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尽办法恶心谢崇青,他的夫人与孩子如今是自己的,他应该会暴跳如雷罢。^j+y*b/d+s+j\.!c-o′m-
谢崇青确实又惊又怒,但更多的是欢喜和忧愁,这种时候当真不是个好时机。
他们二人都不能成为彼此的软肋。
燕翎住的地方被护卫把守,他来了多日从未露过面,一直忍着晚上没有去找过她。
快了,再等等他。
燕翎却是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心态,似乎因她着怀孕,即便跑也跑不了几步,符离对她的看管没以前那么苛刻,她还时常可以在花园中歇息赏花。
以此,她遇到了几次“乌大人”,不过每次都是点头之交,没有多说几句话。
但那乌大人倒是一直有意无意瞧着她的肚子。
燕翎一直以为那面具之下是公孙止亦或者是旁人,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谢崇青本人。
晚上,燕翎莫名情绪有些低落,大约是孕中心情不畅,孤寂的很,便有些烦躁地扯着被子。·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半梦半醒间,她的后背似乎被人揽住了,温热的气息让她很有安全感,燕翎忍不住翻了个身回抱住。
半响,她睁开了水润的眼眸,抬头对上了熟悉的眼睛。
“谢郎。”她倏然坐起了身,殷红的寝衣微微卷起,雪白的肌肤细腻如牛乳。
还未瞧见他的脸时,谢崇青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她纤细的身姿落入了他的掌心,柔软干燥的唇抚摸过她的面颊,最后停在了唇舌。
被压抑在心底的思念与愁苦顿时开了闸似的倾泻而出,她迎着气息与他唇舌交缠。
熟悉的檀香把她包裹了起来,大约是在孕中的缘故,燕翎情绪有些多愁善感。
泪珠从她眼尾沁出,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谢崇青察觉到了她的眼泪,起身给她擦掉。
“别哭了,是我来晚了。”他顶着乌月提的脸,声音却格外熟悉。
燕翎擦干了眼泪:“你怎么过来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无妨,外面看守的人我安顿好了。+w.a*n^b~e¨n?.^o*r+g.”
燕翎轻轻的嗯了一声,她半倚靠在谢崇青的怀中,领口带动着微微敞开,露出白腻的肌肤。
谢崇青与她分别许久,只觉得身体中缺失的那一部分被填满。
微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处带起了一片麻痒:“你们成礼了?”
燕翎愣了半响才明白他的意思:“没有。”
“我若杀了他,你可会心疼?”谢崇青低低的问。
燕翎沉默了半响:“成王败寇,不是我所能干涉的。”言外之意便是输赢皆有命,即便输了走向死亡,燕翎也不会再去管。
谢崇青吻了吻她的眉心,语气变冷:“我会留他一个全尸。”
燕翎牵着他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莫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对孩子不好。”
谢崇青的手瞬间一僵,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燕翎笑了笑,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了,我知道她来的不是时候,但是既来了我便会好好保护她。”
谢崇青激动的手足无措,连揽着她的腰身也明显放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燕翎怕他一激动惊动了外面:“胎还没坐稳,你冷静些。”
“好,冷静些,冷静些。”他明显是高兴傻了,末了还认真的问,“阿翎我要当父亲了?”
“嗯,我们都要当父亲与母亲了。”
谢崇青突然觉得这地方真是太糟糕了,逼仄、窄小,这床榻也不够宽敞,还硬,现下已经到了秋季,瀛州又偏冷,不如江南暖和,屋内竟连个炭盆都没有。
再瞧瞧她穿的衣裳,既不柔软也不舒适,如此粗糙,这种宛如阶下囚般的苦日子阿翎竟过了如此之久。
“不如你今晚就随我走罢。”他实在不放心吧她放在这儿。
燕翎知道他有别的筹谋,否则不会孤身潜伏在瀛洲。
“你冷静些,我很好,符离不会对我如何,一则他要拿我威胁你,二则……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他应当不会太为难我,不然我也不会好好的在这儿。”
“做你该做的事去,别担心我,若是有什么难办的,我亦可助你。”
谢崇青按住她的手:“你就别折腾了,便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她还想说什么,谢崇青俯身堵住了她的红唇,辗转轻尝。
她眉梢眼角都弥漫出勾人的艳色。
夜深,符离在自己屋子里辗转反侧,毫无睡意,他鬼使神差的起身,出了屋子。
不知怎的便走到了燕翎的屋子前,看守的婆子在廊下打瞌睡,符离皱了皱眉,未避免惊动屋内的人,算账的打算压了下去。
他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屋门,屋内留了一盏灯,她还是那般的害怕黑。
符离走近她的床边,垂落的帘帐半遮半掩着里面的身影。
燕翎本就没睡熟,倏然睁开了眼,蹙眉盯了一会儿那道黑影,而后拉开了帘帐,与符离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