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你一日三餐吃得比谁都准时。′m¨z!j+g?y¢n′y,.?c*o′m`”
“……”她翻了个白眼,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快走吧,我锁门。”
何嘉灵和颂真说了句再见,然后走到门外,看着那个人,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她低声问:“边逸,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斩钉截铁道:“不是,路过。”
何嘉灵作思考状,“那你手里怎么还有一份打包好了的晚餐啊?难不成你是送给别人的?”
他嘴硬,“买多了。”
何嘉灵眼球滴溜溜一转,语气轻快,“这样啊,我饿了,我付给你钱,你把这份给我吧?”
“送你了,不用钱。”边逸把东西往她怀里一塞。
她翻了一下袋子,买的都是一些她喜欢的甜食,有瑞士卷、泡芙和马卡龙,她偷偷笑了一下。
为什么会有人嘴这么硬呢?
何嘉灵中午十一点多吃的午餐,八点半了才尝到晚餐的滋味,她饿得都快没力气了,走出活动中心后,也不管有没有人注意,直接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往嘴里塞了块马卡龙。?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边逸也学她坐在台阶上,看她啃了一大口泡芙,一点淡奶油沾在嘴角,他手指动了一下,强忍住想帮她擦掉的欲望,撇开头,说:“你蹭到嘴角上了。”
何嘉灵顿了一下,尴尬地掏出纸巾擦了一下嘴。
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出丑?
何嘉灵不再大口吃了,而是小口小口地进食。
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边逸总能想起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小时候养的兔子。
兔子被养得很好,毛很软,他眼镜移到她乌黑透亮的发顶,心想,她的头发应该也很软。
吃了还不到一半胃就有点撑了,何嘉灵放下盒子,她抽了张纸巾擦手。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想要离开这片寂静的安逸的地带。
何嘉灵胳膊抵在膝盖上,双手撑着下巴,头顶悬月散发着微弱的光,像被一层银纱笼罩。*k^u¨a?i\d,u\b′o?o/k..,c?o¨m+
她歪头看向身边的人,竟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边逸慌乱地移开眼,何嘉灵笑嘻嘻地说:“边逸,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可以。”
“你喜欢羽毛球吗?”
他回应得很快,“喜欢。”
“你喜欢数学吗?”
几乎是脱口而出,“喜欢。”
“你喜欢安静的环境吗?”
“喜欢。”
“你喜欢我吗?”
他自然而然地回答道:“喜欢。”
话音刚落,边逸怔住。
他惊愕地看向何嘉灵,女孩的脸上洋溢着狡黠的笑容,那双清澈的杏眼涌出愉悦的笑意。
何嘉灵凑到他身边,边逸想往后挪,可何嘉灵捉住了他的手腕,饱满的嘴唇贴近他微红的耳朵,轻声道:“我也喜欢你。”
边逸立马站了起来,何嘉灵笑着说:“哎,我逗你玩的!你别反应那么大。”
边逸的耳边还萦绕着她清浅的呼吸声,温热的香气缠绕在他身边,怎么也挥不散。
他不说话,何嘉灵以为他是被她逗生气了,抬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喂,边逸,你明天还要不要和我一起打球?”
过了很久。
“嗯。”
他的声音太轻,可何嘉灵还是听到了。
“那就明晚球馆见啦,拜拜!”何嘉灵拿上没吃完的甜食,冲他挥手。
边逸看着她轻快的背影,耳朵又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翌日,何嘉灵上了一整天的课,终于熬到了晚上。
她背上球拍,和陈矜一起走去球馆。
十月中旬的天气已经转凉了不少,何嘉灵是个很怕冷的人,她的身体对气温变化很敏感。
大马路上基本都是穿着短袖的同学,陈矜也依旧套着短裤短袖,而何嘉灵穿了一件浅粉色的长袖外套,下面是一条白色的运动卫裤。
陈矜的耳机里放着r&b,她跟着节奏轻轻晃着脑袋,又轻轻扯了一下何嘉灵的外套,摘下耳机,说:“你冬天的时候会把自己裹成粽子吗?”
何嘉灵笑了一声,“等到冬天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手挽手走到球馆,又在楼梯口分别。
周奚在一楼的羽毛球馆等着陈矜,而何嘉灵与边逸依旧约在了二楼。
她走上楼梯,往球馆里探了个头,边逸正站在一个靠角落的场地上。
他拿着一把黑色的球拍,正在为手柄重新缠手胶。
男生笔挺修长,清俊的长相在球馆中熠熠生辉。
何嘉灵躲在门口,拿出手机,偷偷给那个正专心缠手胶的人拍了张照片。
她低头看了眼照片。
男生很上镜,就算没有滤镜和美颜,五官也依旧夺目。
她抬起眼,意外看到一个女孩子走向他,红着脸和他说了几句话,边逸面色无常地吐了几个字,然后女孩有点失落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