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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小说网 > 其他 > 青囊镇邪录:医圣系统的诡道崛起 > 第31章 旧仆遗孤,药庐新生

药庐的竹门在夜风里吱呀轻响时,苏岐正跟着赵虎绕过院角的老槐树。咸鱼墈书 首发

山风裹着松针的清苦气息掠过她发梢,却盖不住身后那丝异样——像是鞋底蹭过青石板的细碎声响,比虫鸣还轻,却让她后颈的金纹猛地一跳。

"赵叔,"她突然拽住赵虎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屋后有人。"

赵虎的砍柴刀几乎是瞬间出鞘,刀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反手把苏岐护在身后,粗粝的手掌按在她肩头:"你躲柴堆后面,我去看看。"

苏岐却没动。

她借着树影掩住身形,目光像淬了针的线,顺着竹篱的缺口扫过去。

果然,墙根处有个瘦得几乎透明的影子,正踮着脚往窗纸上贴什么。

月光漏在他发顶,能看见发梢结着草屑,粗布短打洗得发白,补丁叠着补丁。

"谁?"她突然出声。

少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弹起来撞在竹篱上,半片枯菊从他怀里掉出来,骨碌碌滚到苏岐脚边。

他转身就跑,却被赵虎伸腿一绊,"扑通"栽进泥坑里。

"小崽子!"赵虎拎着他后领提起来,刀背抵在他颈侧,"大半夜摸药庐,偷药还是探路?"

少年呛了口泥,咳得肩膀直颤,却死死攥着胸口的破布包:"我...我没偷东西!"他抬起头,月光照亮沾着泥点的脸——十五六岁的模样,眼尾微微上挑,睫毛被泥糊成一绺绺的,却仍能看出眼瞳清得像山涧水。

苏岐上前一步,封魂锁在掌心攥得发烫:"你怎么知道这是药庐?"

少年喉结动了动,破布包被他攥得发皱:"我阿爹是青囊宗的药园杂役。"他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有道月牙形的疤痕,"阿爹说过,宗里的仆役都会在这儿烙青囊印,后来...后来血煞门烧宗堂那天,我躲在药窖里,看见他们用邪火毁了半片百草园。"他从布包里摸出张泛黄的纸,边角焦黑,"这是阿爹抄的《百毒解方》残页,宗里的药童每人抄一份,说万一...万一有天宗里的医道要从头再来..."

苏岐接过纸页的手在抖。

泛黄的宣纸上,小楷写着"曼陀罗三钱,配赤焰草引",正是青囊宗《毒经》里"蚀骨散"的解法。?白?马`书`院! +勉`沸^跃·黩_

她指尖轻轻抚过字迹,忽然听见系统提示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微弱灵脉波动,目标可能具备初级灵脉感知能力】。

"你...能感觉到药气?"她脱口而出。

少年愣了愣,低头抠着指节:"我阿爹教过我,采药要闻草香里的'活气'。

上个月我在南山挖紫灵芝,看见草叶上有光,像...像阿爹说的灵脉游走。"他忽然抬头,眼里有星星在跳,"姑娘,你真的要重修药庐?

阿爹临终前说,青囊宗的根在药园,只要药苗还能发,宗里的魂就散不了。"

赵虎的刀不知何时收进了鞘里。

他蹲下来,用粗布袖子给少年擦脸:"小崽子,你叫啥?"

"小六。"少年吸了吸鼻子,"阿爹说我是宗里第三十一个仆役的娃,排老六。"

苏岐摸出怀里的玉简,五圣纹隔着衣襟烫着她心口。

小六的目光扫过那抹金,忽然跪下来,泥手印在青石板上洇开:"我阿爹说,要是见到宗里的人,让我把药窖的位置图交出来——南山第三棵老柏,根下三尺埋着陶瓮,里面有宗里留的药种,还有...还有阿爹藏的半块青囊令。"

夜风卷着松涛掠过药庐,竹门"吱呀"一声撞在墙上。

苏岐望着小六膝盖上的泥印,忽然想起奶娘临终前塞给她的银锁,想起暗室里母亲说的"救人的道"。

她蹲下来,把《百毒解方》残页小心塞进小六怀里:"起来。"

"可我..."

"药庐要招人。"她打断他,"管药园的,得先会认三百味药材,会辨灵脉,会...会把青囊宗的草,种回该长的地方。"她伸手把小六拉起来,袖管滑下,露出小臂上的五圣纹,"我叫苏岐,青囊宗旁支的。"

小六盯着那道金纹,突然笑了,脸上的泥裂开两道白痕:"我阿爹说,宗里的医修胳膊上都有这纹,像...像护着药草的神。"

赵虎挠了挠头,把怀里揣的烤红薯塞给小六:"饿了吧?

去灶房热乎热乎,我给你煮碗姜茶。+k\k^x′s?w~.-o/r?g\"他转身往厨房走,粗布衣服带起一阵风,把小六脚边的枯菊吹得打了个旋。

苏岐望着小六狼吞虎咽的背影,摸了摸腰间的封魂锁。

系统提示还在嗡嗡响

山神庙的青灰色影子缩在供桌下,指尖的阴煞符被捏得粉碎。

他望着药庐方向亮起的灯火,喉间溢出一声冷笑:"蚀心蛊的钥匙...倒找了个帮手。"夜风卷着他的衣角,露出腰间半枚血玉——正是血煞门特有的"追魂令"。

晨雾未散时,小六已经蹲在后院的废药田里,指尖沾着黑泥正捻着一粒焦褐的种子。

他的粗布袖管挽到肘弯,腕骨细得能数清骨节,却在翻土时带着股子执拗的狠劲——每挖开一捧土,都要凑到鼻尖嗅上两嗅,像只寻到松露的小兽。

"这是金盏草的籽。"苏岐拎着竹篮走近时,他突然开口,指腹轻轻擦去种皮上的泥,"阿爹说过,金盏草喜阴,种子遇水三天就能冒芽。

去年我在南山岩缝里见过,叶子边缘是锯齿状的......"他抬头,眼底泛着晨露般的亮,"您看,这粒还硬实着,没被虫蛀。"

苏岐蹲下来,竹篮里的灵泉水晃出细碎波光。

她看着小六摊开的掌心,三粒种子静静躺着:金盏草、赤焰草、还有粒裹着银霜的——竟是青囊宗特有的"回春豆"。

"小六。"她伸手覆住他的手背,"你知道为什么有些药草能驱邪,有些却会招祟?"

少年摇头,睫毛上还沾着夜露。

"因为它们能吸收灵脉里的生气。"苏岐拉着他的手按在湿润的泥土上,"灵脉像人的经络,药草的根须就是细针。

来,跟着我——"她闭目凝神,小臂上的五圣纹泛起淡金,"想象你指尖有根线,顺着泥土往下,找那缕暖融融的、像晒过太阳的棉絮似的气。"

小六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他能感觉到掌心的泥土在发烫,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指缝往身体里钻,像春天第一口融雪的溪水,清得让他眼眶发酸。"我...我摸到了!"他惊得差点跳起来,"是细的,软的,还缠着片叶子——是不是金盏草的根?"

苏岐笑了,这抹笑比晨雾散得还快。

她瞥见院角老槐的影子里,有道灰扑扑的影子正往这边挪。

"小岐啊~"柳婆婆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破棉絮,从墙根的野菊丛里渗出来,"这娃娃倒是个好苗子,可你看他手嫩得很,哪像能扛事的?

不如让我帮你......"

苏岐的封魂锁"唰"地弹出三寸。

她转身时袖中玄星针已扣在掌心,那抹灰影正蜷缩在老槐的树洞里,半张青灰的脸从树疤里探出来,舌尖舔着裂开的唇:"你看,连个小娃娃都比你更懂药......"

"闭嘴!"苏岐的玄星针"噗"地扎进自己掌心。

血珠顺着针尾滴落,在泥地上绽开红梅,那灰影发出刺耳的尖叫,瞬间缩成一团黑雾。

她盯着掌心的血,声音冷得像冰锥:"柳婆婆,你死了二十年,该明白——人心不是药,不能用蛊虫控,不能用邪术捏。"

黑雾里传来哽咽般的抽泣,渐渐散进风里。

小六攥着那三粒种子站在她身后,指节发白:"苏姑娘,那是......"

"是被邪术困在槐树上的孤魂。"苏岐扯下腰间的帕子裹住手掌,"别怕,她伤不了人,就是爱挑唆。"她低头看了眼帕子上的血,又笑了,"再说了,要是连个孩子都信不过,我还重建什么药庐?"

暮色漫上药庐时,灶房的炉火正"噼啪"响着。

赵虎煮了锅南瓜粥,米香混着柴火气,把整间屋子熏得暖烘烘的。

小六蹲在灶前添柴,火苗映得他脸上的泥点都发着光;苏岐摊开从系统空间刚解锁的《青囊药园图》,羊皮卷上用朱砂标着药池、晾药台、灵脉井的位置。

"药房要建在东头,晨光能晒到药柜。"她指尖划过图上的红点,"诊堂放中间,方便村民进进出出;灵脉池得挖在后院,用青石板铺底,引山里的活气养药苗......"

赵虎捧着粗陶碗的手顿了顿。

他望着苏岐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半月前她举着封魂锁冲进山坳救村童时的模样——那时她眼里只有火,烧得人不敢靠近。

可现在,那火软了,像春夜的篝火,照着周围的人都暖。

"原来你想要的......"他喝了口粥,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是把血煞门的人一个个砍了,是把宗里的魂儿重新种回土里。"

苏岐没说话。

她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想起奶娘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要活",想起小六掏出来的半块青囊令,想起系统空间里那些泛黄的手记——每本都写着"药园长青,医道不灭"。

"赵叔,"她突然握住他的手腕,"等药庐建好了,我想教村里的孩子认药草,教他们用针驱邪。

奶娘说过,医道不是一个人的本事,是要传给千万人,让千万人接着往下种。"

小六从灶前抬起头,柴灰落在他睫毛上:"我也想学。

阿爹说,宗里的仆役也要会认药、会护脉,我...我想跟着您学医,等药庐建好了,去南山把埋着的药种都挖出来。"

炉火"轰"地窜高半尺。

苏岐望着跳动的火苗,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伸手摸向腰间的封魂锁,那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在提醒她——仇恨从未消失,只是有了更结实的根。

后半夜起了风。

苏岐裹着旧棉袍巡视药园时,山风卷着股子腥气撞在脸上。

她停住脚步,封魂锁在掌心发烫——那是阴煞的味道,和血煞门的追魂令一个味儿。

她抬头望向山神庙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比别处更暗,像被谁泼了墨。

"小六。"她轻声唤了句。

"在呢!"少年的声音从药庐里飘出来,带着刚睡醒的含糊,"我把药种收在陶罐里了,还垫了干松针......"

苏岐笑了,转身往回走。

风掀起她的衣摆,却掀不动她压在袖底的玄星针——那枚针上还凝着白天的血,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一下下敲着掌心的伤口。

东边的天开始泛白时,药庐的竹门"吱呀"一声开了。

小六扛着锄头冲出来,裤脚沾着昨晚的粥渍;赵虎提着两桶灵泉水跟在后面,桶里的水晃出细碎的光;苏岐走在最后,怀里抱着那卷《青囊药园图》。

晨雾里,废弃的药田正慢慢露出轮廓。

而山神庙的供桌下,那半枚血玉追魂令在阴影里泛着幽光,像是某种未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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