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人喝道:“什么人?!”
随即,几道长剑毫不犹豫地劈过来。.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眸光微冷,裴照林吹灭火折子,轻轻将身侧的小娘子往后推了推。
“铮”的一下,莲花青剑扫过一众剑花,郎君群青色的外衫翩跹,几个周旋便破开他们的剑法,剑芒封喉亦是毫不留情。
方才大喝的那人见情况不妙,邪邪舔舐一下唇边的温血,旋即朝躲在密道入口的小娘子刺去。
宋涟清瞪圆了星眸,拔腿便往密道里跑。
“哗嚓”一声,接着重物轰然碰撞,密室恢复一片寂静。
宋涟清停下了脚步,虚扶着墙壁转眸,惊得齿贝发颤,“大人......大人还......还好吧。”
声线碎了一地,依稀能辨出她说的是肯定句。
只见,方才欲偷袭她的人,此刻被稳稳钉在墙壁上,他胸前那柄青剑不断有血珠滴落。
绝尘的莲花开在血泊中,化净万般罪恶。*s¨i¨l/u?x_s?w·./c?o\m~
郎君缓缓出现,这次没让一滴血溅在脸上,朝她招了招手,“吓着了?”
他笑得一如初见时那般,比春日清波温润。
宋涟清迟钝的摇头,“没...没有。”
她心绪未平,密室中猝然回荡起“突突突”的声响。
23 宿敌
◎“裴大人的名字,究竟唤什么?”◎
密室右侧,一块墙壁徐徐移动。
宋涟清自觉往后退了退,眼眸里俱是复杂的期冀。
郎君微微颔首,抽出肃清剑,腕上的力量下一瞬便要化作剑气,却在转身挥剑那一刻,急急收住。
“是你?!”两人同时惊奇出声。
宋涟清闻言探出了脑袋,面露欣喜,她忍着不适,提起裙裾绕开一摊摊血迹,“阿姊!”
精巧的连弩架在女娘的藕臂上,那袭茜色束腰百迭裙尤为扎眼,更衬得身形高挑如鹤。?如?文`网_ -更?新·最,快¢
入目血红片片,后怕涌上心头,确保宋涟清毫无无损后,徐诺冷凝着始作俑者,“如此险境,裴大人缘何将无辜之人都牵扯进来?!”
她并未收回连弩,指尖的连杆甚至缓缓收紧,短箭锋利冰凉,就朝向郎君的心口。
宋涟清瞳孔微缩,“阿......阿姊。”
莲花青剑泛着血光,徐诺所说无辜之人,指的绝非血泊中人。
裴照林收剑入鞘,淡漠道:“我护得住。”
徐诺轻嗤一声,“裴大人端方君子,该戒自欺欺人。”
裴照林忍无可忍,“徐诺,你......”
后者提着连弩侧身,打断他:“裴大人可要瞧瞧,你的好弟弟如今是何情形?”
裴照林敛下双眸,眼底一片暗色,孟钧?
“小均总旗可是出事了?”
红衣少年浮现在脑海,宋涟清先问出了声。
右侧密室幽暗,实则几间地牢,四处充斥着粘稠的血腥味。
狰狞的铁链将少年缠在十字支架上,那件单薄的寝衫哪还有一处好料子,从领口至腰间,密布瘆人的血口子,张扬俊逸的面容亦伤痕不断。
破开木门的声响刺耳,孟钧混沌的思绪现出一丝清明,待看清楚来人,他眼角的那弯小月牙熏得绯红。
“三水哥,你终于来救我了。”
只听“嘁”的一声,一盆冷水泼过来,“你三水哥贵人多忘事,家家酒不亦乐乎,哪顾得着你?”
孟钧一脸迷惑。
宋涟清却知晓阿姊看出了端倪,云鬓唯有出阁的娘子适合盘,阿姊定然觉着她与裴大人假扮夫妻不妥,阿姊教训的是,她无话可说。
裴照林理亏,心中甚至生出一丝愧疚,头疼的招呼徐诺进来,“徐娘子方才从那堆尸体里薅过来的钥匙,不妨试试可否打开这锁链。”
孟钧心神微颤,那抹茜色热烈得刺目,她眉眼间总是萦绕着淡淡的骄矜,隔了许多年岁仍然如此。
“徐诺?!”
徐诺不耐的睨了他一眼,“没大没小,要唤阿姊。”
孟钧偏过头去,果断拒绝:“唤不出。”
徐诺不得不承认,这几年游医南北,遇到的郎君形形色色,无一像孟钧这般,便是血淋淋的伤口花了脸,亦独具张扬的破碎美感。
她忍不住恶劣的毁掉这份张扬,“这锁,我亦开不了。”
昔日青梅竹马同窗相聚,宋涟清心情极好,眼瞧着少年涨红了脸,她轻笑着上前,一连唤了三声“阿姊”,“好了,别逗他了,此地不宜久留。”
她的话音刚落,锁链打开,徐诺利索的扯开铁链。
孟钧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徐诺!”
“不必言谢。”
两人火药味十足,裴照林微挑眉宇,之后的一段时日,应当甚是有趣。
几人幼时一同进学,裴照林大两位娘子三岁,孟钧年岁最小,才十七,两位娘子虽同为二十岁,但徐诺到底要年长两个月,他们青梅竹马,同窗之谊,只是后来造化弄人,四散天涯,一桩走私案子,竟让几人重新聚到了一起。
魏家的密室连通八方,一行人摸到了院尾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