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对谢莹是有些愧疚的。¨5-s-c!w¢.¢c\o~m/
园中猛兽皆被囚笼所困,谢莹与他并肩进入园中,燕翎被一阵阵的嘶吼啃咬声震得心神不宁,谢莹却落落大方,如鱼得水。
“你不怕吗?”燕翎忍不住好奇侧首询问。
谢莹却以为她这是在关心自己,眼珠子一转哎呀了一声,顺势拽住了燕翎的袖子:“怕的,殿下保护我。”
燕翎:“……”
她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莹歪了歪头:“殿下,你长的可真好看。”
肤白如雪、眸似点漆、面若冠玉、秀丽哗然,气质似玉,处处都合谢莹的心意。
她已快及笄,家中父母又早亡,选夫婿一事便落在了阿兄身上。
旁系的宗亲倒不无想给她牵绳的,但她好歹也是陈郡谢氏第一贵女,那些宗亲选的歪瓜裂枣也配做她的夫婿?
燕翎尴尬到不知该如何是好,要是叫谢莹知道她夸赞的是先前与她有过结的“严娘子”,怕是要杀了自己。¢d·a¨n_g′y`u′e`d?u`._c¢o¢m′
“阿兄。”谢莹突然摆了摆手。
燕翎心头一跳,抬起了脸,谢崇青身边跟着范玉凝,二人相携而来,郎才女貌,堪为佳配。
“乱跑什么,没个规矩。”谢崇青不轻不重的斥了一句。
“我方才瞧见瑜王殿下了,便与瑜王殿下说了两句话。”她的手还拽着燕翎的衣袖,谢崇青目光落了下去。
“殿下倒是与舍妹关系颇近。”他轻飘飘道。
燕翎觉得他话里有话,大约在阴阳她别有目的接近自己妹妹。
“谢大人多虑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燕翎抽出手臂冷淡的离开了。
“唉殿下。”谢莹一时没拉住她。
谢崇青眉眼冷凝:“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谢莹被训,还很不服气:“阿兄与玉凝也是如此,怎的好说我。”
谢崇青皱眉:“胡说什么,嘴上没个把门。\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范玉凝脸颊忍不住一红,神色略有些羞赧。
谢莹感叹:“瑜王殿下瞧着可比阿兄好相与多了,人还俊俏。”
“那你可是看走眼了。”一身刺,哪是个好相与的,撂下这一句话,谢崇青拂袖离开。
谢莹莫名其妙:“我哪儿看走眼了,明明就很好看。”
范玉凝叹气:“四娘,瑜王殿下与当今陛下一母同胞,惠王一党可是与他势如水火,你还是少与她走的太近,以后也莫要在你兄长面前提起瑜王了。”
谢莹天塌了,她怎么忘了这茬。
瑜王貌美,瞧着怎么也比那个惠王强,阿兄还说她看走眼了,分明是他自己看走眼了。
她虽素来我行我素张扬惯了,但也深知她这种身份的女郎,不嫁寒门、不嫁与家族不和之人、不嫁与血亲为敌之人。
谢莹失落极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罢,我先去寻我父亲了。”范玉凝拍了拍她便离开了。
谢莹顿时没了进宴的心思,叹着气想去寻一处偏僻之地。
“阿莹。”
谢莹循着声音瞧了过去,盈盈福身:“大兄。”
桓胄笑看她:“怎的一个人在这儿。”
“我过来散散心。”谢莹瞧见桓胄就想躲。
“怎么不高兴?”素来与她从无交谈的桓胄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谢莹也没多想。
“有吗?”她轻轻拍拍脸颊,怂了怂肩,忍不住用玩笑的语气倾诉,“只是刚刚燃起的小心思便被我阿兄给灭了罢了。”
桓胄定定看着她:“什么小心思?”
谢莹对他有些疏离:“没什么。”
“瑜王。”殊不知,桓胄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莹登时脸色微变。
谢莹不太好意思,但也放下了些戒备:“大兄,难道二人身份对立,这路便绝了吗?”
桓胄挑眉:“谁说的,你可是高高在上的贵女,想要什么得不到,这天下从来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盟友,要看你怎么做了。”
谢莹云里雾里,桓胄徐徐引导:“你不妨可以先同他说,再考虑下一步。”
“说?那可不行,岂有我谢氏女主动的道理。”谢莹矜傲哼了一声。
桓胄哈哈大笑:“我倒有个法子。”
谢莹眼眸一亮:“大兄赶紧告诉我。”
……
“阿翎。”兴宁帝与王柯来到燕翎身前,燕翎瞧见了王柯方才与王知雪、王夫人应酬官员的场面了,“表哥好威风。”
她笑盈盈打趣,浅淡的笑意如枝头悬挂的红梅,秾丽惹眼。
王柯有些不好意思,燕翎瞧着他怀中抱了一坛酒,便问:“表哥怀中怎的抱着一坛酒?”
兴宁帝便道:“我听闻大司马素喜爱喝酒,便叫人在宫中寻了一坛上好的秦淮春,以此作贺礼。”
“既如此,那我们便过去罢。”
大司马府宅占地将近百顷,府上雕梁画栋、玉砌雕阑,这兽园更是一大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