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发现中间多了一段她之前没看过的内容。^1^5~1/t/x/t`.~c?o^m+
上面记录着曾蓝怀上孩子的大致日期和每日心情,甚至提及自己每日惊梦,总觉得看到了凡人看不到的事物,以为自己是什么世外仙人之类——世外仙人?曾蓝身为须臾门的弟子,也是黎庭雪的师妹,确实有别于凡人......可看着她书里记录,莫非她现在也是把青丝当作那“凡人看不见的事物”?
不对。
青丝记得,曾蓝前文所提及的自己,明明是一个凡人。
难道,她失忆了?
千看万看,她没发觉眼前的女子有任何区别于凡人的地方,更别提徐怀真口中那位曾居于苍澜殿的掌门弟子。
须臾门和景国......如果没了齐悠白,不,是曾蓝,简直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女使大人。”
青丝竖起耳朵,只听门外的宫女十分恭敬地开口喊了什么人,那口中的女使说了声什么,再就是几声渐近的脚步。*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青丝连忙闪身躲起来,毕竟她并不清楚自己会被什么人看到,还是少一事为好。
那守门的宫女领着一个陌生面孔走了进来,青丝看着那女使模样的女子颇为熟练地取走了桌上的小册。
“柳女使,”宫女犹豫一二,还是颇为担忧地开了口。“娘娘近来夜里总睡不好,这册子......”
柳?暗处的青丝盯着二人,暗自琢磨。
“你顾着娘娘身子是好事,但娘娘坚持自己写,就由得她去吧。”那姓柳的女使摇了摇头,“你说的我知晓了,我会再劝劝。”
“太医院的安胎药记得备着,千万记着别由得娘娘喝凉的。”
“是。”那宫女应下,送她出去。
青丝松开扒着柱子的手,出来。
要不说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原来柳家人和先皇后走得这样近,又加之朝堂上得势,所以后来柳蔓蔓当了皇后也不奇怪。′1-3\3,t·x_t..?c/o.m′或者说皇后死后,这册子被柳家人带了出来。可着册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似乎也没有。
或许只是她没发现罢了,青丝拍了拍自己的头。
眼下被困在这里,一是不知道怎么出去,二是自己失去下落,也不知道师兄那边怎么样了。她试着拿出小灵通拨过去,又试了水镜,竟然都没法子取得联系。
这就难办了,青丝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朝着自己醒来时的床榻走去,试图再次睡上去试试。
至于结果如何,躺上去才知道。
她如死人一样倒下去,同时下意识捏紧了自己腰上的锦囊。
另一边,黎黎甩了两瓶子养气血的药给气喘吁吁的薛凉月,喊他再各吃上一颗吊着命。
要不说这师弟皮糙肉厚呢,黎黎虽然还是不太理他,却实打实的处处好生将养着,连单独把他放在镇子里都不愿。
薛凉月倚在夜色中,靠着一棵大树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黎黎看向一边穿得比月亮还白的大师兄齐某,却见他难得,甚至心不在焉地皱起眉。
黎黎提了一嘴问怎么回事。
“我同青丝约好了,这几天她就过来。”他开口道,“本该是今日。”
“你还敢叫她过来?”闻言黎黎转过身,极不认同地悄然道,“我说过,此事最好不要牵扯到她。”
“总归是在身边更安心。”齐悠白抿着唇道,“我不会害她。”
这倒是。
黎黎叹了一口气,“她说过这几日就过来?须臾的事情处理完了?”
“或许。”齐悠白幽幽道,“久久不来,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扰人的事吧。”
“夜已深了。”齐悠白抽出腰间的桃花枝,霎时间花香四溢。
“她想必早已睡下。我明日再问问看。”
“今夜尚有得忙。”
黎黎目光一凛,转身看向不远处光芒大盛处。
“奉英姑娘,”沈阔动了动手脚,察觉自己还是不太使得上力气,故而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为何?”他耸耸肩膀,示意自己被绑在树下无法动弹。
更别提这棵树还是那传闻中的虫树。
沈阔头皮发麻。
回应他的是几声火焰劈啪声,伴着姑娘轻轻地一声笑。
“沈公子,你猜呢?”火光跳跃下,奉英姑娘朝着他眨了眨眼睛,不经意间垂下的睫毛很长。
沈阔本不是个善于洞察人心的,愈发觉得她是心虚,但鉴于前些日子和这姑娘的相处,他也实在不愿意相信她会做什么坏事。
但为什么不和黎黎二人坦白呢?
“奉英姑娘,你是有什么苦衷吗?”沈阔虽然被绑在树上,却知她并非下了全力绑他,于是乎这样问。
他寄希望于她只是一时想不开,并非什么大凶极恶之徒,毕竟他还欠着她一件事没做。若是什么穷凶事情,他自然毁了承诺也不会帮忙的。
“苦衷?”奉英抬眼看他,嘴角轻抬,黑色的眼眸中燃上两簇跃动的火焰。
“不是苦衷。”奉英站起身来,步步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