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事败,而后再来,岂不可以免祸乎?”雄曰:“避者走也,且忠臣不异死,使走而求生,不若拒而尽节,何为而畏之哉?”左右又曰:“今吾以十?令尹,无军旅之责,又无旷职之咎,不得丝忽功劳,死有何益?”雄曰:“职有尊卑,报国一也。?5/2.m+i¨a*n?h?u^a+t^a+n_g·.\c¨o-m/
今王敦背逆朝廷,吾恨不生啖其肉,乃效儿女子以口食求生乎?”丞簿再三劝曰:“堂尊必欲立心报国,亦当往他镇会兵协讨,方可干功。
且今王敦亲不来此,徒不能暴责彼行一言,有何损益?”雄曰:“公言俱是。
吾思今若脱然而去,人皆谓吾空出其言,而不行其志,乃虚钓忠名耳。
”竟不从众劝,点集巡军民快开城出拒。
魏义兵到,众见其器具之锋,威声之盛,皆不敢向前。
魏义观其风势,扬威奋进。
各丁壮等尽皆奔退,独易雄挺戈抵敌,为魏义所擒,械回芜湖见敦。
王敦命押入楼船,亲问曰:“汝乃一小县令,怎敢诬毁大臣,凌侮勋旧?今何为至此?向者檄文,是汝所作否?”雄曰:“此是实也。`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惜吾位微力弱,不能救国之难,使汝肆逞奸凶。
今日之事,无复有言。
但请赐戮,得作忠魂游于地下,乃所愿也。
”敦见其辞语正直,乃释之曰:“饶汝残生,待去将兵明来伐我,以尽报国之心。
”对曰:“非丈夫之行也。
”敦曰:“然则留吾麾下,以资不逮何如?”对曰:“亦非丈夫之行也。
”敦令人赐与马匹,载使上岸,任其所之。
雄不谢而行。
王敦恐人复为根本之患,又使使去约甘卓,同下建康。
卓狐疑不应,其诸将等私谓卓:“宜伪许之,正好将兵东下,使其不疑。
待敦至京,官兵一出,协而讨之,蔑不胜矣。
”卓曰:“不可。¨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往者陈敏之乱,吾先顺而后图,论者谓吾为见败而始思变,心常愧之。
今若复尔,何以自明其心?”乃不听赴。
敦见卓军不肯至,更以参军桓熊往湘洲,说赚谯王司马承起兵共讨刘隗、刁协,以杜国乱。
谯王曰:“刘、刁等为国尽忠,所以抑诸强暴者,是壮本固根之意也,何得谓其为佞?且大丈夫以忠义为本,今王武昌恃强自矜,凌暴王室,忠又安在?南迁之时,王氏固为有功,而圣朝待王氏,恩亦不薄,何得如斯欺罔?”熊曰:“今王公以数十万之坚甲利兵,而殿下欲以一荒凉之州郡弱卒,与相抗拒,臣窃为殿下危焉。
”承曰:“人孰无死?获死忠义,万载流芳,夫复何为?焉得从逆害正以取骂名乎?”桓熊知其不可妄说,乃辞而去。
司马承料想王敦必有所事,闻知长沙虞悝贤而多智,使人持檄请为长史。
悝以母丧在身不赴,谯王乃亲往县中至悝家吊其母丧,因谓悝曰:“王室多艰,金革之事,古人之所不辞。
足下抱负经纶,岂宜沉珠瘗玉,坐视人困乎?今湘州危如朝露,恳为一言教之,何故见吝?”悝曰:“大王欲臣造驾,将有甚故?”谯王曰:“以王敦为乱,思求良策,共除国贼耳。
”悝曰:“大王要行讨逆,固诚甚是救民为国忠谋。
奈鄙州荒敝,难幸取胜,且宜收众固守,传檄四方。
四方若从而动兵,敦势必分,然后从而图之,庶几可捷。
否则难与为敌,枉徒费心耳。
”谯王欲邀悝同行,悝辞甚力,王不强,谢之而回。
遣人追转桓熊囚之,复请虞悝共同计议。
悝再三以母丧未终为辞。
司马承惧王敦加兵,亟欲得悝相助,又遣从事往告悝曰:“家国一体,孝忠共辙。
今国有大蠹,足下移孝于忠,不亦两尽其美乎?”悝见谯王恳恳不已,乃来就见,拜为行军长史。
闻其从弟虞望亦贤而有武略,辟为行军司马。
司马承得二人来辅,遂移檄远近郡县,列敦罪状,约其募兵备乱,诸处皆应。
惟湘东守宰郑澹乃王敦之妹夫,不从承命。
承使虞望率兵五千攻陷湘东,执郑澹斩首,以徇不附。
虞悝又谓司马承曰:“必得一舌辨之士,往南梁州去说甘卓,同起义兵,则事可济矣。
但恨眼前乏此一人耳。
”忽有主簿事郑骞向前自荐曰:“长史休虑。
某虽不才,愿往以报国家之恩。
”司马承大喜曰:“得卿前去,事方可济,其他恐不能也。
”乃修书一封,命骞疾进莫误。
临行,虞悝送之曰:“今湘州军民之命,皆悬足下之手,其在心焉。
昔日孔明南行,舌战群儒,能激东吴君臣,下曹公八十三万之众。
今足下去南梁,当明大义,以慰众望。
”骞曰:“才与不才,建功始知。
设使孔明不出,终亦无闻。
明珠在泥,太阿沉渊,人何以晓?”承等喜而遣之。
不数日,骞至南梁,进见甘卓。
卓看谯王书,乃曰:“吾正以此事萦心,今公亲临,亦将有所谕乎?”骞曰:“刘大连虽骄蹇以失众心,非有害于天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