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只管按规矩办事,办的好,说不准陛下直接送你一个千户。¨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还有这等好事?”
见裴照林要走,孟钧几个箭步倚到门边,戏谑道:“别着急走嘛,讲真,三水哥这些年从未忘记涟清阿姊吧,这宋家一出事,三水哥又是请命又是布局,连我孟钧这等小人物都被三水哥重视了呢。”
裴照林无奈的抬起书册,朝他脑门上敲了一计,留下一句:“君子敏于事而慎于言。”
他也瞧不清自己了。
孟钧吃痛的揉了揉脑门,瞧着他的背影,阴阳怪气小声道,“这个书呆子裴思淼一点没变,活该涟清阿姊不要你。”
谁知那人未走远,冷不丁的一句话砸过来:“本官听得见。”
!!
“三水哥,何必同小人置气!”
......
户部侍郎宋无庸残害养母的消息在京中盛传不休,宋无庸一家无奈搬到京郊别院,耗巨资也堵不住那些悠悠众口。+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宋麟的新妇冯令仪更是一气之下搬回娘家,闹着要和离,冯阁老也气得够呛,暂时不想替他收拾烂摊子。
女尚书头七这天,前来吊唁的宾客如云,宋无庸一家迫于伦理纲常出席。
宋无庸越靠近灵堂,那些指摘他的同僚纷纷噤声,碍于冯阁老的面子不敢撕破脸。
他面色尴尬,强压着心中怒意,将捧香分给大郎宋麟,父子二人齐齐跪在灵堂前叩拜。
女尚书的崇拜者却围上前,甚至有人亮出了木棍。
“这还有脸来?”
“忘恩负义的东西!”
“宋小娘子也是心善,这种人该离八百里远!”
......
宋无庸父子装的无辜怅然,宋涟清只觉得讽刺,正欲好好奚落一番,院外马蹄声骤然响起,森寒之气破门而来。
5 抄家
◎“这位大人,要......要抄家吗?”◎
宋家大门大开,陡然闯入一群鲜亮的飞鱼服,整齐划一的列队,手按腰间明晃晃的绣春刀。!t.i.a-n¢x+i*b`o¢o/k~.^c¢o′m.
锦衣卫恶名在外,众人吓得僵成一片。
宋涟清紧紧揪着帕子,眸色一瞬间晦暗不明,心中的鼓点愈敲愈响。
造势太过了吗?!
不会吧,锦衣卫来抄家了!
“诸位不必慌张,锦衣卫办案,无关者无罪。”
少年径直走来,不慌不忙,他的面容和锦衣卫的做派一样张扬俊逸,那双桃花眼里没有恐惧压迫,唯有潋滟波光,一路引得不少小娘子大着胆子打量。
孟钧顺手接过宋管家递来的捧香,恭恭敬敬的参拜,算是给老人家赔个不是。
院内还是一片死寂,待他起身,宋涟清颤颤巍巍地上前,试探道:“这位大人,要......要抄家吗?”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宋家到底惹了哪路神仙啊,怎么办个丧礼还要抄家了?!
宋无庸自然认出了北镇抚司的小霸王孟钧,他带着家人刻意往旁侧人群里站了站,一家人相视一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涟清在给崔琬瑛造势,锦衣卫可是天子耳目,怎会纵容她闹得满城风雨?
堂前众人各怀心思,孟钧难得礼数周全,对着宋涟清揖了一礼,“宋娘子受惊了。”
宋涟清心里顿然打了个寒噤,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孟钧无奈收回手。
得,太久未见,涟清阿姊不认识他了。
他桃花眼里的潋滟消失殆尽,一眼定在宋无庸的方向,是不容置疑的狠戾:“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将朝廷钦犯宋无庸押回北镇抚司?!”
得令,精壮的锦衣卫迅速麻利的上前抓人。
反转太快,吓得众人四散逃开,生怕殃及无辜。
宋无庸只觉得祸从天降,气得横眉倒竖,连御史台都不敢弹劾他啊!宋涟清一个小娘子怎会认识锦衣卫!?
他据理力争:“孟总旗冤枉啊!老夫何罪之有啊,这定然是天大的误会!”
“是啊孟大人,您贵为天子耳目,万不能听信那些风言风语!”宋麟挡在父亲身前,愁容满面。
孟钧不怒反笑,“风言风语?”
他从袖中拿出一沓纸,漫不经心的抽出一张,毫无防备,狠狠糊在他脸上,“瞧瞧清楚,白纸黑字,朱雀大街撒的可都是宋无庸宋大人的罪状,本官已查清,你的好父亲,雇的是十步楼的死士。”
他顿了顿,想到了什么,睨着宋无庸,讽刺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怎么,宋大人想当侠客,先弑母?”
大邺检举官员还有个铤而走险的路子,那便是在大街上散发小报,将官员罪状印在纸上散发出去,锦衣卫惯是在各处捕风捉影,一查明便会即刻缉拿。
宋无庸输的心服口服,一言不敢发。
锦衣卫雷厉风行,信息若不实,发小报的人可就遭殃了,寻常百姓哪敢走这条路子,更不是宋涟清这个小娘子的手段,难怪他斥巨资也堵不住那些流言蜚语,甚至不知是哪位大人要拉他下马。
孟钧轻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