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的,我很好呀!”祁樱摇摇头,敏锐地抓住她所说的关键词,两眼放光道:“小师姐,你同五师兄给我做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解雨婵见她如此生龙活虎,倒也松了一口气,旋即又‘啊’的一声,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眼神忽然往窗外瞥一眼,道:“遭了,不小心说漏了嘴。?鑫_顽~夲-榊?颤¨ ^更¨辛?嶵.全^”
祁樱揪住她的衣角,追问道:“没关系的,小师姐,你快告诉我是什么?”
解雨婵脸庞微红,抵不住她的撒娇,道:“也不是什么好玩的,楚师弟说你想出去看看,所以我们就去竹林里劈了些竹做了个轮椅。”
“噢对了,楚师弟还在外面做最后一点装饰,估计很快就进来了。”
祁樱闻言,轻松地笑了笑,开口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在竹林里遇到了危险,况且方才还突然下了雨,想过去帮忙的。”
“虽然眼下帮不上什么忙了...”
解雨婵摇头,辩解道:“师妹这是什么话,你身受重伤,本就是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要好好照顾你,结果却...”
她低下头,心中愧意更甚,缓了一会才道:“师妹,抱歉,让你担心了。.k!a~n`s\h`u+g,u?a?n′._c!o?m¨”
若是让迟师兄知道,自己连这种事都做不好,估计得多一顿教训了。
祁樱见她这样,忽然朝她笑了一下,打趣道:“小师姐,你和迟深好像。”
解雨婵‘诶’了一声,倏然抬起头来,问道:“我和迟师兄?”
祁樱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嗯,你和迟深好像,都喜欢跟我说抱歉。”
解雨婵怔住,脑海忽然空了一会儿,有些不可置信,却见祁樱说得义正言辞,只好开口道:“是...是这样嘛,哈哈。”
祁樱噗嗤一笑,话音忽转,低声开口道:“小师姐拜入进云朔长老门下,也是因为迟深嘛?”
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虽然比较逾矩,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1,7?n′o·v~e?l+.\c^o/m,
毕竟,她也观察了些时日,觉得众人所说的并非实情。
祁樱定定地盯着她看,又担心自己这样或许问不出个什么来,只好有意无意的朝她眨眼。
果不其然,提起迟深,解雨婵的眸色有些许的变化,却也仅有几丝而已。
祁樱等了一会,都要打算道出自己只是说笑,叫她不要介怀,没料到眼前的人忽然说:
“祁师妹难道喜欢迟师兄吗?”
?!
周遭的一切忽然像是被冻住了,就连她身上好闻的雪松香,都在这一刹那凝结成冰。
这回,轮到解雨婵嗤笑一声,但很快她便改口道:“祁师妹不要介怀,我只是好奇问一问。”
她说完,见祁樱还是没说话,又开口道:“我发誓,我方才笑只是因为你的表情太可爱了,没忍住!”
祁樱第一次见到,眼前的解雨婵如此明艳。
难道是,跟她混久了?
“小师姐。”祁樱轻叹一口气,低低地喊了她一声。
解雨婵连忙应声,又解释道:“我只是看师妹和迟师兄很是相配,所以方才师妹问的时候,忽然就想出了这一句,原本想憋在心里的,没料到竟然道出来了。”
祁樱摇摇头,无所谓道:“无事啦,很多人都这么说的。所以小师姐,愿不愿意告诉我原因呀?”
解雨婵点点头,在她身旁坐下,两人就像世间上最平常的小姐妹一般互说心语。
“其实,也没有什么原因的。”
“南旻宗的云朔长老,在我幼时曾救过我一命,还笃定说我的病一定能治好,叫我一定不要放弃自己。”
解雨产低低地笑了两声,眼底的微波荡漾,面庞浮现出淡淡的绯红,越发不可明状。
“他是我见过,除了爹娘以外最好的人!”
“我非常敬重他!”
何止是敬重,或许还有…
爱慕吧…
祁樱收回眼,不再去假设这个猜想。
“小师姐。”
她将自己的手附上去,轻轻握住解雨婵那双温热的手,两只手交织在一起的瞬间,彼此的心间都涌上阵阵温暖。
“会的,小师姐,你那么优秀的人,一定会成为他的弟子的。”
解雨婵闻言,彼此都相视一笑。而又在此刻,外面忽然传来声响,楚一舟推着一把烟紫色的轮椅进来,原本还想藏着掖着作一个小惊喜,奈何盖着一张黑幕布又遮不住轮椅的结构,只好装作没看见道:
“樱子,看师兄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祁樱挺直腰板,两只眼珠子圆滚滚的像是两颗熟透的石榴,装作不知道道:“诶,师兄,这是什么好东西呀?”
楚一舟的墨发微湿,两只眼眸却如同澄澈的月水,一身青柏色长衣更衬得他温润如玉。
“你方才说想出去,可是我想着你眼下正是病中,还是以休息为主,所以,我同解师姐一起给你做了个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