将鞋底从挡路的血水上踏去,不一会儿,便踩淡了血水。而他们身上的花色,却更加鲜艳欲滴。
显然,这便是镇里撵人的方式。
这群走到哪儿杀到哪儿的巡街队伍,恰恰解释了,为什么镇里全是崇拜花婆的狂热分子。
这一关,摆明了是为了筛选“信徒”而设计的。若不进庙里,诚心诚意地参拜花婆,就会变为养分,被这些演职人员衣服上的繁花吸收。
像邱义和邱勇这样在花婆庙外徘徊逗留的人,若没有及时进到庙里去,这摊血水,就是他们的下场。
在这个惜花古镇里,只有信仰花婆的人,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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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街的演职人员一到花婆庙门口,就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主持花婆祈福仪式的老人。
这位“老人”的年纪有可能不老,进庙的步伐矫健有力。.w·o*d+e?s+c.w?..c\o\m.之所以让人觉得她是“老人”,完全是因为她头顶上戴着的,那个大得滑稽的花婆头套。
那头套,原本就比常人的头颅大了数倍不止,上面装饰的银白色假发和好些花朵头饰,更在视觉上起到了膨胀作用。笨重硕大的一颗脑袋,安在不成比例的身躯上,衬托得四肢细长无比。
很有种畸变的怪诞诡谲。
那戴着老婆婆头套、身着花衣的老人,走到哪里,周围人就跟摩西分海似的让开一条道路,恭恭敬敬闭上嘴.巴,压低声音。
先前嘈杂的花婆庙,霎时间,竟安静得针落可闻。
“这个人什么来头?”
齐檎丹在不知名公会群里问。
“这个扮成花婆的,跟外面巡街的一样,都是镇长请的人。”在花婆庙外等候的那段时间里,邱勇没有白白浪费,他打听到了少许风声,“惜花古镇里历年的花婆节,都是由镇长组织。¨x*s\c_m?s_w·.?c^o·m+出钱、请人、策划方案,都是由镇长一手操办。”
真花婆不在场,扮演花婆的人就被短暂地赋予了神格,有了神的地位。
被镇长请来的假花婆尚且如此,几十年来一直组织花婆节活动的镇长,更容易受人们对花婆的崇拜所感染,得到比镇长地位更高的尊敬。
“要组织这么盛.大的花婆节活动,花费可不小。这县长一定很有财力,也在当地很有名望。”苏意虹发出感慨。
刚感慨完,就有镇里居民搭腔:“是啊,他可是我们镇上的大善人。”
但大善人派来的假花婆,现在正忙着杀人。
“祈福仪式现在开始。由于花婆庙地方有限,花婆将分批次为大家赐福。不着急,每个人都有份。”假花婆沉重的头颅转动了一下,紧接着,声音从厚重的头套下传来,听起来瓦声瓦气。
假花婆扫视了一圈,看不清眼球的两弧眼睛眯成了缝。
她选中了第一批祈福的人。
假花婆幽幽“看”向几个运气不佳的考察员:“剩下的人先退出大殿。你们几个,留下。* ”
她这句话,完全是命令的语气。说时迟那时快,庙里维持秩序的人手应声涌来,把齐檎丹等无关人等遣出了神殿。包括这些人手自己,也站到了神殿外面,并且拉住了神殿的门环。
这些人居然连门都要关!
什么祈福是人不能看的?是拿尸体种花,还是杀人献祭?
被选中的那些考察员齐檎丹并不认得,想来是其他公会的考察员,只是恰好进了同一个副本。但是,这些人恐怕也发现了这些花的秘密。
一见假花婆叫人把门关上,他们的表情立刻变得非常不自然。
其中一人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赶在门缝完全闭合之前,猛冲到神殿门前,用手狠狠往外一推:“你让我们困在这里,我们就非得困在这里啊?我就不,我就要出去。”
齐檎丹能理解他的想法。外头的人手再怎么数量众多,也不过是普通百姓,怎么可能比得过有技能有道具的考察员。
再说了,能被匹配到e级副本的考察员,实力必不可能差。
这一点上,这考察员是对的。
但他只对了一半。
因为他需要对付的,不止是外头的那群泛泛之辈。
那考察员扒开了即将被合拢的门缝,阳光顺势挤进缝隙里,他狂喜地向神殿外的光亮伸长了手,却没听到,背后假花婆闷在头套下的喉咙,正发出沙哑的嗤笑。
阳光晒在指头尖上,暖暖的,带着使人心安的热度,和阴测测的神殿里完全不同。
他要出去!
外面没有吃人的繁花,没有头大身小的假花婆,比起这里安全多了。
那考察员侧身把肩膀往前一送,想伺机钻出神殿,重获自由。怎料,半个肩膀还没出门,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力就忽然缠上了他的脚腕,往后重重一拽。
“砰!”大门合拢的声音,和那考察员摔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