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农先到东莱,将兵屯于天柱山下。-x~i*a-o¨s?h_u·o?h¨u′n*.\c*o!m?
东莱守将刘继高亦有勇路,当日听报赵兵犯境,整点人马出拒。
两军布于山之东侧,继高出阵,指李农曰:“你我二国皆汉之治镇,因汉主无道,故各被害自立。
今乃不念同列,无故兴兵侵扰,是何道理?”农曰:“山东之地,我主已得什七。
止此一隅,岂容不取,肯教贼人于卧榻边鼾睡也?”刘继高听言大怒,拍马杀出,李农挺枪迎敌。
二人一来一往,战上了三十馀合,不分高下。
继高见农亦是勍敌,思欲用计,以回马枪刺之,遂带转马头而走。
李农随后赶去。
继高偷觑其近,正待翻身转刺,不期天谴继高,齐数该败,马失前蹄,跪倒于地,反被李农刺死。
军兵奔走回城,农乘胜追急。
闭门不及,遂冲进城,得了东莱。
安民已讫,使人至青州城下报捷。
其使路遇石生,言已得城,生亦催兵疾进。_卡¨卡`晓_说?蛧~ ^首·发_
济阴守将田养民乃古齐世家,知赵兵侵逼青州,正欲起兵赴救,忽报石生引兵犯郡,即点兵马出守弇山要道,以保近城百姓。
早被石生先过山隘,两军相遇,列开阵图。
田养民出马谓曰:“各守封疆,何得兴兵至此?”石生曰:“今我后赵地广兵强,将欲一统天下,岂容汝等据此,弃而不取乎?”养民曰:“汝主忘恩德、负信义,身且难保,尚敢言兼并天下乎?我主曹巨灵曾言:‘取襄国、邯郸、魏、汲诸郡,多效死力,令汝等安享现成。
’我取青州,未得一指之助。
今乃欲伤有功同列,而又妄想关中,以忘汉德,天肯容乎?”石生听言大怒,挥鞭打过齐阵,田养民舞刀接住。
两个人无住手,马不停蹄,战上了三十馀合,未分胜败。
赵副将辛庆出助,养民抵当两将不住,勒马望城中走去,闭上六门。
石生引兵围住,将十馀日,不能得克,反折兵四五千。/二+叭¨墈′书?枉* /首¢发^
生怒,写榜张挂各门,以示三军曰:“今限三日为期,若不协力攻开城池者,全队皆斩。
城中军民死守抗我,破贼之日,老幼寸草不留!”城上守护有百姓在内,见生告示,尽皆骇议曰:“此城若能全保,则可延得众命,否则皆为丘土矣。
”有巨族陈氏,族丁累万,分住州城内外,共二十馀处,十停占三。
其主伺事族长名陈世彰,惧累遭诛,会合各族壮丁千馀,暗地开门纳降,求免杀害。
石生兵进。
田养民知之,密引家小亲兵开东门而走,被石生追上擒转。
出榜安民,依陈氏之言,满城尽恕。
济阴既平,生使辛庆将兵五千,往助桃豹。
桃豹此时已入历城界内,其守将乃晋朝差来助守者,一个名吕披,一个名沈秀,当日见有兵到,乃自商议曰:“后赵兵盛,未可轻出,且只固守。
待其少懈,两头击之,可获胜矣。
”于是二人日夜亲自巡视,一连相持二十馀日。
桃豹不能破城,兵日被伤,乃亦不攻,只是困住。
又三四日,晋将并无动静。
赵军以为惧威,不敢出战,大半皆往远村掳掠牛羊六种,其在城下者或坐或睡,解衣捉虱,旁若无人。
吕披、沈秀知其懈怠,分两门一齐杀出。
桃豹急迎,吕披、沈秀只击兵士。
兵士心慌乱窜,多有放杖解甲者收束不及,尽皆逃避。
桃豹见众走散,吕、沈之兵围上,乃亦退后。
吕、沈奋力击之,追杀四五里,日晚而回。
寨中粮杖俱被搬进城中。
桃豹至十里外扎住,收聚军马,折伤五千馀人,心甚懊恼。
众副将曰:“晋将有谋,善于战守,深得祖逖训练,恐难破他。
必须往大寨起军兵来添,方可胜也。
”桃豹怒曰:“是何言也?闻得李农已下东莱,张越度已下东昌,吾为开创两朝老将,何不如后辈也?”乃复引兵围城攻打。
吕、沈又不出战。
众曰:“前日有粮,可以困他。
今番在心着意,须不被算。
奈粮为其所得,彼又可守,将何为计?”豹思一日,乃与众密议曰:“今晋将恃粮守我,必不防吾有计。
汝等可用心,至晚掏掘地道,四处而入,必可下彼也。
”于是兵士努力穿凿,至四更皆透。
吕、沈果皆全不少备。
赵兵窃入,一时杀起,守军大乱,遂被砍开城门,桃豹自引大兵冲入。
沈秀慌将巷口把住。
豹至逼去,二人战拒,不得进退。
赵卒以箭射倒沈秀之马,跻上擒住。
吕披再至,被桃豹等围住不能得脱,亦乃投降。
历城遂定。
刘膺领命攻取临淄,与桃豹共日到境,守郡者乃老将夔安也,时年七十有九。
闻报刘膺犯郡,乃欲出城阻战。
参军丘岑曰:“将军年高,不宜出战,只可坚守,待其少懈而击之,或可胜也。
”安曰:“刘膺是吾副贰之辈,吾虽年老,犹能斩之!”乃不听岑言,引兵一万,离城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