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这是什么意思。*x·i?a,o·s+h/u,o.n_i!u\.`c~o.m\”
谢崇青却不说话了:“且等着看,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燕翎却怒了:“谢崇青,你话说一半儿是什么意思。”
他从来看不起自己,就觉得自己乖乖低头,与皇兄做一双傀儡,任由桓氏掌权。
“我只是好心告诫你。”
燕翎才不信他有那么好心。
他只是触及到宫灯下她莹润的眼眸,似蒙了一层水光,脑中不知怎的回忆起那夜,她也是这般看着自己。
她生了一双极美的眼眸,似碧瓦琉璃,似落日熔金。
谢崇青把话咽了回去,随即转身离去。
他身如松竹,挺拔掀长,燕翎瞧着他的背影,便是已经离去有段距离,她仍感觉到心头恨意难消,只恨不得杀了他以消自己心头淤堵。
缓了好一会儿,轻轻颤抖的手腕才平静了下来。
喉头中泛着淡淡苦涩,她憋了回去,亦往毓庆宫的方向走去。?m·a!l,i′x\s~w!.?c?o~m?
……
大司马宅宴席那日,燕翎如同以往一般在衙署中当值。
如今她在御史台算是顺畅平稳,因着她与王谌的亲戚关系和扶持当今陛下的从龙之功,谁都不敢对她不敬。
“瑜王殿下,您不走吗?”今日当值的官员全部早退,桓胄宴请群臣,阵仗颇大,燕翎只知道自己皇兄也要亲自出宫贺喜。
“我……身子不适。”她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
官员便适当关心了两句离开了。
王谌今日并未在衙署,燕翎听闻是直接去了桓宅,她作为衙署最后一位官员,兢兢业业完成公务后便打算回宫了。
谁知她刚出了门,外头便停着一架雕梁画栋的车舆,门前的侍卫有些眼熟。
“瑜王殿下。”侍卫恭顺行礼。
“你是……大司马身边的人。.5-4!看¨书` ·更^新-最^快?”她一眼瞧出这是那日在桓胄身边的侍卫,顿时警惕了起来。
“殿下好眼力,在下是连思,大司马近身一等护卫,大司马特意遣属下来接殿下一趟。”
燕翎心头暗道不好:“实在不巧,我今日身子不适,那日的病还有后遗症。”她赶紧装作虚弱了几分。
连思仍然平静:“无妨,府上有府医,正好那日未曾诊治,今日便直接一同诊治了吧。”
燕翎脸色微变:“你们大司马应当不会强人所难吧。”
“殿下哪儿的话,能叫属下亲自来接,实乃大司马的独一无二的看重,今日百官均在,陛下也在,殿下缺席传出去……损了殿下的名誉该如何。”
这个叫连思的,油盐不进,燕翎虽怒意蓬勃 ,但叫对方在宴席上随意造谣两句,明日她瞧不起大司马的流言便散播了出去。
“罢了,走吧。”她终是泄了气,上了马车。
连思坐了上去,驾着缰绳往桓宅而去。
两刻钟左右,马车停在了一处豪华的宅邸面前,燕翎刚探出头,便细细打量眼前的宅邸。
若是乌衣巷已经是豪宅中的豪宅,这桓宅只重不轻,府邸坐落在单独的街巷,大门宽敞,同时进出多辆马车也无妨,足可见主人奢靡,怕是府上一日流水都抵得上皇宫。
她随连思进了府,府上侍从来往不绝,连思带着她走了整整一刻钟才到了开席的地方。
“这儿是大司马的兽园,搜集天下最珍贵的猛兽,以供大家观赏。”
燕翎听着里面传出惊心动魄的吼叫声,心惊肉跳的进了里面。
“殿下,里面请。”连思把她带进了兽园的内厅,是一处四方的屋子,屋内静悄悄的,连思把她带到后悄然退下。
门吱呀一声轻轻关上,燕翎一惊,转身疾步走到门前拉了拉,竟拉不开。
她神思一慌,想拍门大喊。
“瑜王殿下。”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燕翎转身,瞧见了从屏风后出来的桓胄。
桓胄衣不蔽体,领口大敞,精壮悍猛的身躯半露,厚重的头发半披在身后,他本就生的刚毅俊美,此番做派倒更显风流肆意。
“大……大司马。”
桓胄逼近,她被迫硬着头皮直迎他。
“殿下来了,来,随本将进来罢。”他一甩广袖,大掌捏住了她的细腕,往里面带。
他感受着掌心这截儿皓腕,雪白娇贵的皮肉又软又细腻,手感极好。
真真是娇贵人儿。
桓胄笑意更深了些。
燕翎想往外抽,但是没抽动,笑意勉强:”大司马唤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连思干的好事,竟叫殿下未换衣裳便来了,进来,换身衣裳。”
燕翎顿时警铃大作:“不必了,好马不在鞍,官服也挺好。”
“此言差矣,殿下好歹是王爵,今日这等场合,庄重一点好。”
燕翎脸上笑意勉强,桓胄叫人拿了一身衣裳进来,递给了燕翎。
“进去,服侍瑜王殿下更衣。”桓胄一字一句凝视着燕翎说,不愿意放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