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期间时不时与她交谈,燕翎还引着其与陛下敬酒攀谈,落在旁人眼中掀起了层层涟漪。·小^说^宅\ ^更`新′最.全¨
原先琅琊王氏与皇室离心,现下看来,也并非如此了,到底是血脉相连。
原先待琅琊王氏冷淡的世族们也渐渐又聚了过来。
“我就知道会有如今的情况。”桓胄仰头饮尽杯中酒,眯着眼看着这场景。
谢崇青不置可否:“八皇子登基必定要对世族有所倚靠,除了琅琊王氏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谁说没有,陛下新后人选未定,我打算把族妹送入宫,后位必须是桓氏的。”
“怕是琅琊王氏也是如此想。”
“那便……杀了。”桓胄醉意漫上了眼角,这二字含糊,谢崇青注意力正在燕翎身上,一时没有听到,“什么?”
桓胄已然与其他官员推杯换盏,又过了会儿,他拍着谢崇青的肩膀:“走,出去透透气。”
燕翎今夜喝的有些多,东西没吃多少却喝了一肚子酒,摸起来还有点鼓鼓的,双颊像染了燕支一般姣美不可方物。?5¨4,看\书¨ ^更-新+最.全·
双眸水润,像含了一汪春水,本就惊人的容貌更显夺目。
已经有不少贵女的视线往瞟了,羞红了脸颊想过来搭话。
燕翎佯装醉了,逃离了内殿出来吹风。
她顺着小径去往御花园,结果半路上被一宫女撞到了身上,酒液撒了一身。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那宫婢慌的不得了,燕翎也不是为难下人的人,“罢了,下次注意些。”
“多谢殿下。”
那酒液正好洒在了她的胸前,凉凉的液体浸润了外袍,透进了裹胸,凉得她有些难受。
“这等目无殿下的奴婢,殿下不打死,竟还留着。”一道慵懒狂妄的声音响起。
燕翎闻言望去,桓胄的身影自深处踏了出来,虬实的身躯极有压迫感。
谢崇青落后一步,跟在他身侧。
单单外形来看,桓胄压根不像已经三十多的男子,二人一个狷狂一个清冷。′j\i¨n+g¨w_u\h·o,t¨e~l′.?c?o\m*
哪个都不是燕翎想碰见的人。
谢崇青面色冷淡,一句话都没多说。
那宫女闻言脸色惨白:“大司马饶命,大司马饶命。”说着竟开始自己扇自己巴掌。
燕翎神色勉强:“大司马言重了,到底是一条性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善?殿下……好善啊。”
他语气古怪,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一个贱婢,冒犯殿下,杀了便杀了,殿下若下不了手,臣自当代之。”
他刚说完这话,身边的侍卫便走上前来,捂着那宫婢的嘴,宫婢陡然挣扎,呜呜求救。
燕翎面色骇然:“你……放肆,放开她。”
那侍卫并没有听她的,反而捂得更用力了。
没多久,那宫婢渐渐没了声息,动也不动了,她双臂垂下,脸色死白。
燕翎腿一软,差点失态地坐在地上,晕乎乎的脑袋也清醒了过来。
“拖下去处理了,莫要脏了殿下的眼。”
侍卫依言拖走了,燕翎却还未回过神儿在发呆。
“殿下衣服湿了,连思,请殿下移步偏殿更衣。”桓胄耐人寻味道。
燕翎浑浑噩噩,不知不觉跟着他们去了偏殿。
到了殿门前燕翎才回过神儿她小声说:“不用了,我还是多走几步回自己的宫殿罢。”
“天寒地冻,着湿衣回去便生病了,殿下怕什么?还是怕臣对殿下不利。”桓胄故意这么说。
燕翎神色尴尬:“不是……”
她下意识看向谢崇青,全程,他都未曾正视过她一眼,包括现在桓胄逼迫她。
燕翎进退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然殿下如此不放心,我便同殿下一个屋子更衣。”
燕翎大惊失色:“不用不用,我信我信。”
她进了屋,局促的坐在椅子上,连思拿来了一身常服,还端来了一盆热水,雪白的锦袍映着竹枝纹,她抖落开,是自己的体型。
可还有一点她犯了难,裹胸湿了,也有酒液,那换上新衣,外面还是会湿。
可换,这儿并没有多余的裹胸给她换。
连思给她关上门,门外,桓胄与谢崇青的剪影倒影在门框上。
“大人,中书令正到处寻您呢。”连思凑在桓胄耳边说。
“兰渊,走罢。”
谢崇青忽然扶额道:“我头还有些晕,兄长先去罢。”
桓胄拍了拍他的肩膀:“酒量变浅了。”
外面人的话燕翎听的一清二楚,见桓胄走了,燕翎松了口气,三下五除二摘了裹胸,拿着布巾擦洗。
擦洗过后她犹豫了一下,胡乱裹上了衣服,想着反正没人,她跑快些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谢大人。”许多脚步声忽然响起。谢崇青回过身对着来人颔首。
“可让我们好找啊,上次说的事……”外面的人声音一顿,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