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手中的笔险些没握住。\w.a!n-b?e¨n..,i,n!f¢o^
“谢娘子来了。”燕翎重整笑意,抬起了头,谢莹行完礼后便提着裙子小跑到了她身边,“瑜王阿兄都不知道,昨日阿莹听完阿兄所言有多开心。”
燕翎瞧她一副深陷其中的样子,忍不住解释:“对不起,此举实在是被迫所为,我并非故意利用娘子,娘子若是生气燕翎也会补偿。”
谢莹笑嘻嘻的,完全瞧不出昔日在谢宅趾高气昂的模样,大抵在心爱的人面前都会想展现自己最好的模样。
“瑜王阿兄随便利用,补偿可是真的?那瑜王阿兄与阿莹成婚罢。”
燕翎赶紧后退:“谢娘子,我现在还没有成婚的打算。”
谢莹不甚在意:“无妨无妨,我可以等。”
燕翎有些难以启齿,谢莹却轻飘飘揭过:“左右今日我便就在毓庆宫了,瑜王阿兄有何吩咐便唤阿莹。”
“方才我在宣阳门那儿瞧见桓绾了,瞧那趾高气扬的,上次大司马贺宴上对王知雪啊酸的不行,结果王大人殡天,还让她歪打正着。′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燕翎心念一动:“你与桓绾关系很好?”
“好什么啊,我素来瞧不惯她,除了我阿兄与桓氏的人来往密切,我们都不怎么往来的。”
“你说王大人死的这么巧,会不会与桓绾或者大司马有关系。”谢莹神秘兮兮的问。
燕翎心头一跳,面上不显:“谁知道呢,便是有关也没有办法。”
人已死也没什么好瞒得,燕翎低低的把谢莹当做了一个倾诉对象,把那日的情况徐徐道来。
谢莹越听越眼眶泛红,最后竟抹起了眼泪:“瑜王阿兄你别自责,此事也不怪你啊,谁知道那王大人吃药吃几颗,他儿子都说自己也不知道了。”
燕翎叹气:“我宫内的女医说我舅舅也许是有人刻意叫我舅舅吃了什么东西,与治疗心疾的苏合香丸相冲,导致诱发了心疾。\7^0\0′t?x,t/.`c/o?m′”
“如此,那范围可就广了。”谢莹一脸深沉。
“连太医都查不出来,足以可见此物很是寻常。”
“那日吃的饭菜、酒水所有都入了口,必定就是饭菜中被下了什么东西。”谢莹笃定。
燕叹气:“就算如此,过去这么久也查不出什么。”
“谁说的,我有办法。”谢莹狡黠道。
燕翎愣了愣:“什么意思?”
“瑜王阿兄不知道?每个世族都豢养着一群死士,这些人专门为世族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查案杀人、放火使绊子,这些死士无名无姓,谢氏早中以玄甲令驱之。”
“若是叫他们去查,胡人那边的东西都能被查到,不过玄甲令在我阿兄手里,怎么偷出来是个问题。”
谢莹谈及这些,神色一变,神情中具是笃定从容,并非面上表现出来的天真模样。
燕翎暗暗感叹,果然这些世族人都不是吃素的。
谢莹一脸怜悯,犹豫道:“即便查到了,瑜王阿兄也拿大司马没办法啊。”她本意并非打击她,而是给了她事实的预测。
“总得试试,我去搞定玄甲令。”燕翎淡淡道。
……
乌渠,长安
掖庭传来阵阵嘶哑痛呼声,以及不断响起的鞭笞叫骂声。
“孤今日非得把你骨子里的奴性抽没了,让你知道,你是我乌日布赫的儿子,是乌渠的王子。”
牛皮拧成的鞭子又沉又重,深深伏跪于地上的身躯后背被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符离脸色惨白,神情却坚毅:“我……我不是乌日海图,我是符离,我要回建康。”
乌渠王抽他的力道更重了些,直到气喘吁吁:“要不是乌渠,你早就死在了溪水里,还有今日的奢靡日子?你看看你身上的锦袍、金玉,看看如今的身份地位,你竟还要跑回去做那个奴隶。”
符离不说话,只是低着身子颤抖。
他子嗣稀少,又有了个儿子乌渠王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谁知道这儿子竟是个晋奴,一心想着往南方逃,他乌日布赫的儿子,死也得死在战场上,决不能当逃兵。
“你就在这儿好好反省,谁也不许来送吃的,给你三日,若是还不认错,那孤,便不会再留情面。”乌渠王下了死命令,扔掉了鞭子走出了这儿。
两日后,乌渠王殿外,一胡女正急得团团转,她肤色颧骨很高,双目狭长,一双深邃的丹凤目,头发卷曲的散落背后,额间带着硕大的金饰宝石。
乌日海珠见他出来便上前行礼求情:“父王,王兄犯了蠢,求您饶他一次,已经两日了,王兄真的很会死的。”
“我乌渠没有逃兵,他,令孤蒙羞,还有一日机会,若他不回心转意向孤低头,那,孤便赐死他。”
乌日海珠胆战心惊的看着父王,随后决然道:“还望您叫女儿一试,女儿会尽力劝王兄回信转意。”
到底是一母同胞,当年乌渠王的纳莎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