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郎君另一只手臂圈住她,她的后脊隔着衣袍,烧灼般烫。^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门外有人守着,这么多双眼睛* ,宋涟清知晓他还要点脸面,不敢动她,愈发放肆,慢条斯理把玩着他手面凸起的青筋。
每按揉一下,她便能清晰听见他喉结隐忍滚动的声音,敲打他:“我不否认,我来冀北,一为助战,二为你。但我若是你,此行定专心攻于军务,好早些班师回京,毕竟,你身上系着多少人命,怎能因我分心?”
顿了顿,她道:“譬如现下,那位抢功者是否探得我们的踪迹?”
裴照林放开她,略带委屈,“涟涟没发觉,我这两日一直与你保持距离?”
宋涟清转身讶然失笑,“倒是我冤枉……”
“你”字未落下,门外猛然一阵躁动。
56 夜袭
◎“没将人立刻削了脑袋,是看在你部下里,还有人明事理的面儿上。·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两人眼波骤沉。
裴照林拔出腰侧的肃清剑,“恐怕他们动手了,门外有人守着,切记,无论战况如何,莫要下楼。”
初夏时节,刺客追杀的回忆铺天盖地袭来,宋涟清顿生寒意,紧咬牙点头,“好,你也当心些。”
郎君撑着围栏跳入混战,宋涟清强咽下恐惧,借门框的力道移至廊沿观战。
驿馆大厅,桌凳满地碎裂,乌泱泱的黑袍来回穿梭游走,数道剑光交织,“噼啪”打斗声听得人心口沉重跳动。
冷静片刻,宋涟清惊捂薄唇,坏了,徐诺阿姊!
她惯是闲不住,睡前会在药室捣药材,驿馆无药室,那么她......
宋涟清推开她们的房门,果然空无一人!
她慌忙出门问询二楼的几位卫兵,“徐娘子,徐娘子在何处?”
几人面露为难,宋涟清便知他们并不晓得。
——能否安然归京未可知
孟钧的话回绕在她的脑海里,宋涟清顿时后悔带徐诺过来。·x\4/0\0?t!x·t*.?c`o,m′
她急切四处寻着徐诺的踪影,蓦地,木在原地。
庖厨与大厅一窗之隔,徐诺正抱着罐子蜷缩在桌边,黑袍刺客已然注意到她的存在,离庖厨仅几步之遥。
宋涟清星眸圆睁,惊呼:“阿姊当心!”
她紧扒着围栏,整颗心险些蹦出,却见一条红影疾如流光,抄着长剑,狠狠扎进刺客腹部。
待郎君溅血的半张脸露出,宋涟清安下心来。
孟钧将徐诺送到二楼安全地带。
他的桃花眼瞧谁都柔情,尤其此刻,蕴着徐诺摸不透的复杂情绪。
她讪讪错开视线,“我......我没事,你快出去帮裴思淼。”
他丝毫不动,可握剑的手颤抖着,徐诺心弦空了半拍,“你......”
“孟钧,下来帮忙!”
黑袍刺客诏法诡谲,裴照林探出,他们至少一半乃军中精锐,朱屹拨的赤羽卫不擅军中作战,很快落了下风。
孟钧抽离失而复得的恍惚,顶着娘子惊诧羞恼的目光,垂头,在她修长的孔雀颈印下一吻,“我会与你解释。”
再迟钝,徐诺也知晓他什么心思,脖颈火燎般热,雪白的肤色刹红。
他解释若不遂她心意,她就将人扎得下不了榻!
孟钧跳下楼,很快察觉二楼羞怒的目光,挥着剑,腾空朝她抬了抬下颌,眉眼俱是笑意。
郎君恣肆风流十足,气得娘子直拍围栏。
裴照林忍无可忍,这小子当真不分轻重缓急。
“看身前,专心些!”
孟钧正色,黑袍刺客中,有道矮小灵巧身形袭来。
他当即抬剑抵挡,然,那剑锋倏然变换银剑朝向,刺入挨他最近的刺客心口。
而后,那人按着地面,一招扫堂腿,周身的刺客纷纷倒地。
满厅寂然,黑袍领队惊吼:“陆于微,你疯了?”
陆于微提剑冷声质问:“替陛下肃清逆党,有何不可?”
她毫不留情,趁机再杀几人,刺客们一拥而上。
战局变数太快,孟钧退至裴照林身侧,“三水哥,这......?”
裴照林果断吩咐:“众将士听令,护住陆于微!”
“是!”
临阵反水,裴照林今年遇着两回,陆于微若无挽救之人,那便是一早埋伏在刺客行列,预备揭发军中状况,反之亦然。
混战再起。
陆于微熟知刺客弱点,悉数暴露,裴照林一行人很快压制他们。
*
“领队叫汪至,乃参将赵显让信赖的游机武官,赵此人极擅笼络人心,设计毒害主将与军师,嫁祸予另一位参将韩进安......”
“他扬言,明日就地正法韩参将,末将陆于微贸然出此行刺下策,请裴大人恕罪!”
裴照林取来冀北军名册,“陆总旗大义,陛下亲临亦不会怪罪于你。”
韩进安,是他们四人的故人吗?
宋涟清、徐诺、孟钧相视,微讶。
孟钧比她们了解官职情况,确认:“前朝太傅韩直之孙,金吾卫统领韩霖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