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着一丝讥讽。′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燕翎颇有些恼羞成怒,又觉得自己紧张兮兮实在没必要。
有什么可紧张的呢,关系好的是他们二人,该紧张的是谢崇青才对,紧张自己万一把他们俩的苟且捅出去。
她瞬间挺直了腰板,从容了不少。
御花园的凉亭内已经候了不少官员,桓胄他们三人到时众人目光落在了燕翎身上,忍不住面面相觑。
惠王更是一脸阴沉。
桓胄坦然自若的叫燕翎也坐,燕翎虽不想坐,但现下走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她抬眸间瞧见了王柯的身影,面上一松刚要往过走,她的腰带却陡然被扯住。
燕翎看了过去,谢崇青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看他口型为:“去哪?”
燕翎撇开他的手,冷漠地走向王柯。
“表哥。”
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方才在那偏殿未曾说完的事复又被提起,下属官员小心翼翼请示桓胄官员拙迁一事,桓胄拍板后再交于陛下颁布召令。+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这般重要的事决定的很快,只需要世族点头就好。
“对了,过几日府上开宴,瑜王殿下可一定要到。”
燕翎看见惠王那张脸就作呕,哪里还想去,她想着倒时找个借口推了便是,便敷衍着说了几句客套话。
散场后燕翎往毓庆宫走,身后却悄无声息跟上了一道身影。
“你与王氏交易了什么好处?”冷不丁的询问从后面传来。
燕翎停下了脚步,装听不懂人:“你在说什么?”
“宫中皆是惠王布置的侍卫,但你仍然能畅通无阻进去,我很好奇,瑜王殿下与琅琊王氏背地里交易了什么好处。”
谢崇青修长的身躯走出了阴影。
“与你何干?即便你知晓了又能改变什么?”燕翎不再遮掩其锋芒和脾性,她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h/u~l¨i*a!n^b!o′o-k?.^c+o_m-
“急什么,还是说你对王柯也如那晚一般,所以才难以启齿。”谢崇青语气宛如粹了冰,“若真是如此,那燕翎,你还真是毫无底线。”
黑夜中,燕翎脸色骤变,血色尽退。
第24章 若是殿下是个女郎就好了
他总是这般能往她心窝肺管子上戳, 对她,总是先入为主,哪怕他所瞧一眼构不成自己一分。
也是, 他若是哪一次能对她和声和气那才是见了鬼。
一边是对他的态度早已习惯,一边又忍不住被这种话语击碎。
但燕翎不是那种受气的人,纵使心里头难受也要叫对方更难受,不然憋着这股气, 自己迟早早夭。
“你管我管的倒是多,我与谁交易是我自己的事, 说我无底线,你可曾有过底线?囚禁皇子、纵容惠王谋逆作乱弑父杀君, 究竟是谁没底线?”
谢崇青大掌倏然锁住了她的脖颈,惯到了宫墙上,二人的身躯紧贴, 隐匿在月光的阴影里。
窒息感骤然传来,燕翎忍不住扒着他的手掌, 张口喘息。
“当真是攀上琅琊王氏有了底气。”短促的笑声清淡又冷漠。
燕翎瞧着他, 手上明明是这般的不留情,神情却仍旧如清风明月般清隽高华。
“琅琊……王氏……本就是我……母……族。”她费力而嘶哑的说出这句话。
胸腔中的气息被抽走, 燕翎眼前漫上了黑意, 她悲哀的想, 也许自己今日真是要早亡了。
乍然间, 谢崇青松开了手掌。
燕翎跌坐在地上, 咳得惊天动地, 眼泪都流了出来, 劫后余生叫她贪婪的呼吸着,也忍不住后怕。
方才她真是又险险进了阎王爷那儿。
谢崇青对她真的起了杀意, 后怕让燕翎忍不住身躯颤抖。
“莫以为琅琊王氏就能保得住你们兄妹二人,还有,你这冒牌货的身份如果不想要,我不介意帮你扔掉。”
燕翎扶着墙站了起来,这回乖顺的没有说话,身躯向却悄然离得他远了些。
脚步声逐渐远去,燕翎脱力般靠在墙上,头很痛。
她很懊恼,也对自己恨铁不成钢,明明无视掉这种话就好了,但还是忍不住被激怒,作出反抗。
但是转而又想,这深宫本就是吃人的地方,多少性命如蝼蚁一般,自己是皇子,反抗总好过被欺负。
虽然代价大了些,但是现在她心里头竟罕见的平静。
回到毓庆宫后,寒露迎了上来,倏然间惊叫了一声:“殿下你……你的脖子。”
燕翎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脖子,一圈深红色的指印掐痕。
“简直放肆,谁干的,奴婢这就去告诉陛下,叫陛下为您做主。”
燕翎摇了摇头:“不用,皇兄才刚登基,不要给他添麻烦。”
告诉又如何呢。
翌日,燕翎起身时又照了一遍镜子,那深红的痕迹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的淤青,瞧着分外可怖,为此她上朝时特意穿了狐裘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