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有兵三千在外,被麹持阻住不能入救。`1′4~k¢a·n¨s~h!u!.,n+e!t·
至是听得喊近,拼命杀进麹持军中,却好李华春等合至,持乃败走。
呼延颢等虽然得脱虎口,兵卒二万馀人,敢争先者入谷深远,一个不能得出;随于马后撞阵者,亦去五七千人。
离谷未及二三里,后面韩豹、梁、鲁、华、宋等诸晋将,分两路赶至,前面梁综与竺恢合转,两边混杀,汉兵饥倦,十分危迫。
却得姜飞、黄龙瑞引兵杀至,被龙瑞砍死晋副将麻经、毛冀,索綝乃始鸣金,收兵回寨。
呼延颢扎住阵脚,计点军马,止有二万馀人,乃大悔曰:“吾不听鲁徽之言,以致折了三万人马,挫衄前锋,有何面目回营相见乎?”呻吟半晌,乃令心腹人收捉鲁徽,责以阻慢军心,致误采头之罪,斩首号令,然后回营。
姜飞、黄龙瑞等不知,军士领命前去,将鲁徽执之。
徽曰:“吾为彼计,故进忠言,冀其与国干功。
今兵败而回,是吾言验,当加听信委用,以图后功才是,何故反欲杀吾?吾虽不能报彼,其如天理何?所恨者不得见元帅、军师一面耳!吾今死,得与田丰同游于泉下,彼能逃免嫉贤饰过之骂乎?”乃拜阙就缚,引颈受刃。?y¢a¨n~h.u,a¨l^u?o..`c\o-m+
观者流泪,无不伤感,当时之人有诗一首,叹呼延颢妄害忠贤之不仁曰: 不仁汉将呼延颢,习成胡族性奸回。
兵败自嗟难见面,反施谗计杀良徽。
呼延颢既杀鲁徽,回寨与姜飞计议战敌之事。
飞曰:“公兵虽折,吾有万人在此,尚不为弱,且慢出兵,只是守住,待遣使命往淆关报知元帅,添兵来争未迟。
”于是申文至淆池禀问进止。
刘曜见之大讶曰:“索綝此贼诡计过于他将,吾必活擒,方消数次之恨!”即与军师姜发议曰:“今番又被索綝、韩豹挫败前锋,须当疾往,并力破之,方能得过要路。
”发曰:“不然。
初战即败,锐气损矣,兵心已懈,且彼守据要固,未可再去。~d.u_o′x^i~a?o?s+h_u`o·.′c^o~m¨
今且分兵收取下郡,剪其羽翼,俾枝叶毁而根本自摧,长安势孤,可易下也。
”曜从之,召回新丰之兵,颢还淆关,请罪而出,曜留诸副将问曰:“主将要出兵匆战,汝等亦当参议,相机而进,何得致败前锋?”众副将曰:“鲁徽也曾力劝,主将坚执要出,我等只得跟依,不想果堕其计。
”曜曰:“可请鲁徽来,我有用处。
”对曰:“呼延季淳言其阻慢军心,已杀之矣。
”刘曜大怒曰:“颢恃刚愎而害智人,以误国事,何可恕之!”乃欲收斩正法。
姜发曰:“颢系皇亲宿将,不得汉主之命,未可即杀,乞暂恕免。
且大兵初发,自斩大将,于军不利。
今当用人之际,令其将功折罪便是。
”曜乃罢止不收,复召呼延颢上帐,责之曰:“将军行兵许久,不识兵机,而又妄杀忠谏之士,是何道理?论法当罪,今念皇亲免斩,可将兵马攻取泾阳,以赎前愆。
”颢乃唯唯而去。
于是姜飞引兵去攻渭城,关河攻打安陵,关心兵向茂陵,刘曜自率诸将,径取扶风,五路齐发。
呼延颢忿新丰之败、刘曜罪责,乃发愤引兵直进泾阳城下。
守将狄猛之子狄鸿,勇过于父,闻知汉兵又犯,乃点兵出城,排阵索战,立马高声大叫曰:“贼泼虏辄敢犯吾地界,岂不知吾名也?”呼延颢挺鞭喝曰:“吾乃纵横南北有名大将,那曾知你守穴小卒!”狄鸿见颢胡须微白,欺其年老,不以为意,径直捻枪杀奔过阵。
呼延颢接住,聊战十馀合,带马便走。
狄鸿从后赶去,才转山坡,只见炮声响处,呼延胜、李华春两边杀出,截住后路。
鸿急转敌,两将一齐并进,抵之不住,遂转马望前冲走。
未及里许,呼延颢自出拦住。
鸿怒曰:“老贼土中人矣,敢又大胆阻我!”颢曰:“我儿狄鸿,好好下马,免丧草命,如若少逞,恼了老爷性子,一鞭打你粉碎!”鸿恨其言,举枪望心窝中刺去。
颢以鞭架开,二人整顿精神再战,不及十合,被鞭稍中鸿肩膀,弃枪入阵。
颢曰:“老爷手段何如,还思走到那里去?”拍马抢进,又是一鞭击中后脑,倒撞下马。
颢命找了首级,兵士降者七千人,遂令向前,引众径至泾阳城下。
副判管模率佐贰开门出降,颢乃入城,安民已毕,遣人往扶风路上报捷。
不说泾阳平定,又道姜飞领刘曜之命,同邢延、王震引兵二万,攻打渭城,进至近郊。
镇守少府皇甫阳长于文翰,短于武艺,有侄皇甫勤颇勇,不善战。
及闻汉侵本郡,慌召侄勤商议,勤曰:“且自出兵把住路口,莫与交战,看其焉能攻我?”阳然之,离城三十里拒定山隘。
姜飞率兵攻击,晋兵守住不动,如此守两日,汉兵求战不得。
姜飞寻思一计,使邢延、王震从径道越隘,径趋渭城。
皇甫阳恐失城池,撤兵回郡。
姜飞乃攻开隘栅,随后赶去。
皇甫勤回身抵战,只一合,被飞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