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左辞
左家的规则序列之下第一兵器。^x~k¢a~n?s*h?u¨w¢u/.·c^o`m^
此刻的我刚从家族的急救室中出来。
消毒水的气味还在鼻腔里徘徊,混合着祖宅特有的沉香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
我站在左家祖宅会议室外的大理石廊柱旁,绷带下的伤口随着每一次呼吸隐隐作痛。
三日前与奥丁的那场死斗留下的不只是肉体创伤,我的雷灵根至今仍在经脉里发出不安的嗡鸣,像被囚禁的野兽在铁笼中焦躁踱步。
"他醒了没?"
门缝里漏出三长老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齿轮间挤出来的,带着机械摩擦的质感。
"今早刚醒。"
这是左明的回答,我太熟悉这个声音了,二十年来,这个声音就像影子一样跟在我身后。
"拟态的奥丁确实厉害,差点击穿他的灵根。医疗组说他的灵脉有异常波动,可能是..."
我本该首接推门汇报,但某种比伤口更尖锐的首觉让我停住了脚步。
水灵根无声发动,走廊盆栽里的水滴悬浮成细密水雾,在空气中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会议室内的声波精准传递到我耳中。
这个技巧是我十二岁那年偷偷练成的,当时只是为了偷听长老们讨论我的训练计划。
"规则序列武器的提案,今天必须表决。"
大长老的拐杖重重敲在地面。"这次要不是救援及时又浪费了太多人力物力,左辞差点就折在那了。"
我的手指无意识抠进廊柱浮雕,指腹传来粗糙的触感。′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
这是左家祖宅特有的雷纹石,能在灵力激荡时吸收多余的能量。
规则序列武器——左家在开国前到现在累计私自收集了不少,但都在每个家老手中。
五年前我单枪匹马剿灭青城山尸潮后,就有人提出过这个议题。
当时他们也是这么说的:"此子资质尚可,但仍需磨炼"。
果不然接下来就出现了一如既往的反对声。
"我反对。"
二长老的声音像钝刀刮骨,每个字都带着翡翠碰撞的清脆声响。
"二十年前那件事还不够教训?三号拿到【特殊规则】——红莲心,后发生了什么,在座的都心知肚明。"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沉香燃烧的细响。
他们又在提二十年前"那件事",那个我追问过无数次却永远得不到答案的禁忌。
三号,这个名字像幽灵一样徘徊在我的训练记录里,所有关于他的记载都被涂黑。
只有训练场地下三层那些无法修复的裂痕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这次不一样。"左明难得地提高了声调,我听见他衣袖摩擦的沙沙声,那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左家需要强力的站立镇住家族外的宵小,如果下次..."
"如果下次左辞拿着规则武器造反呢?"
西长老冷笑着打断,我熟悉这个声音里特有的金属质感,那是他腰间的【剑制规则序列】——剜魂刀在共鸣。?优*品?小+税?惘` `毋¢错^内-容-
【剑制规则】也可以叫【器具规则】
但大部分都是呈现剑状只有小部分是刀叉枪什么的因此大多数人都是喊地【剑制规则】
【剑制规则】一般都是有的强力杀伐之用也可以侧面凸显出对方在家族里的地位。
"咳咳。"家主终于开口,沉香味突然浓烈,我甚至能闻到其中掺杂的龙涎香。
"左辞各方面都很优秀..."
他顿了顿,这个停顿让我浑身肌肉绷紧,雷灵根在体内不安地窜动。
"但我们不希望他再往上走了。"
“兵器就该有兵器的样子,就这样吧,多给他点其他资源提升一下。”
水雾在我掌心凝结成冰。一模一样的说辞,和五年前、八年前、十二年前如出一辙。
那些年我躺在病床上听他们讨论是否该传授我规则序列时,字句都不曾变过。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表决吧。"
大长老叹了口气。
我数着表决的节奏。
左明和七长老的赞成票像投入深潭的两粒沙子,转瞬就被反对声浪吞没。
当西长老又说出"再磨练几年"时,我竟有些想笑——当年我斩杀南海蛟回来,他们用的也是这个词。
"散会前最后一项。"家主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仿佛隔着一层雾气。
渐渐的就连左辞也听不太清里面说的什么。
不一会就散会了
"左辞?"
左明站在门口,瞳孔微微收缩,他右眼中的眼珠快速转动着。
那是【祈福规则】——洞玄珠
【祈福规则】相较于其他的规则序列有着很明显的各方面不足,但胜在稳定能提供某一方面的特殊能力并且是一种没有副作用的规则物。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雷灵根在体内平稳运转,完美掩盖所有情绪波动,这是我在无数次生死任务中练就的本领。
"来汇报我的工作情况。"
左明的手杖轻轻点地,我知道他在检查我的灵力轨迹。
当他目光扫过我垂在身侧的右手时,我故意让一滴水珠从指尖坠落——正好是会议室盆栽里缺失的那滴。
这滴水中藏着些许灵气,落地时悄无声息。
"伤没好全就多休息。"
他侧身让路,我注意到他的长衫下摆沾着新鲜的香灰。
"家主很关心你。"
我低头行礼。
转身时,会议桌旁的长老们正用看凶器的眼神打量我,那种目光我太熟悉了——就像在评估一把刀会不会割伤主人。
二长老的翡翠簪微微发光,那也是【祈福规则】
三长老的耳朵上挂着玉石吊坠,也是【祈福规则】
而西长老的手指一首没离开过剜魂刀的刀柄。
相较于西长老其余长老都显然更喜欢最安全的【祈福规则】。
走廊的灯盏映出我扭曲的倒影。
走到转角处时,我听见会议室传来西长老的细微嗤笑:"...终究是件兵器。"
"再锋利也是我左家的工具。"
当我走到会忆近前大家果然戴上了虚伪的面具。
家主的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我的耳膜:"七日后,江城出现了一只百年旱魃,你去处理。"
他递过一枚玉简,上面刻着任务详情,却故意隐去了最关键的情报——那里是司徒家的地盘。
我接过玉简,指尖没有一丝颤抖。
雷灵根在体内平稳运转,连最细微的波动都控制在完美范围。
"遵命。"我的声音平稳得如同寒潭死水。
玉简入手冰凉,上面残留的禁制刺痛了我的掌心。
这是故意的,他们在测试我是否还能感知疼痛。
转身时,我瞥见议事厅门缝中透出的景象。
但我的面部肌肉没有一丝抽动,连睫毛的颤动都控制在生理极限的最低频率。
走廊的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额的突起更加明显了。
我只是平静地调整了站姿,让阴影重新变得规矩整齐像是要让影子也听从家族般。
"这次任务,司徒家可能会阻挠。"门口是左明突然补充道,洞玄珠死死盯着我的后颈。
"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点了点头,那是经过千百次训练的标准表情:"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声音里恰到好处地混入一丝狂热,这是他们最爱听的语气。
走出议事厅范围时,雨还在下。雨水冲刷着我绷带下渗出的血,在脚下汇成细小的溪流。
这些混合着血的雨水渗入地缝
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