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青一撩衣袍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罗汉床边,他虽是个斯文人,但行云流水间颇具上位者气势。?k¢a/n/s+h.u!w^a?.·c¢o′m?
“让我猜猜,王氏家主死了,殿下没人依靠了,或者说,没人让殿下利用了,殿下就想起我来了,殿下不会觉得一夜情能够撼动谢氏与桓氏的关系吧。”
燕翎咬着唇摇了摇头。
“那不然?”他眯了眯眼,微微一歪头。
燕翎动了,缓缓走到谢崇青身前,提着裙摆跪坐了下去,垂首低语:“想活着,就这么简单。”
“您是贵胄,无人敢杀您。”谢崇青冷冷睨她。
“谁知道呢,燕氏先祖皇帝还在位时不也被王氏家主软禁过吗。”
她意有所指,生怕重蹈覆辙。
“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要背着桓氏保你。”谢崇青不为所动。
燕翎知道他在谢宅时有无数动手的机会,但是他都没有。
这就是她敢试探的缘由。
输了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0¨0_s?h¨u?./n?e~t.
她微微俯身,身躯向前靠去,双手绕过他劲瘦的腰间环住,而后侧脸以依赖的姿态靠在了他怀中。
满头青丝披散在她单薄的后背,像华丽的绸缎,温香软玉在怀,鼻腔间皆是香气四溢。
谢崇青眸光顿时闪烁,冰冷的神色因她的动作松动了几分。
她环抱了许久谢崇青都没有反应,但没有反应便是最好的反应,总比退开她强。
而后,肩膀突然一热,谢崇青手掌顺势放了上去,也算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答应。
燕翎完全把自己放在了下位者,实际她的神色漠然,毫无反应。
二人静静地靠在一起,谢崇青放开了她,把她的下颌抬了起来,二人猝不及防的对视,他的指腹蹭上她的眼尾:“还在哭?”
“没有。”燕翎还不适于他这般待自己,就好像……在摸一只宠物,她微微撇开了头。
谢崇青似笑非笑:“躲我。¨c*h*a`n/g~k`a¨n`s~h-u·.?c¨o,m,”
他下一瞬便抽回了手,燕翎以为他反悔了忙道:“只是有些不习惯。”
说这话她神色僵硬,手却颤颤伸向他的腰带。
突然她的手腕被捏住,燕翎不明所以抬头。
“不必。”谢崇青淡淡挪开了手。
看起来他并没有做那事的意向,燕翎反而松了口气,谢崇青却俯身凑在她耳边,暧昧的磨蹭着她耳垂上的那颗红痣:“用旁的方式补偿。”
寒露在外面揣着手来回踱步,生怕他对殿下有什么不好的举措,便焦急的等待着谢崇青出来。
忽然屋内响起一声痛呼,寒露心惊肉跳的提着裙子跑到了门外,趴在门框上侧着耳朵听。
屋内忽而响起轻哼声夹杂着痛吟,寒露呆若木鸡的站在屋外,宛如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
屋内,燕翎面色酡红的侧坐在他怀中,咬着下唇,紧张的动都不敢动。
“放松些,好好享受。”他淡淡拨开了黏在她鬓角的发丝。
燕翎无力地倚着他的肩头,喘息随着他手头的动作起伏。
寝衣下一双雪白的足悬空,脚踝处还有一圈绯红的印痕。
寒露还是担心燕翎,急急拍了拍门:“殿下,太晚了,奴婢伺候殿下沐浴吧。”
谢崇青瞥了眼门,声音轻不可闻:“要沐浴吗?”
燕翎咬牙瞪他:“……要。”
他是有什么怪癖吗?燕翎羞耻又绝望的想,对自己今晚的决定隐生后悔之意。
寒露听着里面没了的声音,急得趴在门上恨不得扒开。
又过了好一会儿,门倏然被打开,猝不及防间寒露踉跄了一下,谢崇青居高临下望着她。
寒露背后掀起一层寒意:”谢……谢大人。”
谢崇青没说话,寒露偷偷摸摸的打量他,瞧他衣衫整洁,什么样进去的什么样出来。
谢崇青越过她往殿外离去。
寒露赶紧进了屋子。
燕翎无力地倚在床榻上,盖着一张薄薄的寝被,柔弱无骨,粉面似桃花,像绽放的花蕊,美艳的不可方物。
“殿下,方才怎么了?”寒露轻巧地跑到她身边蹲下来问。
燕翎唇瓣上还有一排的齿痕,这般模样,全然就是刚刚承欢过的样子,寒露扫的心惊肉跳。
“没什么,帮我打水,我要沐浴。”
寒露轻巧抽泣:“殿下……你是不是……”
燕翎瞧着她哭着的模样,哭笑不得:“哭什么,我还没走呢。”
“呸呸呸,殿下胡说什么呢。”
燕翎给她擦干了眼泪:“我真的没事,一场交易罢了。”
寒露还是抽抽噎噎的,边给她打水,边用袖子抹泪。
燕翎浸泡在水中,轻轻呼出一口气,撩开发丝,她脖颈一侧有一块深可见红、格外显眼的齿痕。
……
封后不能因王氏而耽搁,新的封后圣旨从遥遥皇宫传到了大司马府,众人跪于庭院接旨,短短几日,风水流转。
桓绾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