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府,餐桌上,一锅散发着香气的鸡汤牢牢吸引了他们的视线。^w\a.n\o¨p+e~n¨.?c-o!m!
大家馋的不行,一上桌就疯抢,江闻舟兄弟俩为了一只鸡腿差点大打出手。江闻月趁机将鸡腿捞到自已碗里,高高兴兴的送到嘴边,好香啊。没成想,被江闻舟劈手抢过去。“你一个女孩子吃什么鸡腿?我每天从早忙到晚,累的要死,需要好好补一补。”他是唯一出去干活的人,虽然没有工钱,但,辛苦啊。江闻云一把抢过来,往嘴里狂塞,“我是世子,家里除了父亲外,我最大,鸡腿应该归我吃。”江闻月气哭了,“父亲,母亲,你们评评理啊。”平西侯看着儿女们为了一只鸡腿闹翻天,心情沉重极了。“以前你们碰都不碰,嫌肉太肥。”兄妹三人脸色一僵,不约而同的想起往日的奢侈。一顿要十八个菜,色香味俱全,食材都是最高档的,只吃最好的,一顿下来要几百两银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可,现在,在抢一只鸡腿!江闻舟沉默良久,低头看着平西侯碗里的鸡腿,“父亲,你不想吃吗?那给我吧。”他飞快的挟走鸡腿,平西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也想吃。??,看°@:书~屋>%小¢μ说?网· _?$更3?新3最|全$这些日子他四处借债,受尽世态炎凉,看尽别人的脸色,好不容易借到一点银子度日。下人精简掉,将家里的东西卖的卖,当的当,节衣缩食,事事亲力亲为,总算有了一点样子。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悲凉,汲汲营营一辈子,最后却重重摔下来。“都怪云筝那个贱人,她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出尽风头,却害的我们连只鸡都吃不起。”她早就听说云筝一天入账几百万,挣的盆满钵满,嫉妒的发疯。江闻月满眼的愤恨,“对,怪她,她那么多钱,分我们一点又怎么了?”她的首饰衣服都当掉了,只穿着一身布衣,丑死了。江闻云也将所有的怨恨记在云筝头上,“平西侯府是她的夫家,她给我们花钱天经地义,二哥,你去把人带回来。”江闻舟脸色不好看,“带不回来。”江闻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真没用。”语气轻鄙,深深的扎痛了江闻舟的心,以前她可不敢这么跟他说话。见他脸色变了,侯夫人轻斥,“闻月,不许胡说。`n`e′w!t?i.a¨n,x_i-.^c*o′m!”江闻月还委屈上了,“我难道说错了吗?要不是他没用,拿捏不住云筝,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当初就应该跟她圆房,生一个孩子,她挣再多的钱也是我们家的。”平西侯也怪儿子不争气,“你就是不听劝,哎,现在后悔了吧。”他也后悔了,要是早知道云筝有如此惊人的经商能力,说什么都要好好待她,让她为自家卖命。江闻舟也暗暗后悔,当时不该太倔强,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我还有蓁蓁。”江闻云阴阳怪气的冷笑,“呵呵,她人呢?” 侯夫人眼珠一转,“老爷,你想个办法将云筝骗回府,然后,给她下药,生米煮成熟饭,女人嘛,就会认命……”“轰隆隆。”门被重重推开,一群人闯进来,最前面的是一身红衣的云筝。她面罩寒霜,“给我下药吗?”众人一惊,侯夫人的反应极快,赔笑道,“云筝,你听错了,我们正商量着怎么请你过来谈事情呢。”“快坐,一起吃饭,这大鸡腿给你吃。”云筝瞥了一眼餐桌,嘴角勾起一丝哂笑,前世,他们拿她的嫁妆疯狂挥霍,天天山珍海味,龙肝凤髓吃不停。可现在,没有了她这个冤大头,连饭都快吃不上。她故意说道,“平西侯府真的落魄了,穷成这样,怎么好意思请人吃饭?这饭菜给狗都不吃。”江闻舟恼怒不已,“云筝,你太刻薄……啊,娘,你干嘛打我?”他捂着脑门,哀怨的看着母亲,侯夫人瞪着他,疯狂使眼色,“你这混账东西,心里明明后悔了,老惦记着云筝,人在面前怎么还嘴硬?”江闻舟接收到了信号,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云筝,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以后,我会做个好夫君,绝不纳二色。”他还以为这番话能打动云筝,女人嘛,不就求这个吗?云筝像看一个笑话,有些男人就是这么普通这么自信,“废话少说,谈什么事?”平西侯清咳一声,“是这样的,你们成亲这么久了,也该祭拜祠堂,将你的名字写上祖谱。”侯夫人拍着胸口保证,“云筝,你放心,闻舟只有你一个妻子,叶宜蓁只是一个玩物,没有资格上我们侯府的祖谱。”说的好像谁稀罕似的。江闻月比谁都积极,她想要大笔的嫁妆嫁入高门呢。“二嫂,我们已经把叶宜蓁赶跑了,这家里只有你一个女主人。”江闻云也不闹了,“我们全府上下都听你的,你说一,我们绝不说二。”看着这些人讨好的笑脸,云筝心中极为畅快,“哈哈哈,你们也有今日。”平西侯心里冷嗖嗖的,但笑的格外亲切。“云筝,你回来吧……”云筝神色一肃,“平西侯,接旨。”平西侯府诸人齐齐的站起来,纷纷跪倒在地,心中忐忑极了。圣旨怎么轮到云筝来颁?云筝拿出圣旨,大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调查,平西侯府骗婚一事属实,特令,平西侯府江闻舟和锦云郡主云筝的婚约撤消,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关,钦此。”平西侯府诸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不是和离,是撤销婚约,这操作前所未见。江闻舟猛的抬头,怒目圆瞪,“这不可能,云筝,你居然敢假传圣旨,你疯了吗?”云筝将圣旨高高举起,“来,看看清楚,这是圣旨。”江闻舟气极败坏,“假的……”“啪。”一巴掌挥过去,没有防备的江闻舟重重摔在地上,疼的直吸气。云筝冷冷的看着江家人,大声喝斥,“好大的胆子,无视圣令,这是想造反吗?”这话一出,带来的禁军侍卫齐刷刷的抽出长剑。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