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侍女对她说道,便退至门外。^1,7?n′o·v~e?l+.\c^o/m,
桌上的菜看起来精致美味,香气扑鼻而来,春茵一脸兴奋,咽了下口水道:“小姐,世子今日怎会如此反常,难道他终于被你感动了?”
“当然,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夏灵若配合自己的人设。拿起一副碗碟,将每样菜都夹了几样放进碗里递给春茵,“你先吃点。”
“小姐不吃吗?”
夏灵若摇摇头,坐在窗边。
其实她也看不懂谢司珩是什么意思,报恩吗?如果只是报恩,他需要屈尊来特意请自己吃饭?以夏灵若对他的了解,他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可若没有别的什么,他又为何要在玄铁令这件事上帮她,毕竟和在洞中救下他不同,这次谢司珩是救了整个夏府,比较起来,他的恩显然更大。
可他这样帮她分明只是想了断恩义,既如此,又为何要邀她来这呢?
“不过说起来,世子特意选在今天,应该也是想要和小姐逛灯会吧。*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春茵也凑了过来。
“灯会?”
夏灵若看向窗外,她都快忘了,花灯节要持续庆祝三天。
护城河旁小巷深处,似乎都比往日明亮了许多。不远处的主街道上,各家的酒楼门口都摆放着硕大无比的花灯,恍惚中有种进入新年的错觉。
脑子里莫名浮现出谢司珩出现在灯会的场景,夏灵若本能地摇摇头,谢司珩不可能做这种事。
迎香阁对面几十米处,便是大名鼎鼎的云水楼。若是夏灵若再细心些,便会发现远不止迎香阁,今夜这一整条街道,都是静悄悄的,只有藏在暗处,在黑夜中散发着寒光的铁甲。
谢司珩坐在云水楼的观景台,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酒楼包厢里的人。
身后的阿泽颇为不满道:“主人,这女人都要死了,你为何还要请胖大叔给她做吃的?我这个月都没吃过他做的饭呢,凭什么给她吃?”
这其实有些冤枉夏灵若了,毕竟她一口都没吃。?s-o·s^o¢x!s!w*.*c·o+m+
谢司珩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似乎等的有些无聊,她随意扯下花瓶里的一枝花开始摆弄。
“刚才发生了什么?”过了许久,谢司珩才开口。
“刚才?哦,主人是说那几个跟踪他的暗卫吧,都被我抓住丢进柴房了。”阿泽颇为自豪,“说起来,他们轻功确实还行吧,不过比起我来就差得远了。”
这个话题说起来就没完没了,阿泽的功夫很高,但脑子显然不是那么好使。即便有一颗极度想要邀功的心,但面对谢司珩时,也只能绕着弯子求表扬。
直到四面的屋顶都闪烁起信号烟雾,谢司珩从座椅上站起,压低声音。
“开始吧。”
“是,主人,”阿泽严肃起来,心中还有几分不解,,“主人真的要杀了她吗?可是上次主人明明救了她,再说,杀她这种女人,阿泽一人足矣,为何还要出动骑军?”
皇城名义上的骑军有三百人,实则上千不止,是谢司珩多年培养出来的最为趁手的工具。今夜这里聚集了骑军里射击最好的上百人,他们手握着制作精良的弓弩,伺机而动,目标只有一个,射杀此刻正在酒楼入席的夏灵若。
几百支箭将从四面八方射来,每支箭射向何处早已定下归属,目标的头部,心口,四肢都已成为分工明确的标靶,只要谢司珩一声令下,箭雨会如潮水扑来。
阿泽原本以为这次也会如往常一样得不到答案,但谢司珩却忽然毫无预兆的开了口。
“因为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他只是需要确定,那日在洞中所见到底是他的幻象,还是本就存在的奇迹。
这个问题困扰着他,比他在那场烈火染身的噩梦里还要让人记忆犹新,他甚至说不清这样是出于愤怒还是因为恐惧。
不过无论是愤怒或恐惧,这种隐藏于内心的东西,从来不足以影响他明确的行为,甚至反而会更加激发他的求知欲。
如果夏灵若是一只兔子,那么在洞里的那一刻,他应该就会尝试一剑射穿她的心口。
可他如今却强忍着好奇心,一直熬过了一天一夜,声势浩大的准备了这一场围剿。
谢司珩觉得,是否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把夏灵若当成了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尽管他看起来弱小可欺,但她确实有着比别人特殊的地方。他向来足够尊重对手,所以才会耗费精力为他准备这一场盛宴。
“弓弩。”谢司珩抬起右手。
“主人,给。”阿泽眼睛发亮的举起身旁的弓弩。
这是宁城某个小岛上特产的鱼骨所制成的弓弩,不易折断,手感良好。最重要的是,当箭射出时,会有类似于一种乌鸦哀鸣的声音。
“乌鸦其实是吉鸟。”它们的叫声是一种善意的提醒,是危险的劝退。
谢司珩说着,举起弓弩,将带着冷铁的箭头对准趴在窗台上的夏灵若。
在这之前他一直想的都是重现那天的场景,那种有无数只见雨停在半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