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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殿下,看守的内侍说曾见过惠王出没栖霞山。”
手中的药碗突然掉到了地上,黑乎乎的药汁染的地毯污渍一片,散发出浓烈的苦味儿。
“你什么意思,说吧。”燕翎神情麻木。
“臣的意思就是………符离大约已经凶多吉少,臣在悬崖边发现了这个。”
王柯张开手,掌心躺着的是符离的发带,是她亲手编制的。
燕翎抬起手想接过,却发现自己的手颤的根本止不住。
王柯叹气:”殿下,节哀。”
燕翎接过那条发带,紧紧攥在手心:“我去找他。”
说完便起了身,但因着病还未好,头有一瞬间的眩晕,王柯顾不得男女大防,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
青丝拂过他的手背,王柯心头忍不住一跳。
“没事我……劳烦表哥带我出宫。”
王柯虽不理解她为何对一个胡奴这般在意,但看她这般模样知道自己若是不帮她她也会自己想法子去。?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好。”
天地茫茫雪色宛如梨花铺绣,一辆马车悄然出了宫,马车内燕翎呆呆地坐着,出门前寒露也并未拦她,反而站在门前瞧了许久。
他们一出宫门,立刻便有探子往谢崇青面前报去。
“待回程时拦截了他们的马车。”谢崇青慢条斯理道。
元彻犹豫:“马车上还有王家的那位大郎。”
“拦截。”
“是。”元彻不敢再说,转身出了门外。
马车进入栖霞山,因着冬日,上山的路程颇有些困难,王柯调了部曲来上山开路护送。
燕翎艰难的往里面走,寒风吹得她脸颊生疼,呼吸间气息灼热滚烫。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王柯说的地方。
“捡到发带的地方就是这儿。”
燕翎向下看去,白雪已经把踪迹覆盖,所有的马蹄印、脚印全无痕迹,好似符离未曾存在过一般。*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她站在雪地间,茫然的四处张望。
“怪我。”轻颤的音色诉说着难过和悔意,燕翎重复着怪我二字。
王柯凝着她通红的双眸,心尖不可遏制的颤了颤,他素是直来直去脾气暴躁的性子,此刻却也在搜刮着安慰人的话。
“这两日大雪封路,要不然就能下去找了。”短短几日,她接连丧失了两个她亲近的人,这打击过于沉重,身躯倏然发软,她受不住的往下坠。
“殿下。”王柯惊的把她环住,燕翎却已然昏了过去。
他顾不得什么了,赶紧把人横抱起往马车跑。
“回京。”
马车调转便往城内疾驰而去,碎雪溅起,街上人烟稀少,徒有马车驰骋。
元彻原本等着马车经过乌衣巷时再拦,谁料到马车径直停了下来,王柯把人抱下马车后便进了王宅。
元彻瞧见了他怀中的身影,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回了府禀报了谢崇青。
王柯把人抱到了她原先住的阁楼,还叫人赶紧把府医找了过来。
“殿下这是气血攻心,悲哀过重。”府医给她行了针灸又开了药。
王柯沉沉叹了口气,他挠了挠头,恰好小厮来报说家主回来了,他便赶紧去寻了王谌。
燕翎躺在床上被子盖过了头顶,谢崇青进来时她正在沉睡。
王谢二家墙靠着墙,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做出翻墙的勾当。
他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了她满是泪痕的脸颊,少女清艳脱俗,唇上有浅浅的牙印,又联想到她今日带病也要去栖霞山,谢崇青轻轻嗤了一声。
遂拿出一罐药伸手探进被窝,脱去了她的亵裤。
燕翎并未熟睡,他探进来时直接惊醒了她。
“你干什么?”她惊骇的瞧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想要往后退却被钳住。
他面不改色的继续上药。
凉意让她浑身发抖,自以为恶狠狠的瞪着他,她不知自己眼下的模样有多娇美诱人,谢崇青定定的瞧了她半响。
突然往深送了送。
燕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而后下意识甩出了一巴掌。
谢崇青没躲,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你……你疯了。”* 燕翎哆哆嗦嗦的还想踹他,“滚开,滚开。”
他抽出了手,燕翎裹紧了被子羞愤的看着他。
他把药放在她面前:“你不必做出这副模样,我最后问你一次,若你还愿意像以前那样,你骗我一事一笔勾销。”
都这种时候了,谢崇青仍然想跟她谈条件。
“以前?做你见不得光的妾?谢崇青,你不会对我动心了吧。”她似笑非笑,神情倔强而讥讽。
谢崇青眸中露出一丝嫌恶,虽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燕翎捕捉到了。
“你想多了,你我皆有对方把柄,何不踏上一条船,我也可以保你皇兄位置无虞。”
“不需要,滚出去。”燕翎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陡然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