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有余温的床榻上沉沉睡去。,x.q?i_u\s·h,u¢b_a¨n`g_._c!o~m`
晨光透过窗纱,为他疲惫的睡颜镀上一层柔和的浅金,颈侧咬痕格外引人注目,昭示着昨夜是怎样一番疾风骤雨。
翌日清晨,龙霖醒来时,只见白亦蜷在锦被间,雪白的肌肤上尽是斑驳红痕,如落梅覆雪。
昨夜那些旖//旎画面在脑海中闪回,令他喉头发紧。
他定了定神,伸手想查看白亦身下的伤处,却被对方慌乱躲开。
白亦眼尾还泛着未消的红,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的哑:“......不要看。”
他试图撑起身子,却又软软跌回去,腰肢酸软得几乎不像自己的:“相公昨夜......太不知轻重了......”
龙霖眸色一暗,将人揽入怀中,愧疚如潮水漫上心头:“往后......不会了。”
话虽这么说,可情到浓时,龙族的本性终究难以克制。~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此后每次云雨,龙霖仍会失控地将人折腾得狠了。
白亦往往要卧床休憩数日,眼下的青影一日深过一日。
渐渐地,龙霖开始有意宿在书房,锦被冷硬如铁,却好过看见那人疼痛隐忍的模样。
白亦独卧红帐,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尾。
白亦是妖,没那么多心思,不会想到龙霖只是害怕伤他。
他只想到凡人素来薄情,却未料到龙霖厌倦自己厌倦得这般快。
第3章 动心 他为逆鳞而来,不该动别的心思……
龙霖身边觊觎他的妖物不少,比如村口的屠夫其实是只油光水滑的猫妖,菜摊前笑眯眯的大伯实则是只贼眉鼠眼的黄鼠狼。
左右这些修炼成精的妖族都打着同样的算盘:趁真龙归位之时,若能蹭到一缕龙息便是天大的造化。
真龙渡劫事关重大,整个封阳县四周是劈天盖地的阵法符文护法,将龙霖护得密不透风。/1′1.k′a?n¨s,h!u¨.*c¨o′m~即便是道行高深的大妖,没有龙霖首肯也近不得他周身三丈。
就只有白亦这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得逞,得了允许近了他的身。
两人成婚一年后的梅雨季,隔壁宅院搬来条美人蛇。
那蛇妖化形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怀曼,生得一副祸水模样,走路时腰肢扭得能漾出水来,任谁看了都觉得不是安分的主。
白亦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这是当年在山头和他撕咬得皮毛都秃了一块的老冤家。
怀曼倚在门框上吐信子时,他正巧提着菜篮回来,两只妖精隔着雨幕对视,彼此都没给对方好脸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白亦身上有个宝贝,是一颗可以将妖气藏得严严实实的浮灵珠,他装得极好,连最精明的妖都没发现端倪。
偏生怀曼红唇一勾,“狐狸精”三个字轻飘飘砸过来。白亦指尖当即想窜出利爪,撕了这长虫的皮。
怀曼在村口支了个豆腐摊,雪白的豆腐衬着她纤手玉肤,惹得过往的男人都挪不开眼,大家喊她豆腐西施。
她娇滴滴地来龙霖家送过几次豆腐,倚在门上朝他暗送秋波,将豆腐往前提了提:“龙公子,这刚做好的,可嫩着呢。”
龙霖站在门槛内,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多谢怀曼姑娘美意,只是我家娘子最不喜豆腐的味道,还是姑娘自己留着吧。”
怀曼红唇一撇,语调九曲十八弯:“这可是特意给你带的,您家那位也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口味。”
“家中饭菜都是娘子亲手做的,她日日操劳,我倒觉得是她太惯着我了。”
怀曼忽然凑近半步,发间珠钗叮当作响:“那……若是你想吃,我现下就能进去给你露两手。”
龙霖不动声色地后退,连衣角都没让她碰到:“不必了。”
他抬手合上门缝:“我家暂时不缺厨娘。”
怀曼脸上娇媚的笑容瞬间凝固,嘴角的弧度都垮了下来。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相公,外头是谁呀?”
龙霖说:“隔壁邻居。”
怀曼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紧闭的朱漆大门,狠狠一跺脚。
那美人蛇后来几次三番找白亦斗法,次次都败在他手下。最后一次交手时,怀曼伤得极重,鳞片被剥落了大半,险些现出原形。
但比肉身更痛的,是自尊,作为一条美人蛇,竟在魅术上输给了一只公狐狸。
不过转念一想,白亦毕竟是狐狸精,天生的媚骨,自己输得也不算太冤。
怀曼便换了副面孔,拖着尚未痊愈的身子来找白亦,佯装恭顺地表示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只要事后能分得几缕龙息便好。
白亦听到“龙息”二字时,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这东西他确实日日都能尝到,只是每每要付出腰酸腿软的代价。
看着怀曼故作可怜的模样,白亦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脸蛋,他可向来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龙霖整条龙都是我的,凭什么要分你一杯羹,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下次我就把你这张脸蛋划花。”
怀曼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