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打算自驾去海边。′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国庆当天的傍晚,一辆路虎揽胜停在s大附近,何嘉灵看到那辆车像一头美洲豹蛰伏在黑夜里。
陈矜绕着大车转了一圈,问周奚,“这车好看呀,从哪里弄来的?”
周奚把她行李往车上放,“江临青找人借的。”
“找谁?”
“……你不用管,先上去吧。”
这车是七人座,很大很宽敞,与何嘉亭那辆的布局一模一样。
何嘉灵上了这车就和回了家似的,直接往最后排一躺。
主副驾驶的两个人正在拌嘴。
“你确定你能开?你不是半个月没碰过车了?”江临青不太放心她的技术,有点忧心忡忡。
原纯开始翻旧账,“我当初拿驾照的时候你还在驾校练倒车。”
他还想为自己辩解,可原纯一个油门就往前冲。
“……”
宜宁是个海边城市,可s大深居城市内陆,平时别说见海了,连看条河都难。′d-u¨s_h,u′8/8..\c?o′m_
特别是陈矜这种自小长在内陆平原的人,去海边一直是她心心念念的一件事。
江临青租了个海景房,两层小洋房还带个院子,精致又漂亮,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原纯的车技并没有江临青想象的那么糟糕,她下车,把车钥匙往他身上扔,又抛下一句:“我们女司机开车比你们男司机安全多了。”
她平时情绪淡淡的,很少会生气,但这次是真被江临青惹恼了,一眼都不想多看他。
何嘉灵一带着行李走进别墅就看到江临青和条哈巴狗似的跟在原纯后面道歉。
“你拿驾照了吗?”陈矜与她肩碰肩。
她摇头,“我懒,不想考,以后再说吧。”
别墅看着小,但内部很大,房间也多,一人一个完全够了。
何嘉灵走进自己的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拉开阳台的门,趴在阳台的围栏上看海。¢n′e-w!t¢i^a′n.x_i!.!o·r-g·
她看过的海很多,但每一片大海给她的感觉都不同。
斐济的海是浪漫的,澳洲的海是炙热的,而宜宁的海是静谧的温柔的,像母亲一样托举起一代又一代的人。
大海卷着白色细浪,在黑夜下悄无声息地流动,海水拍在岸上,就像砚台流出的墨。
耳边响起了敲门声。
“嘉灵,吃饭了。”
经过江临青没脸没皮地纠缠,原纯终于舍得原谅了他,她现在心情好转,何嘉灵与她手挽着手一起下楼,走进院子,看周奚已经支起了碳烤炉,正在往里面加碳。
陈矜坐在一边串虾,冷不防被尖利的铁签戳了手,指尖冒出一点血,周奚抓着看了一下,带她去找创可贴。
烤串的任务就落到了何嘉灵头上。
她很喜欢烤串,但之前和家里人出去,何嘉亭每次都要把她从烤烧炉前撵走,嫌她笨。
何嘉灵不觉得自己笨,她现在已经烤好了十串鱼豆腐,对着鱼豆腐拍了个照给何嘉亭发过去。
【我烤的。】
何嘉亭过了一会才回她。
【你厉害。】
何嘉灵心里美得很,还没来得及继续嘴贫,就听到旁边给马步鱼翻面的周奚嘶了一声。
陈矜咽下那口鱼豆腐,看他一直揉眼睛,问:“怎么了?”
“没事,火太大熏到眼睛了。”
“小心着点。”
何嘉灵掌心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到时候被熏坏了眼睛别找我要手术费。】
她心里酝酿着一点说不出的情绪,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知道了。】
何嘉灵往自己的玻璃杯里倒了点常温可乐,又问原纯要不要。
她摇摇头,轻轻晃了晃自己杯子里的热茶。
“原医生就是养生啊,我以后也要学着点。”陈矜也有模有样地往自己杯子里斟茶。
何嘉灵语气带着点鄙夷,“得了吧,你一点不喝冰就要死要活,别倒了,喝不喝冰可乐?”
陈矜把热茶一饮而尽,有点烫舌头,她缓了缓,又把杯子放到何嘉灵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可乐掺着冰块灌进陈矜的大肚杯里,早秋的晚风卷着一丝凉意,把所有的烦躁统统吹走。
一行人谈天说地,聊生活,话学业,梦未来。
“我要做法官,我要为正义摇旗呐喊。”
“那我要做个律师。”
“原纯,你呢?”
“我想成为一个像我爸妈一样的医生。”
何嘉灵靠在原纯的肩膀上,明明没有喝酒,却觉得碳酸饮料的气泡把她呛得意识模糊,她有些热,把身上的白色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
“我们去海边吧!”陈矜情绪上头,一拍桌子便做出了决定。
五个人浩浩荡荡地晃到了海边,何嘉灵脖子上挂着相机,她记录下了很多片刻。
有陈矜往周奚身上扑沙子,有江临青用树杈在沙滩上画爱心并在中间写上了原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