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位置,确实有一滴血。.0/0·小\说!网/ ^首,发¨
这对已经满手沾血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谢司珩只抬起手,顺带将衣领扶正。
夏灵若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有就是,”夏灵若这次没再回头,想了想补充道,“谢谢你帮我处理血蛭,用心了。”
用心?
谢司珩目光移到她的肩上。
除了那一刀被划开的伤口,哪有什么血蛭。
是了,他无甚情绪地想,他方才确实是在很用心地取她的血。
“现在帮你上止血药。”
他收回思绪,将手心出的几颗白色药丸碾成粉末,敷在了她的伤口上。
因为按压的缘故,没愈合的伤口再次涌出几滴血。
谢司珩的嗅觉很敏感,他刚才就发现了,夏灵若血的味道很淡。
没有过浓的腥味,颜色也很漂亮。
谢司珩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下。
夏灵若静静地垂着头。
在谢司珩已经扣好衣领的情况下,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象已然收敛了许多。
夏灵若尽量控制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专注的听着下面的婆子讲话。
过了会儿,她的表情再次不自然起来。¨x*s\c_m?s_w·.?c^o·m+
这一次倒不是因为她过于丰富的想象力,而是她敏感的察觉到身后某种不对劲的地方。
那感觉就像鬼故事里的一个经典场景,夜黑风高的夜晚,独自一人走在无尽小巷中,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东西靠近。
那东西不断贴近她,在吸走她的气息。
对,就是这种感觉,有人在吸她。
夏灵若心中警铃大作,她的感觉一向很少出错,可这不可能啊。
她身后只有谢司珩,谢司珩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夏灵若轻轻蹙眉,意识内的冲突让她没有立刻做出反应,直到身后那诡异又黏腻的感觉开始越来越明显,甚至有些明目张胆的带出一股气息。
夏灵若再也忍不住,猛地转过头。
就见谢司珩一手拿着药瓶,正要将最后一抹药涂在她的伤口处。
见她忽然转身,谢司珩神色坦然地抬起头,眼中还含了询问之意。
“怎么了?”
是她感觉错了吗,这么看来谢司珩根本没有对她做什么奇怪的动作,是她过于敏感了?
夏灵若心中狐疑,最后摇摇头道:“没事。”
谢司珩没再多问,将药瓶收回。′r`a?x~s_w_.¢c!o-m,
夏灵若疼得脸色发白,想到刚才他手里的药瓶,“那个瓶子的就是血蛭吗?”
谢司珩没有解释,肆无忌惮地将药瓶直接递了过去。
夏灵若果然嫌弃着连连摇头。
注意到他手上有被自己染上的大片血渍,她想了想,将丝帕掏出,“司珩哥哥,你要擦擦吗?”
此时刚刚结束一场危机,取出的血蛭让夏灵若放松不少,递丝帕的动作也开始随意起来。
她刚一抬手,横梁在一瞬间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
——咯吱
“什么声音呀?”
一个刚刚走过来,准备开窗透气的婆子皱起眉。
因为这毫无来源的动静。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又满眼疑惑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
夏灵若怔怔地看着她。
……
卧槽
卧槽卧槽!
第9章 夏小姐一定爱惨了世子
那婆子年过半百,半仰着头,眼里的震惊一点也不亚于她。
大嘴张得可以塞进半个橘子。
眼见她要叫出声,夏灵若立刻意识到什么,连忙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又连忙回头看向谢司珩的方向。
他的一双冷眼正毫无感情的盯着下方的婆子。
比之平常,还要冷淡许多。
是一种上位者的绝对威严。
“哎,姜嬷嬷,你怎么关个窗子这么慢啊。”
桌边有人吆喝她过来。
姜婆子一惊,这会才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什么,随即便低下了头。
仿佛从未看到过房梁上的二人,她转身回到桌边,继续和几个婆子扯起家常。
直接把他们无视了。
夏灵若心中震惊,再抬头时,旁边的谢司珩也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拿起她的丝帕擦拭着匕首。
“我们不用管她了吗?”夏灵若忍不住问道。
谢司珩的手上还有她的血,有些已经干透了,怎么擦都没办法弄干净。
闻言他有些不耐地抬起眼,用下巴示意夏灵若朝下看。
姜婆子正好对着她能看到的方向,眼神躲闪,没一会就惊呼起来,“瞧我这记性,张厨娘下午让我们过去拿今年刚酿好的桃花酒,我怎么给忘了。”
“桃花酒?”旁边一婆子惊呼起来,她们这帮人平日闲着没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从各个管事那里捞点好处。
“你不早说,早知道我们刚才就过去了呀。”
“我这不也是才想起来吗,走吧走吧,现在去也不迟。”姜婆子说完,急匆匆的将一群人引到了门外。
趁着一群人往前走的间隙,她悄悄回头,对着房梁比了个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