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列位的武艺高强,这些吟咏的都一一名称其实。^y/u`e¨d+u.d^i?.~c-o~m?但而今混乱世界,只恐怕埋没了列位英雄。”四五个都说:“正是如此。前者望气的说,‘金陵有天子气’,我辈正在此打探,约同去投纳,至今未有下落。只见昨日有一个道人,戴着个铁冠在此叫来叫去说:‘明日真命天才从此经过,你们好汉须要识得,不要当面错过。
’我们兄弟所以今日清晨在此候了,直至如今,更不见有人来往。”正说时,只见吴良、吴祯托出一盘酒饭来,扯开桌子说:“且请酌三杯。”太祖便起身告辞。吴良兄弟说:“那有此理!今日相逢,也是前生缘分;况外面恶风甚紧,略请少停,待风寂好行。”这些义兄弟也说:“借花献佛,尊客还请坐。”太祖只得坐了。酒至数巡,风越大了,天色渐渐将晚。吴祯开口说:“尊客今日不如在此荒宿一宵,明早风息方才可行。”太祖说:“如此搅扰,已觉难当,况说住宿。.我·得-书?城_ ?蕪·错,内′容`”众人又一齐说:“即今日色又将西落,此处直过五六十里,方有人家。我们众兄弟都各将一壶一格来,以伸寸敬,便明早去罢。”太祖见他们十分殷勤,且想此去若无人家,何处歇脚?便说:
“既然承教,岂敢过辞,但是十分打搅。”说话之间,这些兄弟们,不多时,惧各整顿七八品果肴来,罗列了四五桌,攒头聚面,都来恭敬着太祖。太祖一一酬饮了十数杯,不觉微醉,便说:“酒力不堪,少容憩息片时,再起来奉扰。”吴祯便举烛照着太祖,转弯抹角,到一个清净的书房,说:“请少息,顷间便来再请”
便反手关了房门去了。太祖抬头一看,真是清香爽朗,竟成别一洞天。和衣睡倒不题。
却说汤和开口结弟兄说:“列位看这梅子客人生得何如?”众人都说:
“此人相貌异常,后来必有好处。”汤和点头说:“昨日的道人也来得希奇,莫不应在此人身上?”正说间,只见外面多人簇拥进来说:“吴家后面书房火起了!”
众人流水跑到后面,看不见响动,止见一片红光罩着书房,多人也都散了。,咸-鱼/看′书^网+ ?免¨肺?跃¢犊/汤和说:“此事不必疑矣。我们六弟兄,不如乘此夜间,请他出来,拜从他,为后日张本何如?”六个人一齐走到书房。太祖也却好醒来。
六人纳头便拜。太祖措手不及,流水扶将起来。他六个把心事细说了一遍。
太祖说:“我也有志于此。”因说起投母舅郭光卿事情。是夜连太祖七个,都在书房中歇了。
次早,天清气爽,太祖作谢了众人起身。他们六个说:“我们都送一程。”路途上说说笑笑,众兄弟轮流把梅车推赶,将近下午,已到金陵。金陵地方,遍行瘟疫,乌梅汤服之即愈,因此梅子大贵,不多时都尽行发完,已获大利。
太祖对六个说:“我欲往武当进香,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列位且各回家,待我转来,再作区处。”众人说:“我们也都往武当去走一遭。”是日登船渡江,不几日,同到武当。烧了香,回到店中,与六弟兄买酒。正吃间,忽有人来说:“滁州陈也先在此戏台上比试。”太祖说:“我们也去看看。”只见陈也先,身长丈八,状貌堂堂,在戏台上说:“我年年在此演武,天下的英雄不敢有比试的。倘赢得我的,输银一千两。”太祖大怒,便涌身跳上台来,说:“我便与你比比何如?”两人交手,各使了几路有名的拳法。也先欺着太祖身材小巧,趁着太祖将身一低,便一跳,将两脚立在太祖肩膀上,喝彩道:“这个唤做‘金鸡独立形’。”众人也喝采。太祖趁势却把肩膀一缩,把两手扭紧了也先的脚,在台上旋了百十遭,喝了声“咤”,把也先从台上空中丢下来,叫说:“这个唤做‘大鹏搅海势’。”众人喊笑如雷。也先怀羞,连呼步兵数百人,一齐涌过动手。太祖跳下台,望东便走。也先随后飞也赶来。只见邓愈、汤和在左边,郭子兴、吴良在右边,两边迎着喊杀;吴祯、郭英又保着太祖先走。也先并数百步兵,力怯而逃。四人也不追赶。
天晚走进一个玄帝庙后殿歇息。一更左右,只听得前边草殿鼓乐喧天,太祖同众探望,却正是陈也先饮酒散闷。太祖大怒,四下放火来,焚了这草殿。也先逃去了,不题。
太祖正睡间,只见一个青衣童子,同两个金甲将军说:“请陛下上殿说话。”
太祖看时,却正是北极玄天上帝。上下宾主而坐。玄帝说:“早来承君赐香,多感、多谢。”太祖也不做声。玄帝又说:“去此以后,正是皇帝发迹之年,小神当效力保护。但今日为陈也先,皇帝烧毁了小神修行草殿,今后不便安身,奈何,奈何?”
太祖对说:“他日我得一统山河,四海升平,即当造一座金殿(即武当山今金殿是也),供奉神圣。”茶罢而别。醒来却是一梦。
次日,太祖与众人离了武当,径回金陵。只见途中一人,口里问说:“足下莫非武当山台上比试的豪杰么?”太祖便应说:“不敢。”那人即同三个人拦路就拜。
太祖慌忙扶起,问他来见原由。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