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大夫是大司马府的府医,从医四十年,随本将在战场上疗伤多年,与民间的赤脚大夫不一样。_3\3*k~s¢w·.\c¢o¨m_”
桓胄坚持要叫连思去请大夫。
燕翎浑身如坠冰窖:“我……我先去一趟恭房。”
“屋内就有,殿下请。”
燕翎无力感顿生,开始后悔方才就不该心软,她把自己置于险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被迫往里走,里面有一道小门,进去后便是一处宽敞精巧的恭房,旁边还有着人休息的榻。
腹中的疼痛越发难受,她忍不住扶着腰身细细喘气,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怎么办。
外面已经好像传来了敲门声,燕翎忍不住蜷缩在了角落。
她忍不住倾身耳朵放在了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兄长怎的在这儿。”熟悉的、低沉的声音落进了燕翎的耳朵。
“兰渊不在衙署,怎的也在此。”
外面在说什么燕翎已经没心思继续听了,只知道外面的人是谢崇青。¢x,i·n~w,a+n+b·e+n!.^o~r·g?
她眸光希冀一瞬后又湮灭,他巴不得自己早死吧,也巴不得自己身份暴露,又怎么会救她。
“我邀瑜王殿下今日在此对饮。”
谢崇青眸光闪烁:“瑜王也在?”
桓胄对他很是信任:“是,方才说身子不适,进恭房了,我叫连思去请大夫了。”
谢崇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说:“兄长,我忽然想起兄长先前说想要扩充人马,北来侨民已经被我安置,兄长现在可要去瞧一瞧。”
桓胄有些不屑:“一帮子贱民罢了,也配充作部曲,奴仆还差不多。”
“此言差矣,这些人皆是为了生计被迫流亡,在此之前也有不少名人名士,饱腹诗书,胸中颇有丘壑。”
如此,桓胄倒是被说动了:“既如此,那便去瞧瞧罢。”
“瑜王这儿我替兄长在此看着。”
好在桓胄很信任他,点了点头:“交给你了。~d¢i.y-i,k¨a*n~s\h~u-.+c′o+m?”
桓胄离开后,谢崇青往里走,推开了那扇门。
燕翎脸色苍白的伏身在旁边的榻上,捂着小腹,脆弱而倔强的抬起了头。
谢崇青居高临下:“殿下现在看起来很惨。”
“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那可真是叫你失望了。”燕翎嗤笑一声,扶着墙起了身,哪怕快要晕倒也仍然挺直了腰身。
谢崇青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凉的可怕。
“干什么?”燕翎蹙眉问。
谢崇青矮身把她横抱了起来,此举惊到了燕翎,忍不住挣扎。
“你若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冰冷威胁的话语与他的举措毫不相符。
燕翎瞬间不敢动了。
谢崇青便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屋子,在燕翎方才坐过的地方渗出了一小块红褐色痕迹,拇指大小,酒楼的小二进屋收拾残羹冷炙时细心的发现了这一块儿有些不对劲。
那色泽……瞧着像血。
有人受伤了?他茫然想,好像是那位很貌美的郎君,罢了,待桓大人下次来时告知一声罢。
第25章 你是在对我发脾气?
谢崇青抱着她要出门, 燕翎拽着他的领口欲言又止:“我遮一下脸。”
“随你。”他冷冷淡淡,倒也没讽她。
元彻及时递上谢崇青的狐裘,盖在了燕翎身上, 谢崇青抱着她出了屋子拐入了隔壁包厢,放在了寝榻上。
“元彻。”谢崇青唤人。
元彻进了屋:“属下在。”
“去请府医。”
燕翎赶紧说:“不用,没那么严重。”
谢崇青低头瞧她:“逞强也不看看时候。”
燕翎没心思跟他还嘴:“真的不用,这是……所有女子都会有的。”
她说到最后, 声音变得越发小,耳根似漫上了点点薄红。
谢崇青那霜眉冷目的面容浮上了疑惑之色:“我未曾见过阿莹如此。”
燕翎疼得昏了头, 听错了字,阿莹落在她耳朵里便成了阿凝。
呵, 我当然比不得你的好阿凝了。
“又不是人人都会如此,少见多怪,我要回宫。”她语气陡然变差, 冷着一张脸,神情不悦。
谢崇青不知她又作什么幺蛾子, 被讽刺了一通面色陡然沉了下来:“你是在对我发脾气?我倒是忘了, 殿下攀了高枝,硬气的很。”
他转身对元彻道:“送她回宫。”
说完停也没停直接出了门, 似乎被气的不轻, 二人再度不欢而散。
燕翎咬着唇, 一脸难堪, 也是奇怪, 他明明那日都对她起了杀心, 今日还救她做甚。
“劳烦, 送我回宫。”
元彻上前伸出胳膊叫她搭在自己手臂上,好借力行走。
燕翎却摆了摆手, 尽力挺直了腰身,离开了屋子。
马车一路颠簸更不好受,燕翎气若游丝的叫马车径直驶入她宫殿门前,兀凳摆在雪中,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