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眼眸中,似汪洋、似天空,蕴含着深浓的寒色,燕翎陡然坠入了冰窖。?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阿翎,好久不见。”
燕翎缓缓起身,震惊的看着来人,符离着一袭翻领胡服,高大的身形从屏风后缓步而出,眉眼深深的看着她。
霎时间,屋内跳出了许多的乌渠士兵,把此屋围了起来。
元彻立刻抽出刀剑,护在燕翎身前。
到此燕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中了圈套,难怪朱序与她打太极,合着是一起来骗她的。
朱序脸色陡然一变,没了方才的淡定,他虽眼高于顶,但若是落个叛国的名头,他也是不愿的。
“殿、殿下恕罪,实在非属下愿意,属下是被胁迫所为啊。”
燕翎看了眼朱序,随后看向符离:“你早就在这儿了,竟一点风声未传出。”
符离语气淡漠:“谢崇青多智近妖,瞒的过他不容易,我也没想到会是你来。^k_a!n¨s\h?u\z¢h¨u-s/h.o,u~.*c′o^m?”
他看着元彻一副警惕的模样护在燕翎身前,不免觉得有些刺眼,身形一近陡然与元彻缠斗了开,元彻也不是吃素的,自小是谢家培养出来的顶尖护卫,二人走的是一个路子。
最终,符离擒拿元彻,把他摁在了地上。
燕翎一急:“符离,别杀他。”
符离抬头吩咐:“把他捆起来,扔到牢里。”
燕翎目光晦涩,欲言又止,符离走到燕翎身前:“殿下,走吧。”
他目光淡漠,眸色陌生,仅剩的一丝熟络也无,燕翎心顿时坠入了冰窖:“你还是要困着我。”
“殿下若是回去了,难道不是给谢崇青通风报信吗?我傻了吗?要放殿下回去。”
燕翎从始至终都对他还有一丝过命朋友的情谊,他是她的挚友,是幼时无数次救她的玩伴。
可如今这份情谊终究是走到了陌路。
她神色慢慢冷了下来,任由乌渠的人上来押解着她离开了正厅。_x,s+h!a¨n+j~u-e^./c¢o/m!
符离没把她关进地牢,而是关在了一处寝居,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拨了四个侍女伺候,燕翎整日都在寻找有没好逃出去的法子,可惜符离严防死守,她一点空子都钻不得。
就这样焦心的过了四日。
一日她正迷迷糊糊的合衣睡着,突然门被打开,几个婆子鱼贯而入:“娘子,娘子别睡了。”
燕翎在他们入内但一瞬间便惊醒:“你们要做什么。”
婆子喜笑颜开,他们手上端着一个个的漆盒,嘴上说着漂亮话:“恭喜娘子,贺喜娘子,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老奴们奉命来给娘子装扮。”
燕翎吃了一惊:“你们胡说什么,什么大喜日子,滚开。”
她厉声斥责,打掉了婆子要碰她的手。
“娘子,今日是您与长乐公的大喜日子啊,主公特意叫老奴们过来装扮,前厅啊已经准备好了,主公也换好了衣裳,等着与您成婚。”
燕翎觉得实在太荒唐了:“滚开,别碰我,我有夫君,把你们主公叫过来,我要与他亲自说话。”
婆子们见她油盐不进,便对视了一眼,上前摁住了她。
燕翎疯狂挣扎,奈何婆子们力道很大,捏着她的胳膊生疼,婆子们冷冷道:“娘子若是乖顺自是最好不过了,若是不乖顺,莫怪老奴下手没轻没重。”
燕翎嘴里被他们灌了些软筋散,没多久浑身便发软,微微喘息间她看着这些婆子脱了她的衣服,换上了喜服。
又给她散了长发绾了发髻,带上了喜冠。
这喜服并非是乌渠的服饰,而是大晋的喜服,婆子们装扮好了燕翎,便扶着她离开了屋子,往前厅而去。
几日没出来,园子焕然一新,廊檐下全都挂上了喜绸,到处贴着喜纸,燕翎瞧着心惊,顿生绝望。
她步子发软,只能被婆子们扶着往前走。
她没力气握着却扇,踏入院子时便瞧见了符离一身喜袍负手而立。
“来来,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宾客,瀛州刺史与长史二人胆战心惊地立在两侧,大气不敢出。
其余的便是一些将士,把此地围得跟铁通一样。
燕翎脸庞上了妆,雪肤红唇,丽色惊人,她身子虽发软,但这些婆子大约是不想她出洋相,拿捏着量给她喝了一点,故而身子只是不得有大力之举,只能走动,抬手。
她气的浑身发抖,符离则静静的看着她,眸中没有一丝情绪。
“主公。”婆子上前行礼,“娘子带到了。”
符离伸出手,婆子便抬起燕翎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温热致使燕翎生出一丝抗拒。
她用微弱的力气挣扎,奈何不过是以卵击石。
“阿翎,你怪我吗?”
燕翎冷笑:“你觉得呢?我已经与谢崇青成婚,是他的妻子,你如今是要对我强娶吗?”
符离掌心一紧:“若是呢。”
“谢崇青* 会杀了你,他这人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