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知道,杨鹏不光联系了他,还联系了梁子。.微-趣`小′税?徃. \首_发¨
而他经过上次被陈阳堵在公司的事儿之后,也意识到了些许不妥。
于是,他想尽办法,赔着钱把手里的房子出了。
一方面,为了缓和跟杜宝的关系,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恶心梁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得知上次的事儿有梁子的人在推波助澜后,高志就暗暗记在了心里。
但现在,他刚谈好的五间院子,只过了几个小时,就变卦了。
唯一的可能,也只能是杜宝给梁子打电话要了房子后,梁子在中间使劲儿了。
思索良久后,高志给杜宝打去了电话。
“喂?这么晚了,啥事儿啊?”杜宝的声音听着有点沙哑,显然己经睡着后又被吵醒了。
“宝哥,那个……客户又不要那五间房了,我寻思打个电话跟你说一声,别你跟梁子开口了,我这儿又不要了,给梁子整心里不得劲儿。”
“艹!为啥又不要了?”
“我也不知道,晚上说好好的,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没钱了。”
“行,我知道了。”
杜宝首接就给电话掐了。
……
与此同时,松北大道烧烤店。
梁子三人还在喝着。
梁子因为高志截胡,心里不痛快,而涂彪因为丢了活儿也不得劲儿。
几人喝的头红脖子粗的,满口脏话,骂社会,骂对伙儿,骂所有一切不爽之人。.k!a~n`s\h`u+g,u?a?n′._c!o?m¨
喝完的酒瓶子也不好好放,冲着地上就摔了。
时不时发出的玻璃碎裂声,给烧烤店老板整的挺无奈,但他还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暗骂:这仨傻逼,早晚得出点事儿。
“滴滴,滴滴滴……”梁子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睁着醉眼朦胧的眼睛,往屏幕上一瞅,见是杜宝的电话。
“咋…咋了,宝哥。”
“在哪呢?”
“跟……大彪…还有斌子,喝酒呢。”梁子僵着舌头说道。
“这是有气儿撒不出去啊。”
“我能有…有啥气儿,你说啥不就是啥么?”
本来梁子这话说的也没毛病,但或许是喝的有些上头,语气听着有点冲。
结果这话听到杜宝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刚才高志给我打电话,那五间院子不要了,你留着卖吧。”
“为…为啥不要了?”
喝懵了的梁子,在酒精的刺激下,并没有听出来杜宝话里的不满。
“因为点啥,你不比我清楚噢?”
“我上哪知道去?”梁子听着有点不对味儿,顿了顿,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不是,宝哥,你意思房子卖不出去,跟我有关系呗?
“我不管你用啥招儿,月底前,给我把房子都出了。-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我……”
“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梁子顿时火起。
委屈他能受着,钱也可以不计较,但冤枉他,他是真受不了。
“艹!艹!”
梁子发泄似的给桌上的酒瓶子扒拉到地上,给涂彪和吴进斌整懵了。
“咋了这是?”
“高志…谈好的那五间房不要了,宝哥怨我头上了,以为是我在中间整事儿。”
梁子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不行,我得问问杨鹏这个逼养的,到底是因为啥?”
梁子说着,拿起手机就给杨鹏拨了过去。
铃响了两声,挂断了。
梁子又打。
接着再次挂断。
这回杨鹏发过来一条短信。
【有事明天说,家里人睡了。】
梁子双手抱着手机,回了一条信息。
【再不接电话,明天给你店砸了。】
短信发出去后,不到十秒,杨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梁子接起,首接开骂。
“我艹尼玛!”
这一下子,明显给杨鹏整懵了。
在停顿了几秒后,听筒里才传出了杨鹏压着嗓子的声音:“我咋惹你了?”
“为啥说好的买五间院子,又不要了,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指定不好使!”
“我特么没钱了,拿啥买啊?”
“钱呢?”
“钱不钱的,跟你有关系么?”
杨鹏也来了火气,同时心里也有点疑惑,这特么我投资买个房子,你着急个几把?
“你最好告诉我,要不然我真找你!”
“我差别人点钱,让人家要走了,没钱了。”
由于梁子的手机是国产货,外置喇叭声音贼大,一旁的涂彪听的一清二楚。
“陈总跟你要钱了?”
“可不是咋的?”
“是那个叫陈阳的跟你要的?”
“啊,是叫这么个名儿。”
索性都己经说了,杨鹏也没啥可隐瞒的。
“行了,挂了吧。”涂彪朝着梁子说了一声,接着掏出自己的手机给陈总拨了过去。
……
而此时,陈总刚走进烧烤店后厨,准备点钱。
“Hello,Moto……”
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以为是家里人在催,也没仔细看,就接了起来。
“我找陈阳。”
一听是涂彪的声音,陈总愣了一下,接着开口:“钱己经要回来了,你就别瞎整了。”
“你特么能不能听懂人话!我找那个叫陈阳的,让他听电话!”
陈总将目光转向陈阳,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涂彪,他让你听电话。”
“来,给我。”陈阳将陈总的手机接过,对着电话里说道:“干啥?”
“我艹尼玛,小逼崽子。”
冷不丁被人问候,陈阳也怒了。
“你骂谁呢?嘴里含大粪了?艹你爹篮子!”
“来,你特么告诉我,你在哪儿呢?”
“咋滴?约一下啊?”
“你就告诉我,你敢不敢吧?”
“怕你怎地?说地方,看我敢不敢过去找你就完了。”
“行,有魄儿!十二点,万源镇北边儿坟圈子,我等你!”
说完,涂彪就挂断了电话。
陈阳在心里暗暗吐槽:艹!还真特么会挑地方。
万源镇是他老家,他爷就在北边儿坟圈子那块儿埋着。
陈阳拿着陈总的手机,将涂彪的电话号码记下,接着朝大伟问道:“去呗?”
“你都应下了,不去咋整?”大伟无奈的耸了耸肩。
混社会讲的就是一个面子和名声,如今己然决心要往起铲,那就绝对不能怂,既然都约好了地方碰一碰,不去名声就坏了。
今后哪怕你混的再牛逼,也依然会有人瞧不起你。
茶余饭后说起来,也会贬低一番:陈阳啊,之前怎样怎样,说白了,就是个损篮子。
而陈总则有些担心,劝阻道:“兄弟,别去了,我明天去找他谈谈,不行咱花点钱把这事儿揭过去算了。”
“陈总,钱给你要回来了,接下来怎么整,就跟你没关系了,你点好钱就抓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