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樱知晓他会拒绝,从怀里掏出几件新奇玩意,道:“真的不考虑吗,我们南旻宗可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
小青龙眉头一蹙,进到屋内将竹篮放下,搬起一个木板就要堵住门口,“我说了,我要留在这!”
祁樱眼疾手快,趁他门还未关牢时就将怀里的东西全部扔了进去,嘴里还不忘道:“那好吧,那我明日再来问你哦!”
“你别问了,我不会去的。·s^o¢e.o\.?n^e^t/”
祁樱打了个喷嚏,眼底多了几分戾气,语气却仍然轻盈自然,“好哦好哦,那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你....”
迟早,都要你成为我的阶下囚。
祁樱呼出一口气,瞥了一眼手心跳动着的小红点,拈下一个疾风咒便追了上去。
方才她除了给那只礅兽下了圈令咒之外,还下了一个追踪符。
记忆之中,那只礅兽可是引来了不少麻烦。-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不过还是可以追上去利用一下。
祁樱寻着礅兽的轨迹,来到一片青竹林,再往前走一点,就到南旻宗的结界。
她心道不妙,抓紧步伐追了上去。
很快,她便见到那身着青衣的礅兽,它半弯着腰,在半尺高的杂草里面寻些什么,嘴里还不忘哇哇地喊两声。夜色很暗,若不细看,还真以为是一个美女子在寻些什么。
“喂!”祁樱驻足观察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礅兽一愣,整个身体都绷直了,颤颤巍巍地回过头,眼神里写满了恐惧。
一道霜白的灵气飞去,它眨了眨眼,突觉耳目一新,就连眼前的人的所说的话都听得明白了。
祁樱轻笑一声,扯了扯它的衣角,道:“这是通言术,我且问你,你的孩子什么时候丢的,长什么样?”
礅兽本来是害怕的,但一听她提起自己的孩子,猩红的双目忽然落出两行泪来,“我孩子前两天丢的,它太贪玩,我没看住它,它就跑了...”
它说着,又哇哇大哭起来。!白~马·书¨院? ¨芜,错*内′容+
祁樱不耐地捏了一把她的手臂,怒道:“先别哭了,它长什么样子?”
“它,它的左手比平常的礅兽黑上很多,还有很多划痕...”
话未说完,祁樱忽地捂住它的唇,一把将它扯进草堆里。
“嘘!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不远处出现了几位青衣少年,是戒律司的人!
“刚才还听见这边有动静,怎么这会儿又没有了。”
“好像在那边,去那边瞧瞧!”
声音愈加地小,祁樱同一旁的蹾兽这才缓出一口气,却又听见有人说:“慢着!”
泠泠刀气,宛如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
祁樱听着那脚步声愈发地近,正想现身出来诡辩,却又听那人说:“原来是一只狸猫,走吧。”
...
夜黑风高,枝叶轻荡。
祁樱甩了甩衣袖,将方才的杂草拣去,晃晃荡荡拿起令牌向栖羽堂走去。
刚才她为了躲避那俩巡逻的,被那礅兽压了整整半刻!感觉自己半个身体都要垮了!
她打开屋门,堂内灯火明亮,池鱼轻游,假山石上的花团锦簇。
祁樱不由得一惊,早上来时,也不见这破屋那么漂亮啊。
栖羽堂有四间屋子,三间是寝居,还有一间是灶房,祁樱住最右边,迟深住最左边。
祁樱越过池塘,刚想回房,忽然灵机一动,转身向灶房走去。
记得不错的话,迟深的厨艺向来不错的,值班的时候还会提前做好夜宵回来的时候吃。
想到这,她难得仰起一个笑来,祁樱笑起来是十分好看的。她嘴边生了一个梨涡,笑起来像一只小狐狸一样谄媚又没有攻击性。
相貌这种东西是十分有用的。祁樱觉得自己长那么大,每次闯祸都能用巧言令色的方式博得免去惩罚的一半原因,是因为她也长了一张极为出众的脸。
这是她母亲教给她的,在任何时候,美貌都是女人的一把利器。
灶房的摆设十分干练,就连磨刀的石头都像一颗宝石一般闪闪发着光。
祁樱循着记忆,轻而易举地在第二个橱柜找到了今晚的吃食。
桃花酥。
祁樱掂量着碗里的东西,心中暗骂他真是小气,就做了三个?也太省了吧!
说起来,现在已经三月了。
好像快到她的生辰了。
祁樱挑眉,暗道又可以光明正大地杀一只祁之夷的走狗了。
她很少能见到祁之夷,他是掌门,身怀六艺,名誉天下,整日除了要处理宗门上下各项事宜还要参加各界邀会。
还要养他的蛊虫。
敏感多疑,难以接近。
祁樱自己也不想有事没事去找他。
她看他就忍不住想呕。
祁樱晃了晃脑袋,轻咬一口酥饼,清甜的桃花香味立即在嘴里化开,这个酥很薄,又脆,还未来得及回味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