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领齐府参军、兖州刺史之职,出守齐地,以弟苟&分隶临朐去讫。′q!u.k\a`n\s~h+u¨w?u′.+c,o^m*
又命王催持节赍旨并药酒,至金墉城赐赵王司马伦死。
催至,宣谕旨意,伦大哭曰:“吾何有心念此,以致今日?孙秀误我,孙秀误我!”连道数声,徘徊再四,眼前无一亲人可告,涕泪如雨,乃执酒太息,谓王催曰:“吾被细人所误,陷于背逆,无颜下见祖宗,死后可将巾帕遮盖吾面,不使先灵睹吾形也。
”言讫,饮酒而死。
王催收殓其尸,回朝复旨。
齐王自黜成都王,杀赵王,用五公,独专朝政,由是灾异屡见。
河间界上有一兽,头生四角,身高八尺,头赤如火,人莫能识,嘶鸣三日,转入关中,又三日,不知何往。
又庐江何旭之家,忽闻地下有犬吠之声,听而推之,得一母犬,色青白,甚瘦,取出看之,走入草中,觅遍不见。
俄而草中有小犬两个走出,一雄一雌,雌者七日而死,雄者会吃粥糜,极易长,数月善啮野兽。′求¢书,帮~ +勉/费/阅^黩.
一日,何旭待客方宴,其狗走至席间,即登椅而坐,众皆惊怪,家人逐之,鼓吻不伏。
何旭喝之,即时走出,竟不知其踪影何往。
一日,齐王有事于襄城,驾至界首,忽有一小儿立于道中,体发俱白,自言“八岁”数声,倏然不见。
齐王大讶曰:“吾眼不昏,何为遇此怪异?莫非有甚不祥也?”叹息而前,忽于小儿站处拾得一笺,有诗四句云: 三八年来见太平,再过一八致纷更。
五八之中南共北,八王取次自相寻。
第四十回 刘渊接位复汉仇
话说齐王自襄阳见诗,心中甚是惊疑,闷闷回朝。
近侍又报言:“昨洛阳城中东北步广里地陷,穴中有鹅二只,一苍一白。
人欲捕之,苍者冲天而去,白者飞之不起,为人所获,献于东海王处。
”齐王使人取看,回道:“不知何处去也。
”不在话下。`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
且又道呼延攸与刘聪得离洛阳,乃连夜遁去,不数时返至左国城,与父相见。
刘渊大悦,问以晋朝国政事务并兵将强弱如何,聪曰:“晋因惠帝昏庸,亲王自贼,洛都府库全虚,将兵尪惫,若以彪将一员,提兵万人,可以横行河洛矣。
”诸葛宣于曰:“京邑虽空,藩王尚盛,未易卒犯,当自吾西地以渐而进。
今彼国未有变,无危亡之隙,还须使之。
”聪又曰:“晋变甚矣,军师之所未知也。
洛阳宫中鬼哭彻夜,金墉城内杀声到晓,黄河水涸见底,铜驼夜走出城,太白当昼经天,中台星转如南极之分,城中土陷出鹅飞去天外,此皆晋数将脱之兆。
今吾父王有地方数千里,雄兵二十馀万,但得诸故旧文武肯念汉氏,相与戮力,何忧大事不成?报仇复业,正在此时,岂得再挨岁月乎?”于是一班将佐尽皆踊跃相赞曰:“王子之言是也!苟若少延,吾等皆将入于老矣。
”张宾与诸葛宣于、呼延晏、王弥等曰:“今欲发兵,必须建立汉号,正其名位,方好号令天下。
”众人从之。
张宾等乃入劝刘渊,先即大位,然后出师。
渊曰:“孟孙之言,虽是爱我之意,但今未入中国半步之地,而欲妄自尊大,岂不惹人笑乎?”宾等曰:“晋国大乱,怪妖变异迭见,川蜀寇兴,诸王自贼,天下值此遑遑,非先立汉号,则人心无所归向。
”刘渊曰:“事不在忙,昔周文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世称其德。
吾为汉裔,可于胡地即以为都乎?”呼延晏曰:“今古异时,王霸异业,非可概论。
”正议未了,忽有刘理之子旧西平王刘义,自上邽逃难后,知关家有人在梓橦李丰庄,乃往就之。
至是关山、关河俱长,闻刘、关、张等皆在左国城,乃亦携母妻来奔。
刘渊见报大喜,即命引入相见,问其何以得至,义曰:“我自逃难以来,东驰西奔,落魄无依。
后闻齐万年作反,正欲问至秦州,不想途中遇盗,遂不得进。
因无资身,再入故国,思寻故旧,访至梓橦,知关家继安在彼,乃往投之。
探得晋汉相和,父兵俱赴左国城,遂不曾来寻。
兹为李特反据梓橦,赵廞反据成都,川中大乱,故此一同寻来。
”渊叹而慰之。
刘义又曰:“自吾祖父不幸,越此年过半百,日月如流,功业不复,如之奈何?”言讫泪下。
众皆愤进曰:“皇孙之言,大是至理。
元海公今再不立,恢复无日矣。
”关山曰:“晋人自我兵退于左国城之后,不修边备,诸王各相屠戮,贤臣良将诛灭殆尽,张华、卫瓘、裴頠、孟平、孟观、李肇、伏胤、张泓、许超、士猗俱以夷族,汝南、梁、楚、赵王、孙秀及淮南王等各皆授首,祸败可知矣。
宜从众论,莫失机会。
”诸葛宣于复与众将一齐上劝,刘渊坚执不肯,众人立恳,渊曰:“诸君皆父祖心腹,何须苦逼,陷人贻诮?但肯协力相助,得晋一州一郡,亦不误汉之清名也。
”众人只得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